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放办公空间容易产生新冠病毒的爆发性传播

2020年3月，韩国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KCDC）被告知，在首尔市一栋商业、住宅混合用途大楼的呼叫中心内发生了一群COVID-19病例（X楼）。我们描述了此COVID-19暴发的流行病学，并详细介绍了遏制疾病以限制疾病传播的措施。

【全文概要】

CDC进行了描述性分析：接受COVID-19检测的1,143人中共有97例确诊病例（8.5％）。其中有94名在11楼的呼叫中心工作，11楼共有216名员工，意味着43.5％的感染率。有症状病例患者的家庭继发发作率为16.2％。在97例确诊为COVID-19的人中，只有4例（1.9％）在隔离后14天内无症状，他们的家庭接触者均未获得继发感染。广泛的接触者追踪，测试所有接触者以及早期隔离都阻止了进一步的传播，并可能有效地控制了在拥挤的工作环境中的快速爆发。

这个暴发性案例表明严重的急性呼吸系统综合症冠状病毒2（SARS-CoV-2）在拥挤的办公室环境（如呼叫中心）中具有极强的传染性。疫情的严重程度说明高密度工作环境如何成为传播COVID-19的高风险地点，并可能成为进一步传播的来源。

下图一：感染者所在的办公位置

下图二：发病时间和楼层

以下为详细内容：

【情况】

3月8日，首尔市政府接到了X楼工作人员确诊的COVID-19病例的通知；据报道该病例与一系列可能的感染有关。 3月9日，韩国CDC与地方政府（在首尔，仁川市和京畿道）成立了联合应对小组，并通过接触者追踪开展了流行病学调查。 X楼位于首尔最繁忙的市区之一，楼高19层。商业办公室位于1楼至11楼，住宅公寓位于13楼至19楼。我们确定并调查了在商业办公室工作的922名员工，在住宅公寓中居住的203名居民以及20名访客。呼叫中心位于7到9楼和11楼。它共有811名员工。员工通常不会在楼层之间走动，他们也没有内部餐厅。

【案例定义】

我们将接受调查的患者（PUI）定义为2020年2月21日至3月8日在X大楼工作，居住或参观过的患者。我们将确诊的病例患者定义为COVID-19实验室测试阳性的PUI。通过使用实时逆转录PCR分析法确认了COVID-19的诊断，我们将有症状的病例患者定义为在阳性检测时出现症状的确诊病例患者，将潜伏症状的病例患者定义为在阳性检测时无症状但后来在14天内出现症状的确诊病例患者监测的结果，无症状的携带者定义为COVID-19测试结果为阳性的感染者且在整个14天的时间内均无症状。

【应对措施】

X大楼在爆发疫情后立即于2020年3月9日关闭。我们在3月9日至12日向所有居住者（办公室工作人员和公寓居民）提供了测试。我们从PUI收集了鼻咽和口咽拭子标本，以进行即时实时逆转录PCR检测。已确诊的病例患者被隔离，阴性的病例患者被要求隔离14天。我们跟踪并重新测试了所有测试阴性的病例患者，直到隔离结束为止。在发现后，我们还将调查，测试和监视所有确诊病例患者的家庭接触情况，无论症状如何，均持续14天。在3月13日至16日期间，我们向在X楼附近停留> 5分钟的人员发送了总计16,628条短信；我们通过使用手机位置数据跟踪了这些人。这些消息指示接收者避免与他人联系，并去最近的COVID-19筛查中心进行测试。

【数据收集与分析】

我们使用标准化的流行病学调查表，通过与案例患者进行面对面访谈，获得了有关人口统计学特征和症状存在的信息。我们进行了描述性分析，将结果报告为分类变量的频率和比例。该调查是公共卫生对策的一部分，未经机构审查委员会批准，不视为研究内容。因此，不需要参与者的书面知情同意。

【结果】

在1,145个PUI中，我们测试了1,143（99.8％）个COVID-19（922名员工，201名居民和20位访客），并确定了97名（8.5％，95％CI 7.0-10.3）确诊的病例患者（图1）。在获得人口统计学信息的857例患者中，有620例（72.3％）是女性。平均年龄为38岁（范围20-80岁）。确认病例中的大多数（94 [96.9％]）在11楼的呼叫中心工作，该中心共有216名员工，造成43.5％的感染率（95％CI 36.9％–50.4％） 。 11楼的大多数案例患者都在大楼的同一侧。在确诊的97名病例中，有89名（91.7％）在调查时有症状，而4名（4.1％）在调查时有症状，但随后在监测的14天内出现症状。隔离14天后，有4名（4.1％）病例患者无症状。

