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当时好像也很口渴,可秦荽面前只有一只杯子,她又一直端在手中,我不好去拿来喝就忍着了。反正后来我头晕得很,爹,后来我根本不知道自己都干了什么?”苏小妙也在一旁惊叫起来,说着说着还哭了起来。苏老二听了后脸色大变,随即又有些疑惑:“可你们母女一起进去一起出来,为何就女儿如此?”黄氏讪讪的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苏小妙更不清楚,若非桃娘提起,加上母亲的分析,她根本没有想起昨日的情景,更加没有怀疑秦荽身上。
桃娘本是随口胡诌,本意是将事情推给秦荽。袢
可如今被黄氏一惊一乍地吼,心道:难不成还真是秦荽搞鬼?可她怎么做到让一个好端端的姑娘发疯?
苏老二也冷静下来,忙问黄氏:“怎么说?”
“昨日我们去秦荽屋里,她独自在喝茶,门窗紧闭之下还燃了炭。”黄氏回忆着昨日的事,尽量往秦荽早有预谋这上面去想。
“我当时还说她懂得享受。我又觉得屋里有些闷,想让她开窗来着,后来不知怎的就忘了。”
“废话不要这么多,说重点。”苏老二很是不耐烦的打断黄氏。
“莫要急,听我说。”黄氏也没好气的瞪了眼苏老二,若是能将罪名推到秦荽身上,她这身上的伤可要好好找苏老二清算清算。
“后来我觉得口渴,不过,秦荽一直自己在喝茶,根本没有给我们母女倒茶,我当时只觉得她看不起我们,没有教养,如今看来,肯定是她故意害我们呢。”袢
“哎呀,我当时好像也很口渴,可秦荽面前只有一只杯子,她又一直端在手中,我不好去拿来喝就忍着了。反正后来我头晕得很,爹,后来我根本不知道自己都干了什么?”苏小妙也在一旁惊叫起来,说着说着还哭了起来。
苏老二听了后脸色大变,随即又有些疑惑:“可你们母女一起进去一起出来,为何就女儿如此?”
黄氏讪讪的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苏小妙更不清楚,若非桃娘提起,加上母亲的分析,她根本没有想起昨日的情景,更加没有怀疑秦荽身上。
虽然一家人都说是秦荽害了他们,可其实他们心里都不相信,毕竟秦荽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哪有如此心机和害人的法子?
桃娘自己出了主意,可现在心里却是鄙夷黄氏和苏小妙:没听说过这天底下还有让人发了疯,却又很快清醒过来屁事没有的法子?
话又说回来,信不信的tຊ有什么打紧,只要把罪名坐实便好,要不是为了自己的好日子,要不是怕女儿将来受苏小妙的坏名声影响,她懒得管苏小妙母女死活,别说发疯,都死了才好呢。
苏老二换了衣裳,匆匆去找陈老爷商量了。袢
秦荽没有闺蜜,苏氏也没有走动的亲朋好友,就连苏家也被得罪完了。秦荽和苏氏都知道,苏家不会来送嫁了。
等鲁大等人走后,苏氏强颜欢笑的拿着喜字、红灯笼出来,招呼大家该贴的贴,该挂的挂。
秦荽见莲儿气喘吁吁跑了回来,便让她跟着去后院,仔细交代她如何看管好香房和地窖里的香。
那些该透气的要透气,每日检查香料是否受潮。
最后还给莲儿指派了活计,就是将一些香料分别处理成香粉,她手把手教莲儿,莲儿也学得认真。
“莲儿,我将最重要的地方交给你,希望你能好好护着。若是有半点差池,你这徒弟我也就不要了。”
莲儿只觉得当了师父的秦荽并不如以往亲和,但她不敢多想,忙点头保证。袢
等到中午出来吃饭,才发现莲儿的娘亲和兄长早就来帮忙了。因着莲儿跟着秦荽在后院,莲儿娘忙说不要打搅莲儿。
见到母亲和兄长,莲儿高兴得很,冲过去就告诉母亲姑娘收她为徒了,以后她有师父了。
