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蹲下身子,紧紧捏住她的下颚,却笑得癫狂。“说阿遥会喜欢上旁的女子,本宫断是不信的。这些日子,本宫忙于公主府大大小小的事物,倒是没空知晓皇弟新宠竟长着这样一张脸庞。”“若不是她死在本宫手里,本宫只怕要将你当成她了。”赵怀姜当然不会将她错认成我,因为她将我的面部一刀刀毁容,丢在乱葬岗,放疯狗撕咬后的第五日。河畔出现了一具残尸,脖颈处被刻上了‘妓’一字。
那日,我依旧等在坤宁宫中,等薛晴儿来请安。
年关过去后,天气便会慢慢回温了,但积雪还是为消融。
皇后也笑着说,今年的冬日是真漫长,漫长到看不见一株嫩绿枝芽。
这些日子,薛晴儿告知于我,皇上十分宠爱。陆之遥也许诺她,待到时机成熟便会带她离开。
我翘首以望,等着那天。
可这日,我等到的却是贵妃推她入水的消息。
现在的池水冰冷刺骨,若是在池中时间过久,轻则感染风寒,重则……难以受孕,甚至活活被冻死。
收到这个消息,我央着皇后为她出头。
我知皇后并不想在这深深后院,所以我已答应过她,等到事情了了,我便带着她一同离开。
她起初是不信,到后来我说得次数多了,她那双黯淡的眸里竟也生出了一丝光。
皇上如今正是宠幸薛晴儿,坤宁宫他并不常来。
所以每天晚上,我都在与她讲在药仙谷的所见所闻,我讲我见过的残云暮霭,我同她讲山川河流,讲奇闻轶事,飞鸟走兽。
她说,她若有机会也想亲自去看看。
可默了,默了,又说:“可惜,没机会了。”
皇后去到御花园那处荒池时,薛晴儿刚被打捞上来,她身上的衣服都已经被打湿,身体哆哆嗦嗦地。
贵妃不松口,是以没人敢为她披上一件大氅。
皇后上前将自己的大氅为她披上,贵妃却笑得疯癫:“皇后,你可知道她这贱蹄子和谁有染吗?”
“我亲眼看到她和陆将军卿卿我我,她这样的人本来就是要去沉池塘的,你还多余救她做什么?”
被她发现,是在我们的筹谋之中。
贵妃是农户女子,这么多年受宠便是因为她的手段并不高明,每次因为捏酸吃醋犯下的事,条条线索都会指向她。
也因了此,皇上才未曾对她计较。
在一个满是算计的深宫后院里,唯有贵妃是一股清流。
她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因捏酸吃醋,并未有过其他目的。
皇后端庄起身,缓缓走向她,旋即向她甩了一个巴掌:“贵妃,这是后宫!就算晴妃她真与陆将军有染,这件事也当交由皇上定夺。怎能由你来动私刑?”
贵妃被气得胸口起伏,仍是指着晴妃破口大骂:“陛下怎会宠幸你这样的腌臜东西,若是被长公主知道,定不会轻饶了你。”
话音刚落下,长公主就出现在宫中。
彼时的她脸色发黄,全然没了当初盛气凌人的感觉。
而薛晴儿脸色煞白,不受控制地蜷缩在地上。
长公主蹲下身子,紧紧捏住她的下颚,却笑得癫狂。
“说阿遥会喜欢上旁的女子,本宫断是不信的。这些日子,本宫忙于公主府大大小小的事物,倒是没空知晓皇弟新宠竟长着这样一张脸庞。”
“若不是她死在本宫手里,本宫只怕要将你当成她了。”
赵怀姜当然不会将她错认成我,因为她将我的面部一刀刀毁容,丢在乱葬岗,放疯狗撕咬后的第五日。
河畔出现了一具残尸,脖颈处被刻上了‘妓’一字。
她断定我没了活路,才会让我感受到生机,又亲眼看着自己一步步被孱食。
我看着这样一张恶魔的脸,又想起我弟弟死的那日,她是如何将我弟弟当成狗一般残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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