赦免了的幸福
有句话说:人大多时候是自己毙了自己的。这句话对我来说一点也没有错。恰如其分甚至可以说是一种无暇的完美。
在情感这个恒古不变的宗教里,自杀式的信仰我一直是持怀疑态度的。虽说当局者迷,但了解自己的又莫过于自己。把朝秦暮楚言不由衷的我刻在矢志不渝忠贞不二的牌坊上,简直就是活生生的不要脸,于忠贞而言是种玷污!
但,我又的的确确毙了自己。
有人说:死也是种反抗!
但我不是,更不是卑微屈膝的投降,也无所谓大义凛然的起义。因为二者之间前提的交战原本就不存在。如果能够将我的毙了等同于一种证明,那我的毙就是一种证明,然而这种证明又够不上斤斤两两,甚至会让世俗能用笑声淹死,因为这样的证明在现下是无法存活的。我也不知道我一直固执的在证明什么,又能证明什么呢?在这样无休无止固执的证明里我总能嗅到无能为力的仇恨和疲惫不堪的自戕。曾日日夜夜祈盼的圣旨终于皇恩浩荡,六百里快马加鞭那个让我欢天喜地的午时三刻,也终于要降临。五花反绑,木板上赫然印刻着我的名字,我跪着望着湛蓝湛蓝的天空,遐想和憧憬着无数次梦里出现的甜蜜和幸福。
微笑仿佛清风掠过平静的海面自由的在嘴角荡漾。
太阳一点点的西斜,时辰已到令牌被抛出一个完美的弧度落地清脆悦耳,我也早已准备就绪闭上幸福的双眼,等待那一道雪亮将我幸福的头颅斩下。
可是我怎么也想不到,那个和我海誓三盟负责行刑我的刽子手却走了。梦里所有的甜蜜和美好以及荡漾在嘴角幸福的微笑,瞬间扭曲了原先的模样。半张脸贴在地面,感觉烈日灼烧地面突然阵阵冰凉。湛蓝湛蓝的天空黑压压的压过团团乌云,瞬间眼前漆黑一片。这么多年过去了,瘦弱的肩膀扛着这颗没有被幸福斩下的头颅游离在人潮,半死不活苟延残喘。
儿子:人为什么会死啊?
爸爸:问你妈!
儿子:人活着有什么意思啊?
妈妈:是挺没意思的,但当你感觉没意思了又有 那么点意思!
儿子:人没意思了怎么办?
爸爸:没意思也活着,别找死!
文 | 云中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