无规则,不成“仁”(从《论语》走向高分作文)
子曰:“巧言令色,鲜矣仁!”
“巧言”是花言巧语,“令色”是修饰仪表。
花言巧语在现实中的表现,远远没有这个词语字面上那么充满贬义色彩,人普遍是喜欢听好话,不喜欢听坏话,正所谓“逆耳忠言”。在现实中花言巧语的人往往是受欢迎的,所以一个单位中能干的常常是比不上会说的。
修饰仪表的内涵比较丰富,如和悦的容色;伪善﹑谄媚的脸色;美丽的姿容。好皮囊自古以来都是很有市场的,不用说潘安、卫玠等帅哥在世俗中的受欢迎程度,就连最权威的科考,也逃不过看脸的那一关,钟馗撞柱自尽、黄巢造反就是最生动的说明。天生的美丑在旧时是很难去做改变的,所以一些人就在伪善、谄媚上花尽了功夫,范进的老岳父胡屠户以及奥楚涅洛夫在现实社会中则具有一定的普遍性。
一般人具备“巧言”或“令色”中的一种,估计现实中已经混的风生水起,如果两样兼具,则堪称妖孽了。难怪夫子也给这样的人下了一个论断:鲜矣仁!夫子看到了“巧言令色”的危害性。
“仁”作为儒家追求的一种理想状态,不仅是个人的修身方向,更是整体社会性构建方向。修身是自我行为的塑造,需要长期的沉淀,没有任何捷径可以走。“巧言令色”则是在美色媚言中轻易得到了令人艳羡的财富和地位,示范性的力量还是很巨大的,对整个社会风气也会有较大的影响。以至于不仅他自己无法到达“仁”,而且整个社会必将和“仁”渐行渐远。
巧言令色危害虽然严重,但是想靠自我约束来改变却是很难,因为人性往往是避难趋易的。魏征所说的“正身以黜恶”是个解决的办法,如果领导的喜好发生了变化,变得有原则,确实可以让“巧言令色”失去存在的土壤。
但是玄宗皇帝前期“开元”,后期“天宝”告诉我们,靠领导自觉恐怕也很难行得通。做一天圣人容易,做一辈子圣人的在五千年的历史中也就那几个。期待通过人治达到“仁”,充满了不可知。所以最理想的状态还是制定完善的规则,毕竟在规则面前,“巧言令色”是无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