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爱有担当的祁同伟,为何不嫁?
一
“祁同伟吞枪的那一刻,我泪目了。”
看着晓霖严肃脸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才意识到,她不是在开玩笑。要知道,就在半个月前,晓霖还骂祁同伟和高晓琴是“婊子配狗,天长地久”。可是有时候剧情就是这样,明明所有迹象都表明这个人是凶手,最后总要来一个反转才显得出编剧的高明。
当然,祁同伟的剧情并没有反转,只不过编剧塑造了一个复杂的人性,当他吞弹前那声怒吼“去你妈的老天爷”时,可能很多人都在感慨,这个用生命胜天半子的男人,最后还是用了那首纯净而又空灵的儿歌,做了他人生的悼词。
公众有时候就是如此,往往会因为一个十恶不赦的恶人在将死时做出些许的善举,就会忘记他曾经造下的孽。
不过,晓霖管不了那么多,喜欢就是喜欢,她说:“世上如果有人能如祁同伟疼爱高晓琴那般爱我,即便是死,也会带着微笑。”
这话说得有点绝,不过从顾晓霖嘴里说出来,我一点都不觉得奇怪。因为我知道,她是心疼那个和自己有些神似的高晓琴。
二
晓霖家有很多袜子,丝袜、裤袜、船袜各种样式、材质的袜子几百双,摆满了整个衣帽间,而且还有一条都好几千块大洋的沃尔福牌的长袜。我问顾晓霖为什么这么喜欢收藏袜子,她告诉我其实不是收藏,就是喜欢。
晓霖的老家在皖南的一座山坳里,在她小时候的记忆里,大人们很少离开村里,如果要出去,先走半天山路,再坐3小时汽车,最后再坐两小时火车,就能到最近的城市了,所以村子有多穷,看看这路程便知道。
晓霖有一个哥哥,一个姐姐,全家五口人,衣服、鞋子大多都是穿哥哥姐姐小了淘汰下来的,除了过年,就不会置办新衣服,更甭提是袜子。晓霖说,小时候家里的袜子本来就少,而且全部都是大人的,全家人都混着穿,但凡有一双完整的袜子,都被哥哥姐姐抢了去,留给她的总是一些要么露脚趾,要么破脚跟的袜子。母亲告诉她,袜子反正都是穿在鞋里面,又看不见,什么样的袜子不都行吗?
但是最令晓霖难为情的就是过年的时候买新鞋。因为要换鞋试穿,所以总是免不了要露出从袜子里顶出的脚趾,而每次遇到这样尴尬的时候,她总是先在鞋里就用脚趾将破洞的部分卷在脚底,然后再拔出脚来试鞋。
所以,当她看到高晓琴姐妹被官二代赵瑞龙带走坐船离开老家湖心岛时,连一双像样的鞋也没穿过,晓霖就觉得,这不就是当年离开家的自己吗?
后来,晓霖考上了大学,来到了省城。在山窝里长大的姑娘,虽然有时候还是会透着乡土气,但是凭借自己白皙的皮肤,和温润修长的美腿,还是俘获不少男同学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当时追求者甚多,不乏一些青年才俊,可是晓霖最终偏偏选择了一个看起来有些不着调的富二代。
用晓霖的话说“虽然她也相信有些人会给她带来一个明媚的未来,但是究竟何时会到,并没有人能给出准确的答案,而那个富二代,却是她通往所谓成功的捷径。”简而言之,其实就是穷怕了。
只不过,这条所谓的捷径到底还是充满荆棘。最后,富二代终究还是没有娶晓霖,送了省城的一套房子和一些钱作为分手费。4年的恋爱就这样结束。
当看到高晓琴被观众唾弃,晓霖总是愤愤不平,为什么一个努力打拼的女人,在脆弱的环境中,收获了自己的爱情,还要被世人嘲笑?腐败固然有问题,但爱却是超越人性最温柔的港湾。
祁同伟愧疚的表示:“抱歉,我无法给你一份安定的生活”
高小琴说:“我愿意”。
三
晓霖喜欢祁同伟和高晓琴这对CP,可能是因为能在他们的身上找到自己抗争命运的影子。
祁同伟也是一个来自农村的穷孩子,靠自己在大学时的优异表现,还有那张高颜值的面孔,成为当时学校里叱咤风云的人物。官二代女朋友并没有嫌弃他的穷,反而对其青眼有加,愿意以身相许。按理说祁同伟原来的命运也是可以一帆风顺、平步青云,去仰望星空,追逐理想。
可是,他遇到了官二代梁璐。这个大祁同伟十岁的追求者,追求之路并没有一蹴而就,反而处处碰壁。最后梁璐恼羞成怒,以考验祁同伟和陈阳感情的名义,让自己的父亲把陈阳和祁同伟分别分配到北京和小山村,让他们彼此分离。纵然你如何立功,都不能离开那层层山坳。这对于一个怀揣理想和爱情的人来说,就是一种折磨。
祁同伟最终还是败给了命运,他不管做什么,都被梁璐死死掐住命门,他只是一个从农村走出来的穷孩子,斗不过梁璐和她身后的力量,所以他只能选择和魔鬼做交易。
回到学校,丢掉尊严,下跪求婚。
这样的婚姻,从一开始就夹杂着浓浓的功利。
四
直到祁同伟遇见了高晓琴,可能当年被扼杀的恋爱时的基因,又一次被激活,最后还有了孩子。都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但是祁同伟预感到危险将至时,他也要安慰高晓琴尽快把手头的事情处理干净,再也不要回来,而自己却要留下去博取一线生机。
晓霖说,整部戏里,她最喜欢的就是这种开车还拉拉小手秀恩爱的小细节,这比林华华和郑胜利那两对看到就想快进的组合更令人羡慕。
所以,晓霖想要的人生,并不是缠绵悱恻、耳鬓厮磨的恋爱方式,只是希望有一个人能够在危难之时,也能如祁同伟对高晓琴的那份心疼,说出那句:“你是我的女人,我祁同伟一定会对你负责的。”
晓霖说,如果祁同伟有一个好爸爸,也许可以走侯亮平的光明人生;如果他的生命中没有遇见梁璐,也许可以成为李达康一样勇敢的改革派,虽然孤寂,但总该坦荡;但是,人生哪里有那么多的如果,祁同伟腐化以后的所作所为不值得同情,但他的“东宫娘娘”梁璐老师,又该值得同情吗?通过卑鄙的手段去为一个看似光鲜的目标而努力,固然能掩人耳目,但是善恶终有果。
也许,祁同伟后来与高晓琴的孽缘,恰恰就是命运对梁璐老师的一种惩罚和嘲弄。虽然这段爱情与主流价值观相悖,但是不知为何,隐隐之中就是有种温暖能够闯进晓霖的心扉。不温不火、不卑不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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