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出口,凌烨的脸色就变了。林婉兮心说:坏了。但不等酷姐的表情做出更多变化,“病房”的合金大门就哐哐响起来。崭新的合页还没经历过什么磨合,乍一遭受这么横冲直撞粗暴无礼的突破方式,立刻撕心裂肺地“吱呀”一声——门纹丝不动。但病房的门上设有一块方便查房用的单向玻璃,只能从外面看里面。门外的眼睛就看见了一截纤细的颈项托着瘦弱的头颅,积攒了四年的长发轻飘飘地坠在后背,她懵懂地回头,面露困惑。
——这些孩子将长成虚无之人,或以心脏的跳动使空气变得无力;爱与光的炙热脉搏,从心脏冲破他们的喉咙。
林婉兮犹豫了一会,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声:“凌煊是谁?”
她总觉得这个名字有点耳熟,以至于听到酷姐呵斥的同时,脑子里已经自动响起了另一个呷着蜜一样黏糊又爱撒娇的声音。
那个声音的主人在她的视野里只露出了下半张脸,还有一点……噫,好不知羞,这少年是个裸的。
但该说不说,身材还行,即使身形还像个刚抽条的少年,营养也有点跟不上骨架的生长速度,也依然是一副宽肩窄腰大长腿的好品相。
去公关店都能培训出点当头牌的潜质,不然这少年怎么一直缠着她喊“姐姐”?
“姐姐,好久不见,我好想你。”
“姐姐,我给你准备了惊喜,想不想看?”
“姐姐,好喜欢你……”
“姐姐……”
……只能是这么个解释了,鹿坚信自己不知道在哪的祖坟绝对没给她遗留过一根名叫乱伦的DNA,所以这少年只能是她一时糊涂在某些声色场所欠下来的风流债了!
反复催眠洗脑给自己加深相关印象后,林婉兮扭着病号服的一角有点害羞地询问酷姐:“那个……我是不是谈过什么恋爱之类的?”
她自以为问得挺隐晦的,没想到酷姐脸色猛然变了。
“……为什么会这么想?”酷姐挤了个笑脸,用了个拙劣的方式转移了她的注意力,“不对,你醒了都没叫过我的名字,怎么能先叫别人?”
……她明明记得自己好像有个挺喜欢的人。
好像跟……唔,“16”这个数字有关,是谁来着?
她是不是在什么地方见过他?
冰冷的消毒水味倏然闯入了她的鼻腔,她看到了数不清的精密仪器,浸泡着什么的液体,有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在说话……
真奇怪,她的视角怎么一会儿矮得像小孩儿,一会儿又开始往半空飘了?
像个幽灵一样。
男人的声音听不清楚,可是她好喜欢贴着他,那个凉凉的感觉很舒服。
他去哪儿了呢?
这疑问带来的痛感如此鲜活,仿佛是长存人世一般的阵痛全部返还。
林婉兮现在最疑惑的就是这个问题,不过酷姐想转移话题,她就从善如流地把问题压回了心里,顺着她的话提问:“那你叫什么?”
她本来是想哄酷姐开心,还特意摆出了一副万分期待的表情,没想到酷姐看起来更难过了。
“……凌烨。”漂亮而忧郁的女人湿着眼睛说,“你以前都叫我叶子,我、我叫你柚子,我们是最好的朋友……”
哦。
分得清前后鼻音的林婉兮顿悟:坏了,她背着自己好朋友把她家里人搞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我把你当姐妹,你却想当我亲戚”吧。
她在心里飞快地忏悔了一秒,关于十六号和她以前喜欢的人的问题像一大丛即将孵化的蝴蝶一样,迫不及待地顶着她的喉咙要往外冒:“那十六……”
话一出口,凌烨的脸色就变了。
林婉兮心说:坏了。
但不等酷姐的表情做出更多变化,“病房”的合金大门就哐哐响起来。
崭新的合页还没经历过什么磨合,乍一遭受这么横冲直撞粗暴无礼的突破方式,立刻撕心裂肺地“吱呀”一声——
门纹丝不动。
但病房的门上设有一块方便查房用的单向玻璃,只能从外面看里面。
门外的眼睛就看见了一截纤细的颈项托着瘦弱的头颅,积攒了四年的长发轻飘飘地坠在后背,她懵懂地回头,面露困惑。
那双眼睛瞪得像要出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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