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棠一路小跑着都追不上他。她的小腿肚子实在疼的厉害,在哎呀一声后跌坐在花坛边小声啜泣了起来。裴珩之听闻啜泣声,这才停下身来转头看向她,眼看她丝毫不顾形象的坐在地上哭,赶紧四下看去,见无人留意,这才匆匆走到她跟前,“栗棠,这里可是皇宫,你又在闹什么?先前是谁在来的路上一直求着我陪你演戏的,如今你竟又在这里……”栗棠撇着嘴仰头时打断,“夫君,痛~”裴珩之以为她又在装,不想见她抬起的手竟真的破了皮,他眼皮不由一跳,扶着她手臂说,“先起来。”
裴珩之将栗棠的手紧紧抓住,眼里似充满了担忧,“娘子小心!”
栗棠看着愿意放低身段陪她演戏的男人,不禁眨眼甜笑,她刚在进宫的路上无论如何撒娇,都撬不开他这张嘴,她本以为依着他这般态度,若是见了太子和皇后指定得完!
不曾想,他如今不但执着她的手,还如寻常夫妻那般温柔亲昵的……唤她娘子?!
沈珏见栗棠憨蠢笑着,顿时又生几分嫌恶之心,他都想不通,怎就有女子像栗棠这样笨,入宫十载明明每每见到人就要行礼的,一天至少行礼几十次,她怎的就是学不会这么简单的一个行礼!想来她脖子上长得那东西只是用来出气的!
皇后让裴珩之和栗棠二人坐下说话,又见裴珩之始终执着栗棠的手不放,向来不苟言笑的一张脸上硬是挤出了几分笑,“看你俩如今这般恩爱,本宫也就放心了。”
她叮嘱着栗棠,“棠儿,你既已经嫁给了裴将军,以后应当更加勤勉学礼才行,免得连累了将军,当你这将军夫人半点礼数不通。”
栗棠这才将自己的手从裴珩之掌心抽出,恭恭敬敬回话说,“是,娘娘。”
皇后又借此朝裴珩之说,“棠儿啊,都是被我娇惯的,愣是让她十载都学不会行礼这点小事,倒让裴将军见笑了。”
裴珩之听闻娇惯,淡瞥了眼旁边的栗棠,她面上不起丝毫波澜。
他一时竟不知她是当真觉得皇后娇惯,亦或者觉得可笑非常到面无表情。
“娘娘多虑,末将疼爱娘子都来不及,又怎舍得笑话她。”他说话时眼神温温柔柔的朝栗棠看过去,栗棠看了又看他,脸上不禁晕染上了两抹红晕……
皇后朝裴珩之笑了笑,转而朝栗棠开口,“棠儿,将军府中冷清,你要赶紧给将军添个小侯爷,小将军才行,这亦是将军母亲柳氏的多年心愿,你若是能达成,她必定欢喜。”
栗棠红着脸,乖巧小声应,“是,娘娘。”
裴珩之也似毫无反感之意,忙拱手应是。
沈珏正嫌弃看着一直羞赧的栗棠,突听皇后提醒,“太子?”
沈珏朝皇后看去,见她皱眉示意,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栗棠现在毕竟是将军夫人,他确实不好再当着裴珩之的面嫌恶她……
他忙正了正神色,提醒,“裴将军,栗棠,本宫让人备了宴,你俩切莫急着走,等参加完宴会方再出宫。”
听两人应是,他朝进门的大太监看了眼,站起来说,“母后,儿臣还有些公务处理,儿臣先行告退。”
裴珩之发现,沈珏虽未能及冠,但皇后却已经开始渐渐给太子放权了。
今日皇后称病,是太子自己上的朝,方才他们来时,太子都还未能下朝。
皇后看了眼沈珏的背影,开口,“行了,裴将军,棠儿,你们也不必陪着本宫在这里无聊等时辰了,且随意些,去御花园里转转吧。”
栗棠和裴珩之齐齐行礼后,一并转身离开。
嬷嬷看着两人的背影,小声说,“娘娘,这裴将军可是在跟栗棠同您和太子演戏呢!他自从洞房夜过后就一直宿在书房。”
皇后看了眼那二人背影,摸了摸涂着蔻丹的指甲说,“无妨,只要他肯愿意把这出戏演下去就成。”
门外,裴珩之走的又是很快。
栗棠一路小跑着都追不上他。
她的小腿肚子实在疼的厉害,在哎呀一声后跌坐在花坛边小声啜泣了起来。
裴珩之听闻啜泣声,这才停下身来转头看向她,眼看她丝毫不顾形象的坐在地上哭,赶紧四下看去,见无人留意,这才匆匆走到她跟前,“栗棠,这里可是皇宫,你又在闹什么?先前是谁在来的路上一直求着我陪你演戏的,如今你竟又在这里……”
栗棠撇着嘴仰头时打断,“夫君,痛~”
裴珩之以为她又在装,不想见她抬起的手竟真的破了皮,他眼皮不由一跳,扶着她手臂说,“先起来。”
栗棠被他扶着摇摇晃晃站起来,手却一直高高举着,眼底还殷红着,一副随时要哭的模样,故意想让他心疼。
裴珩之看她几眼,抿了抿唇将她拉去一旁去,找了处假山让她坐下,然后问她要了绣帕,开始帮她擦拭伤处的泥土……
“嘶。”栗棠疼得眼泪差点就要掉下来,“夫君,你轻点,好痛~”
裴珩之见她不停瑟缩着手,警告性看她一眼,继续低头帮她擦拭着伤口处。
他才触及伤口,还未来得及动作,栗棠就又疼得瑟缩。
“别动!”他用力抓着她的手,“再动就不管你死活!”
听着他威胁的声音,栗棠再不敢乱动。
待他掏出随身携带的药给她撒上去时,她的手也只是轻颤几分,没有娇喊,也没有再瑟缩。
他帮她擦完伤口上的泥土,准备给她包扎,随意瞥看她一眼,却见她不知何时哭的梨花带雨,双眼红成了兔子,而且,她此刻的眼角处还挂着一滴晶莹泪珠,摇摇欲坠。
他欲移开视线,她却当着他的面轻眨了下眼眸,然后那颗晶莹豆大的泪珠就这么唰得掉了下来,“你……”
他抿唇,“栗棠,你以为你哭我便会心疼你了?我早说过,我根本不吃你这套!”
“可是我……”她许是哭多了,说话声带着些许的小奶音,“我真的很疼呀,难道我疼还不能哭吗?夫君怎能如此霸道!”
裴珩之睨她一眼,方才用绣帕开始帮她包扎。
等他包扎完,栗棠垂眸看了下右手处的包扎,忍不住放在心口处捂了捂,嘴角似笑。
“栗棠,我不喜欢总哭哭啼啼的女子。”裴珩之突然开口。
栗棠胡乱擦干净脸上泪痕赶忙问,“不喜欢哭哭啼啼的,那你喜欢什么样的?”
裴珩之看着她,她情绪转变很快,刚才还哭的梨花带雨,现在已经不再哭了。
而她被泪水洗礼过的这双眼眸,又黑又圆又亮,像是他多年前曾一剑封喉的那只梅花鹿的眼,“总之,你给我收敛些。”
他说完要走,栗棠却揪住他的袖口,“棠儿若是收敛了,夫君就会喜欢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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