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笑的诗词大赛,还要多久才能回归本来的意义?
这几年随着物质生活的提升,诗词圈逐渐兴起,各种诗词协会也流行起来。从国家到省市县以及个人组织,到处都是。各类大大小小的诗词比赛也应时而生。
有些小奖项是在小圈子里举行,得奖者会是某个主办方指定的熟人,也好理解,毕竟钱是人家的,人家愿意给谁就给谁,别人也没办法。尽管对于别的参赛者也是一种不公。最可气的是顶着官方旗号举办的诗赛也这样。如去年“巴山杯”全国新农村比赛获得一等奖作品,王贺军的《玉楼春》
玉楼春 一位老农的话
打从土地承包后,好像劲头难使够。只因吃了定心丸,田长黄金人长肉。
家家别墅排成溜,丰产不愁凭网售。小康已是老皇皇,还得加油撸起袖。
当时的终评评委钟振振评:改革开放四十年,路线正确,政策便宜,农村面貌焕然一新,农民之精神状态也焕然一新。此词写新农村而诸要素能得期全,所以为佳。终评另一位评委周啸天评:赞美由衷,一气呵成,有快板腔。
虽然钟评委说了好话,懂得诗词的诗词圈并不买账。有诗友当时就吐槽:“玉楼春那么美好的词牌,这一次彻底被毁,我这一生也不会再填一次这个词牌了”。那几天诗词圈里炸了锅,到处都是讽刺模仿这次赛事的。还是用《玉楼春》这个词牌,有“一个工人的话”,“一个医生的话”,“一个农民工的话”“一个教师的话”等等。
这次大赛大概也成为最成功的大赛,不是因为作品精,而是因为这次得奖作品太有名,和者众多。让全国人一下子记住了老黄黄词,也从此开创了一个新的题材诗,即:老黄黄体。
其实评委大概也感觉不妥,除了终评钟评委说好话外,另外一位周评委给的评论里夹杂着某种真话:有快板腔。快板腔其实就是没有诗意,至于快板怎么能得诗词大奖只有gui才知道了。
不过,无论民间怎么嘲讽怎么骂,谁也阻挡不了该词作者得第一名的事实,一万元已经被轻松拿走。只是这钱里面包含着许多诗词之外的东西。也应了崔/永/元老师的某句话:“这奖有人敢发,也真有人敢领”。其实我也想说:“这大赛这作品也真有人敢去参加,而且居然也真会获得第一名”。
领奖现场终于有人意难平,有一位得了优秀奖的当场拒领,并拂袖而去。也给了这次大赛一个小小的难堪。
今天群里又有人说起了老黄黄的事,有个朋友讲了个他经历的故事:
大约七八年前,他受邀参加贡院(河北一带仅存的科举考试场所)征联评审事宜,终审时把XC部长请到现场,为慎重见,看有没有遗漏好联。该部长从落选联中拣出一联,上联是: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他当时觉得好笑,出于礼貌说不可以,部长大人说思想性好。他当时实在憋不住了,说,你以为这是/牲/口/圈呀!这才算没入选。从此他再也不参加类似的活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