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绪之躺在床上,静静闭上了眼睛。……姜乐颜走了好几天街,才到了姜父的小院子门前。自己与姜父感情向来不亲厚,来往并不多。除了年节会来问候,其余的时间几乎都不过来。她叩了叩门,好一会儿都没动静。又重重敲了敲,才听到里面拖着脚步的声音。姜父来开了门,一股酒气迎面而来。发黄的老头衫,胡子拉碴,不修边幅的邋遢样子。看见姜乐颜,姜父有些惊讶:“春丫头,你怎么来了?”
说来说去,也都是他的那些高高在上。
她的身份、工作、学历,乃至她整个人,他都瞧不起。
姜乐颜紧紧握着门把手,努力将声音放平:“我不会断绝你们父子俩的往来。”
可姜乐颜也受够了他的傲慢了。
“我也不会让小宝变成像你这样的男人。”
这回换裴绪之问了:“我是哪样的人?”
而姜乐颜这次给了他准确的定义:“朝三暮四,对待婚姻极其不负责任。”
说完,她转身就走了。
门在裴绪之眼前重重关上。
从衣物到证件收拾,她动作都很快,真的没有丝毫留恋。
裴母和看不懂人脸色似的,还在骂:“终于走了,这个害人精。”
裴绪之的心里突然泄了气,感觉疲惫非常。
“妈,人都走了,就别再说了。”
说完,他回了房里。
衣柜里空了一半,裴绪之的心也跟着有些空落。
她好像是只领了一个布包走。
五年来她也买了不少东西,多半添置的都是锅碗瓢盆,家里的必需品。
家里的琐事全都是姜乐颜包下的,小到收拾物品,大到东西采买,都是她在操心。6
婚姻好像确实没有给她带去什么。
刻薄的婆婆,冷漠的丈夫,全是压抑的痛苦。
裴绪之躺在床上,静静闭上了眼睛。
……
姜乐颜走了好几天街,才到了姜父的小院子门前。
自己与姜父感情向来不亲厚,来往并不多。
除了年节会来问候,其余的时间几乎都不过来。
她叩了叩门,好一会儿都没动静。
又重重敲了敲,才听到里面拖着脚步的声音。
姜父来开了门,一股酒气迎面而来。
发黄的老头衫,胡子拉碴,不修边幅的邋遢样子。
看见姜乐颜,姜父有些惊讶:“春丫头,你怎么来了?”
面对这个不熟悉的父亲,姜乐颜也难免局促。
“爸,我准备和裴绪之离婚了,来你这里借住几天。”
听了这消息,姜父倒不怎么惊讶了,他让开身子,让姜乐颜进来了。
可说的话又不像个东西。
“我早说了,你和那男的不登对,当时你就铁了心要嫁给他。”
这话落在姜乐颜耳朵里和幸灾乐祸、落井下石没什么区别。
她心里那团火又烧起来,整张脸却冷若冰霜的。
“我没觉得我配不上他,是他对不起我。”
“我确实不懂男人,从小到大,我也没有机会去懂。”
这话意有所指。
姜父霎时感觉酒醒了大半。
自己这个女儿从小就体贴懂事,又话少,哪里说过今天这样类似于这种埋怨的话。
对女儿生活长年的缺席,一时也让姜父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他将姜乐颜带到一间房里,又抖着步子,走了出去。
姜乐颜看着父亲离开的背影也半晌无言。
她一直知道,爸是太想念妈了,根本没有办法接受生活中再也没有她。
整日除了上工就是喝酒。
奶奶和她说过,她妈妈本来身子就弱,生完孩子身子就更不好了,没几个月就撒手人寰。
奶奶当时的口吻相当唏嘘。
姜乐颜可以理解,可当年姜父把刚出生的她丢给奶奶,然后对祖孙二人不裴不问也是事实。
说点冷血的,她对自己的妈妈一点概念都没有,更别谈怀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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