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秋风起
一九七一年的初秋时节,我似乎还在上小学五年级。学校组织收听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全文播发的乔冠华在二十六届联大上的讲话。当时直听的心潮澎湃 ,热血沸腾。
在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始终以为 ,那时的国手笔杆子真厉害,文章霸气侧漏,让人荡气回肠。
最近两年里,从外交部发言人答记者问里,我似乎又找到了些许这种感觉。进而也使我明白了:
一个民族也好,一个个体的自我也罢,当面对强敌时,胸有正气,心有底气,敢于迎战有骨气,表现出来的自然就是正义凛然 ,文采飞扬,霸气侧漏。文笔在其次。
去年的这个时节,我曾写下了《我从这个秋天轻轻滑过》的文章,在铁道兵老战友郑大姐的推荐下,还刊发在了新华网上。文章主要因了回乡探母触发感想而成。探母归来时,正逢斜阳夕照、晚霞盈天。驱车穿行在乡间公路间,两侧田里,前几天还是满地包谷,一派葱青,转眼已是江天一色无纤尘,一望无际到天涯了。在邢衡高速公路侧,有一排葱幽的杨树林,不知谁家,把刚刚收获的玉米,一摞一摞地盘在每棵树的根部,远远望去,一派金黄,煞是显眼。停下车来,望一眼天空,不由想起了毛泽东“天高云淡”的诗词,倒是没那么凑巧,并未看到“南飞雁”。即便是有,我想,也断然不会去“望断”了,非是时间的急促抑或兴致的缺失,多是怕唤起“雁南飞,雁叫声声心欲碎,不等今日去,已盼春来归”的伤感吧。
此情此景,无论是斜阳夕照还是云淡天高,与我,恰便似鬓间隐隐生就的白发,只是印证岁月罢了,少却或者淡然了墨客们的种种感怀。风,迎面吹来,轻轻拂面而过,亦如似水流年,不着痕迹。我驱车离开这无垠的平川,恰如风,从这个秋天轻轻滑过。
你可能感觉,我提到的两个故事时间跨度四十多年,内容上似乎也风马牛不相及。其实,我想说的是:同样是秋,因了年龄、心境、环境的不同,会派生出无数个不同。热血沸腾的年龄,你总会因了各种缘故而心潮澎湃,似与春夏秋冬季节变换关系并不大;当你到了做爷爷奶奶的年龄,且无怨无悔、义无反顾地用当孙子的精神照料孙辈时,你所能感触到的,恐多是“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似箭光阴亦或些许无奈吧。
哦,我又迎来了去年轻轻滑过的那个秋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