莲儿娘已经知道秦荽让莲儿的哥哥阿虎也留下来帮着做些杂事,心里感激得很,此时见到秦荽便不知该如何感激。
有了这些事搅合,加上兰花和莲儿没心没肺的嬉笑,家里的气氛一时也热烈起来。
突然,秦荽想起阿扎,忙让莲儿去喊了乔三来,将阿扎身上搜罗一空后,让乔三将人扔出镇子去。
阿扎被扔在镇子外,身上没有伤,但也没有钱,就连厚冬衣也被剥了下来,他又冷又饿,只能不停朝前走去。他必须要回去,可这里离府城走路要好几天,他都怕自己死在路上了。
终于能缓和几天,秦荽也松了一口气,回了后院将苏小妙戴过的香囊取出来,将里面的香丸取出来丢入火炉里烧了。袢
一股燥热的香气飘来,秦荽皱了皱眉,取出一片薄如蝉翼的香片含入舌下,很快燥热散去,脑子又是一片清明了。
本想将香囊也烧了,可一想香囊何其无辜,烧了也可惜,于是便收了起来。
过完年后苏氏心情就起起落落,到了如今女儿要出嫁,她才意识到女儿要离开她了,心里是万分不舍,却不敢表现在脸上,怕惹了秦荽心烦。
所以她只能尽力忙碌起来,像个陀螺般转悠,秦荽看在眼里,却没有去安慰母亲。
正月十八,秦荽出嫁。
萧辰煜镇上的新房只有一间卧房、堂屋外加厨房。
所以秦荽不能带人过去,就连秦荽的嫁妆送过去就挤得满满当当的。袢
这个家的房契,店铺本来就是在秦荽的名下,而苏氏只有一个女儿,加上对秦荽有愧疚,所以很早便开始为秦荽准备嫁妆。所以秦荽的嫁妆还是挺不错的,至少在这镇子上,算得上令人羡慕了。
苏家人没有来送亲,而萧辰煜家里也没有什么客人,只有县里书店掌柜的,还有姚观主和观里几个道长,其余便是一些请来迎亲的人。
秦荽坐在花轿之中想:自己又嫁人了。
前世,她嫁过人,坐了船、又坐轿子辗转十天才到了那座府邸门口,嫁妆很多,婚礼很热闹,可她却只想逃。
那次的婚礼并非为了她而办,那不过是两家的联姻,是秦荽或者不是都无所谓。
而这一世的亲事是自己求来的,不知道未来的日子会如何?
婚礼简单,却也诚意十足,花轿、媒人、喜乐、宾客,该有的皆有。袢
洞房花烛夜,秦荽连娇羞都懒得装,这一夜很平静过去了。
次日,秦荽从陌生的床上醒来,发了一阵呆才意识到自己成亲了。
她终于有了新的路,新的开始。
“起吗?”身边传来萧辰煜的声音。
秦荽转过身,看着穿着中衣、披散黑发坐起身的萧辰煜,有些不自在的移开了目光:“嗯,起。”
秦荽从小没有用丫鬟,自己穿衣梳妆都不在话下,萧辰煜就更是动作利索,很快穿好衣裳开门出去了。
等萧辰煜一走,秦荽才算是松了一口气,她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铜镜中的自己,眼角眉梢还留有红晕,她抿了抿唇,不去想昨夜之事,开始梳妆。袢
今儿新婚次日,秦荽还是穿了一身大红绣牡丹石榴锦裙,头上插了一支金簪。
“先敬罗衣再敬人,先敬皮囊再敬魂。这人啊,心里是否肮脏晦暗不提,外表还是得光鲜。”秦荽自嘲地看着自己,随后戴上香毬,里面有一散发冷梅香气的香丸,倒不是说秦荽多喜欢这香味,只是这能让她保持头脑清明。
想了想,将萧辰煜送的双鱼玉佩也佩戴上,这才出了门。
院子荒凉,但还算干净。
秦荽不用找萧辰煜便知道他在哪里?因为厨房里传来了响动和食物香气。
秦荽摸了摸肚子,嗯,有点饿了。
她疾步走进厨房,刚好在门口碰见萧辰煜,萧辰煜的手中托盘里有两碗素面,一碟泡菜。袢
“饿了吧,走,尝尝我的手艺。”萧辰煜眉开眼笑地看着妻子,颇为得意的抬了抬手中的托盘。
“我......”秦荽有些脸红,跟着萧辰煜往堂屋走:“我也会学着做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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