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地吾徒,努鲁尔神祇赐予我们改变命运的恐怖力量,却也设下最严苛的禁忌。每一次动用努鲁尔法术逆转光阴,都将撕裂你的魂魄,吞噬你生命中最珍视的记忆,非不得已不可动用,切记,切记……”刽子手步步走来。鬼头刀在雨中泛着寒光。赵大地痛苦闭眼,掌心处传来“天狼咒”滚烫的温度,浮动的金色符文在指缝间若隐若现。那是十二岁的时候,那图鲁在他掌心烙下的一枚永恒印记。当时疼得要昏厥,却始终咬牙一声不吭。“好孩子,你比
“大地吾徒,努鲁尔神祇赐予我们改变命运的恐怖力量,却也设下最严苛的禁忌。每一次动用努鲁尔法术逆转光阴,都将撕裂你的魂魄,吞噬你生命中最珍视的记忆,非不得已不可动用,切记,切记……”
刽子手步步走来。
鬼头刀在雨中泛着寒光。
赵大地痛苦闭眼,掌心处传来“天狼咒”滚烫的温度,浮动的金色符文在指缝间若隐若现。
那是十二岁的时候,那图鲁在他掌心烙下的一枚永恒印记。
当时疼得要昏厥,却始终咬牙一声不吭。
“好孩子,你比任何人都适合继承努鲁尔神祇的力量。”恩师慈爱地抚平他汗湿的乱发,“因为你拥有最坚韧的意志,和最柔软的心肠。”
刑场上的静寂渐渐远去。
赵大地感觉意识正在不断抽离,仿佛又回到那个温馨的新婚之夜。妻子李钰丢过来的鸳鸯帕子差点儿掉在地上,他手疾眼快接过,看到帕角绣着一行小字:“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钰娘……”
他喃喃自语,指尖触到掌心越发凹凸的符文。
似乎每一个笔画都蕴含着撕裂时空的力量。
“努鲁尔神祇在上,圆月崩裂,光阴倒转……”他默念咒语,掌心咒瞬间化作一道金色光芒直冲云霄。
漫天雨云被硬生生撕开一道缝隙,月光如银瀑倾泻而下。
刑场上所有人都被这天降异象惊得呆立当场。
月光越来越亮,直到刺得人睁不开眼睛。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滞,周围的一切开始扭曲、倒退。
赵大地的意识逐渐模糊,过往记忆如同被撕裂的画卷,化作碎片随风飘散。
那些碎片俨然无数面诡器镜子,折射出这一世经历过的种种场面:妻子李钰在灯下绣花的俊俏脸庞;小宝蹒跚学步时摔倒在地的苦恼;丈母娘颤巍巍递来一碗热汤的枯手;蒙城在牢房里捶胸顿足的身影……
“不!”
赵大地突然意识到什么,拼命想要抓住这些画面。但记忆就像指缝间的流沙,越是用力,流失得越快。
身体加速被分解,每一个细胞仿佛都在尖叫出逃。
他知道这是努鲁尔法术在吞噬自己的记忆,就像恩师那图鲁说的那样,改变命运必须付出沉重代价。
彻底消散前那一刻,他看见妻子李钰无助地站在太子府门前,手里攥着那张皱巴巴的卖身契。
一行浊泪顺着粗糙脸颊滴落。
这次,一定要阻止她!
奉命办案
雨水沿着典当铺屋檐滴落,在青石板上溅起细密水花 赵大地迷茫的视线从“永安典当”
牌匾上收回,发现自己赤脚站在当铺门口,怀中抱着鞋底开裂的官靴 靴面沾满泥渍,银线绣的云纹模糊不清 为何在这里? 记忆就像被反复浸泡过的书画,时而清醒时而糊涂 一阵刺痛袭来,他下意识按住太阳穴脑袋里仿佛有根烧红的铁针在搅动,每一次回忆都带来剧烈疼痛 “哟,这不是赵巡检吗?”
典当铺罗掌柜撩起门帘探头,翡翠玉扳指极为打眼,他故意将“巡检”
二字咬得极重,尾音拖得像钝刀割肉 “这回又要当什么?你那条铜腰带可还没赎呢!”
“我……” 赵大地根本搞不清自己的来意 一阵急促脚步声由远及近 他扭头望去,看到一队南城巡检司官兵踏着积水匆匆而至 “赵巡检!”
为首者紧跑几步来到赵大地面前站定,叉手行礼,湿漉漉的蓑衣被雨水溅起水花,“太子府出事了!太子赵琰遇刺身亡,上峰命您即刻前往处置!”
太子? 赵大地不禁皱起眉头 这个称呼让他感到莫名烦躁,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遗忘在记忆深处 他机械地穿好官靴,暖和靴子裹住双脚,带来真实触感 职责仿佛一下子触发了他身为南城巡检的本能,立时挺直腰板,声音沉稳有力:“全体都有,列队!”
二十余名巡检司官兵迅速排成两列,梭枪、盾牌在雨中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赵大地扫视众人,目光如电 “目标太子府,急行军!”
“是!” 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在雨幕中回荡 赵大地指挥队伍疾行,冰冷雨水打在脸上他感觉自己心跳得厉害,并非因为奔跑,而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焦虑 转过街角,他鬼使神差般停下脚步 街边那家绸缎庄的橱窗里,摆着一件绣着鸳鸯的红色嫁衣嫁衣款式……还有图案为何如此眼熟? “赵巡检?”
身后兵丁疑惑地喊道 赵大地猛地回过神来 “继续前进!”
他强迫自己将注意力集中在眼前紧急任务上,但有个疑问却像刺一样扎在心里,自己到底忘记了什么? ……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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