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初柠不怕输,她只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输。她瞎了双目,依旧神色凛凛,冷声说道:“温贵妃,让开!”她穿着凤袍,就是为了在这除夕夜去质问江时洲。温语桃的面容因她这句话而扭曲。“陛下早就下了令,与你有关的事,他什么都不想知道!”“温初柠啊温初柠,你还不肯认输吗?”温初柠的脸瞬间变得苍白。温语桃的表情又变回了傲慢懒散的模样:“可惜,男人的事情上,你娘斗不过我娘,你也赢不了我。”
温初柠重活一世,依旧愚不可及。
天真以为独善其身就能挽回一切。
幸好,江时洲的绝情让她清醒过来。
她终于明白——做皇后不如做太后,自己死不如丈夫死。
……
除夕将至。
皇宫各处都悬起大红灯笼,可皇后的坤宁宫却是冷寂一片。
温初柠一身凤袍,被堵在殿门。
温语桃,她同父异母的妹妹,荣宠加身的贵妃,正趾高气扬地朝她宣布。
“姐姐,你输了!”
温初柠自然知道自己输了。
一月前,她的外祖一家骤然获罪,满门抄斩。
接着,她亦被幽闭于坤宁宫中。
温初柠不怕输,她只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输。
她瞎了双目,依旧神色凛凛,冷声说道:“温贵妃,让开!”
她穿着凤袍,就是为了在这除夕夜去质问江时洲。
温语桃的面容因她这句话而扭曲。
“陛下早就下了令,与你有关的事,他什么都不想知道!”
“温初柠啊温初柠,你还不肯认输吗?”
温初柠的脸瞬间变得苍白。
温语桃的表情又变回了傲慢懒散的模样:“可惜,男人的事情上,你娘斗不过我娘,你也赢不了我。”
温初柠不由攥紧手。
她娘在时,不过是个有名无实的正妻,那当丞相的爹一副身心都被姨娘勾去。
她娘死后,那姨娘被抬为正妻,自己这位妹妹也成了相府风风光光的嫡二小姐。
而她自己呢,一心辅佐江时洲,陪他从籍籍无名的皇子,走到那至尊之位。
可他登基不过三年,后宫便妃子无数,更是连温语桃都被纳为妃。
温初柠沉声道:“那又如何,我始终在这中宫之位上。”
温语桃冷笑一声,展开一道圣旨。
“罪人温氏跪下接旨!”
温初柠自是不肯跪温语桃,下一瞬,膝盖被重重一击,摔倒在地!
“上谕:废去罪人温氏皇后之位。其不法祖德,不修德行,狂悖猖獗!现赐白绫三尺,自行了断,不得延误!钦此!”
每一个字都重重地砸在温初柠心上。
她痴恋了十数年的男人,夺去了她外祖一家的命,如今也宣判了她的死法。
她心如死灰,却还想听江时洲亲口一句。
夫妻六载,相识十数载,他当真如此狠心?!
“我要见陛下……”
“陛下早就厌弃了你,现在可没有工夫见你啊,姐姐!”
刻毒的声音简直要在温初柠的灵魂上烫一个窟窿。
小太监随即上前,将白绫套在了她的脖子上。
一勒一扯,猛烈的窒息感袭来,温初柠挣动几下,没了气息。
……
温初柠伴随着窒息感骤然睁眼。
映入眼帘的却不是什么阴曹地府恐怖景象,而是绫罗软帐,鼻间是舒神的水木香。
耳边传来熟悉的哭声:“娘娘,您终于醒了!您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小皇子该如何是好啊!”
温初柠怔怔地转过头,发现竟然是自己早已死去的大宫女芷苓。
难道自己是在做梦?
还有小皇子……自己与江时洲的儿子,不是早就死了吗?
温初柠声音虚弱又颤抖:“我这是……怎么了?”
还未待她问个明白,就传来了太监通传的声音。
“陛下驾到——”
大殿内的人跪了一地。
那张在她心里描摹了千万遍的俊朗的脸出现在眼前,明黄色的衣袍上绣着沧海龙腾的图案,气势难以忽视。
温初柠的心又痛又仓皇,如果是梦,为什么这个男人还出现在自己死后的梦里呢?
恍神间,江时洲已经走到她的床边。
他的神情和语气都关切不已:“再担心璜儿,你也该在乎自己的身体。”
这话将她的记忆唤醒了。
难道自己是重生了?回到了江时洲刚登基的时候。
这时她刚生下了璜儿,也是他们尚且情浓之时。
可看到江时洲,又想到往后种种,温初柠的心里就阵阵发寒。
她下意识就挣开了他握着自己的那双手:“多谢陛下关心,臣妾已无大碍。”
江时洲有些错愕她的反应,他眉目微沉,从芷苓手上接过药碗,将勺上的药吹凉后,递到她嘴边。
看着这人对自己关照至极,温初柠的心不免酸涩。
可他说的话又像惊雷一样在她耳边炸开。
“你刚生产完,本来身子就弱,为了照顾璜儿还重病一场,依朕看,就把璜儿交由皇额娘照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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