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说得挺对的,是我身在此山中,到头来反而看不清了。”我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收拢,笑容涩然。沈知舟没再说话,亦或者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我和沈行川之间的问题,到头来还是只能由我们两个人解决。只是想清楚是一回事,可真正去做到却又是另一回事。我仍然每天都会抽出时间都会去重症监护室守着沈行川。但也只敢趁着他还在昏睡的时候,才敢仔细而又眷恋的打量着他的面庞。
沈知舟一句话,犹如重锤砸在我心头。
我怔愣了许久,张口竟说不出一个反驳的字来。
沈知舟说完,也有些微愣,不禁捏了捏眉心,为自己方才的失控感到懊恼:“抱歉,我说得有点重了。”
“不,你说得挺对的,是我身在此山中,到头来反而看不清了。”
我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收拢,笑容涩然。
沈知舟没再说话,亦或者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我和沈行川之间的问题,到头来还是只能由我们两个人解决。
只是想清楚是一回事,可真正去做到却又是另一回事。
我仍然每天都会抽出时间都会去重症监护室守着沈行川。
但也只敢趁着他还在昏睡的时候,才敢仔细而又眷恋的打量着他的面庞。
那双眼尾狭长,眼瞳略浅的桃花眼抬眼望来的时候,总叫人心跳都漏一拍,好似要溺毙在温柔如水的眸中。
只是如今这双眼紧闭着,再难看到他眼眸中倒映的风景。
我静静打量着,像要把每一处都刻进眼里。
恰在这时,沈行川眼皮轻微一动,我顿时心头一紧,起身就要离开。
一只手气力微弱的拉住了我的衣角,我的脚步顿时定在原地,再难挪动分毫。
“你……要走吗?”隔着一层氧气罩,沈行川一字一顿,说得艰难却清晰。
我嘴唇嗫嚅,一个“是”字哽在喉口再难挤出口。
“我知道,你在躲着我……可我一直,都在等你,你能不能,别再躲着我……?”
他的声音有些发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
我的身子顿时僵在当场,眼泪倏然掉落。
我深吸了一口气,抬手抚发,擦去眼角眼泪,才挂着笑转过身来:“行川。”
沈行川眼眸微弯,眸光清亮,竭力抬起手想要触碰我。
可我却下意识浑身一僵,抗拒这种触碰。
陈寂言那令人膈应的触碰不知何时竟已扎根在心,每每此刻都不可避免地回想起那一瞬。
沈行川眼底闪过一瞬痛色,呼吸急促了一瞬,才缓过气说出一句:“对不起……”
短短三个字,却叫我肝肠寸断。
我的心猛然揪紧,紧紧握住他的手,不住摇头:“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是我对不起你,如果不是我,你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沈行川的手缓缓回握住我,只是掌心依旧微凉:“让你亲手杀了我,实在是一件很残忍的事……你已经做得够好了。”
他抬手缓而轻地为我拭去眼泪,指骨划过眼角,带着他独有的温柔。
和陈寂言那充满阴翳占有欲的触碰完全不同。
“别哭,你没有对不起任何人。”
我止不住地摇头,在所有人中,或许我最对不起的人,就是沈行川了。
沈行川微垂着眸,只一眼,就看透了我的心底。
“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是不是发生了很多事情?”
我没有说话,只是轻点了一下头,不愿再回想任何过去的事。
沈行川轻抬眼皮,强撑着精力,微微笑着:“能让你这么颓靡,一定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傻瓜,已经发生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你的以后还有那么长,不要压抑自己的情绪,把自己困在那里。”
他微凉的指尖轻轻握住我不住摩挲的手指:“至少在我这里,你永远都是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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