在10楼的办公室工作的第一位症状发作的病例患者（据报道从未去过11楼），于2月22日开始出现症状。第二位有症状发作的病例患者，在呼叫时工作中心位于11楼，于2月25日开始出现症状。X楼中的居民和员工经常在大堂或电梯间接触。我们无法将索引的耐心病例追溯到另一​​个群集或导入的病例。

我们对总共225名经确诊的COVID-19病例患者进行家庭随访（每名确诊病例患者平均2.3位家庭成员）。 COVID-19发生在与有症状病例患者接触的34位家庭成员中，其继发性发作率为16.2％（表2）。在11名有症状的家庭患者和4名无症状的家庭患者中，隔离14天后，没有COVID-19症状，也没有检测出阳性。

【讨论】

我们描述了以韩国呼叫中心为中心的COVID-19疫情的流行病学特征。我们在X楼中确认了97名经确认的COVID-19病例患者，表明其袭击率为8.5％。但是，如果将结果限制在11层，则攻击率高达43.5％。令人震惊的是，这种暴发表明严重的急性呼吸系统综合症冠状病毒2（SARS-CoV-2）在拥挤的办公室环境（如呼叫中心）中具有极强的传染性。疫情的严重程度说明高密度工作环境如何成为传播COVID-19的高风险地点，并可能成为进一步传播的来源。几乎所有的案例患者都位于大楼11层的一侧。 SARS-CoV-2的前身是严重的急性呼吸系统综合症冠状病毒，在2002年和2003年出现了多次超级传播事件，其中少数人感染了其他人，导致了许多继发病例。尽管在电梯和大厅X楼的不同楼层上的工人之间进行了大量互动，但COVID-19的传播几乎仅限于11层，这表明互动（或接触）的持续时间可能是进一步传播的主要推动力SARS-CoV-2。

此次暴发调查的独特之处在于，在实施围堵措施后，将对病例患者进行密切的14天随访。与感染者的密切接触是获得SARS-CoV-2的公认风险因素（2）。在最近的一项美国研究中，在445名COVID-19病例患者的密切接触者中，有症状的继发发作率在家庭成员中为10.5％（3）。在韩国的这次暴发中，我们发现有症状的病例患者中家庭中的二次发作率为16.5％，这与其他报道一致。

无症状COVID-19病例患者在传播疾病中的作用备受关注。在这项研究的97名确诊的COVID-19病例患者中，有4名（4.1％）在监测的14天中无症状。该比率低于先前模型（4）中估计的30.8％比率。来自中国北京的一个病例-患者系列研究表明，无症状的病例-患者占转移到指定的COVID-19医院的患者的5％（13/262）（5）。我们的数据可能代表社区中无症状COVID-19感染的可能比例。我们还发现，在17名无症状病例的家庭接触者中，没有人继发感染。先前的报告假定无症状（或有症状前）病例患者中的SARS-CoV-2可能会传染给其他人（6）；但是，鉴于该人群于3月8日之后采取了高度的自我检疫和隔离措施，因此我们的分析可能未发现无症状COVID-19病例患者的实际传播能力。对所有疑似病例患者进行强大的大规模检测可能会阻止无症状传播，因为无症状者会获得有关其可能感染的信息，因此可能与家庭成员隔离。

此爆发调查有几个局限性。首先，我们无法将这些病例追踪到另一个类别，从而难以确定实际的索引病例患者。其次，并非所有临床信息都可用于所有确诊病例，从而禁止对临床综合征进行详细描述。办公地点出现症状的日期将有助于了解紧密接触区域中的SARS-CoV-2传播。但是，我们的发现证明了对所有潜在暴露者进行筛查的能力，并表明可以在国家COVID-19爆发中期实施和使用早期围堵措施。通过测试所有可能暴露的人及其接触者，以帮助隔离有症状和无症状的COVID-19案例患者，我们可能已经帮助中断了传播链。考虑到向全球大流行的转变，我们建议公共卫生当局在这种迅速发展的COVID-19格局中进行积极的监视和流行病学调查。

总而言之，这次暴发是SARS-CoV-2所构成的威胁的例证，它很容易在办公场所引起人们的大规模暴发。针对性的预防策略可能有助于减轻这些弱势群体中SARS-CoV-2感染的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