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淮谨嘴角的笑意瞬间就被委屈所取代,他抬起还在痛的手,瘪起了嘴。以前妈妈还在时都是抱着他下楼的,发了烧也不用去上课,还会给他做好吃的莲子羹安慰他。一整个下午,他脑海里一直回放着妈妈从前对他的百般好,一点课也没听进去。回去后例行查问自然是一问三不知,眼见着爸爸要发脾气了,他连忙伸出受伤的手,露出难过的表情。“我不是故意不听课的,我只是太想妈妈了,爸爸,你能不能明天就叫妈妈回来。”
俞修霆既没有赞同也没有反对,保姆看他的脸色似乎是默许了,便按下了通话键。
接通后,几个佣人添油加醋把事情往严重了说,只说小少爷差点摔死了,求她赶紧回来。
电话那头的祁思悯却一点反应也没有,很冷淡地“哦”了一声,就没了下文。
从前俞淮谨受伤擦破点儿皮都紧张得不行的祁思悯如今态度却这么平静,不禁让大厅里的众人都吃了一惊。
看见俞修霆脸色越来越黑,情急之下管家直接拿过电话哀求了起来。
“太太,您还是回来吧,小少爷一直喊着要见您了,您不在,家里都乱套了。”
乱套?好歹是首都数一数二的豪门,再乱能乱到哪去。
祁思悯并不在意别人家的事,淡淡地开口。
“我已经离婚了,以后家的事情不要再找我了。俞淮谨也马上要有新妈妈了,让他找盛湉去吧。”
说完,她也不管对面是什么反应直接挂断了电话,然后把绘本往后翻了一页,继续讲起了睡前故事。
陶萄看了看绘本上的小兔子一家,又看了看祁思悯的脸,眨了眨大大的眼睛,语气里带着担忧。
“妈妈,弟弟出什么事了吗?”
祁思悯知道她聪明早慧,不想让她为这些事烦心,轻描淡写地糊弄了一句。
“他做噩梦了,没什么事。”
陶萄摸了摸她的手,声音甜甜的。
“那我多听点故事以后给弟弟讲,他就只做好梦了,这样妈妈你也就不会担心了。”
看着她满脸稚气说着这小大人一样的话,祁思悯忍不住把她抱进了怀里,脸上带着浅笑。
“不用了,从我认你做亲女儿的那一刻起,我的孩子就只有你一个了,其他的都是外人,不用费心。”
话音刚落,铃声又响了起来,她拿起手机看见钟栩然这三个字,连忙接了起来。
“思悯,我听同事说周末城西那家儿童乐园正式营业了,我带你们一起去玩玩吧,陶萄一定喜欢的。”
这大半个月来,两个人带着陶萄一起吃了几顿饭看了几场电影,联系一直没有中断过。
听见他这么关心陶萄,祁思悯脸上的笑意愈发浓了,低声应了下来。
互道晚安之后,她把这事和陶萄说了,小姑娘开心得不行,直接在床上转起了圈,还说要早起买巷子里的小蛋糕带给钟叔叔。
看见她高兴得都要找不着北了,祁思悯笑着抚摸着她的头。
“小懒鬼居然不睡懒觉了,你就这么喜欢钟叔叔吗?”
陶萄重重点了几下头,脸上露出害羞的表情。
“陶萄最喜欢妈妈,第二喜欢钟叔叔!要是他能做我爸爸那就好了。”
虽说童言无忌,可祁思悯却还是被她这话惊到了,一个人怔了许久。
祁思悯离开俞家后,俞淮谨就再也没有过上一天安宁日子。
他挑食得很,家里的佣人做出来的饭都不合他口味,他皱着眉硬咽一天也吃不完一碗饭;晚上没了睡前故事,他更是久久不能入眠。
爸爸虽然陪在他身边,眼睛手却一直忙着看手机电脑里的工作,根本没空陪他玩。
从前对他最好的盛湉阿姨对他也爱答不理的,一个月不来看她一次,好不容易来了还把他抛在一边。
经过那吵闹的一夜,他慢慢也看明白了,原来盛湉阿姨喜欢的只有爸爸,对他好也不过是做给爸爸看的,现在妈妈走了,她就一点也不在意自己了。
烧了一夜,第二天俞淮谨却不能休息还要去赶下午的英文课,迷迷糊糊地便跌了个跟头,手上擦破了一块皮。
为了赶时间,保姆草草消毒贴了个创可贴就把他抱上了车。
他耷拉着脸望向窗外,看见隔壁的小谢也摔了个跟头,正要笑出来时,谢夫人却冲上来抱起他就开始哄了,还轻轻地给他吹着伤口。
俞淮谨嘴角的笑意瞬间就被委屈所取代,他抬起还在痛的手,瘪起了嘴。
以前妈妈还在时都是抱着他下楼的,发了烧也不用去上课,还会给他做好吃的莲子羹安慰他。
一整个下午,他脑海里一直回放着妈妈从前对他的百般好,一点课也没听进去。
回去后例行查问自然是一问三不知,眼见着爸爸要发脾气了,他连忙伸出受伤的手,露出难过的表情。
“我不是故意不听课的,我只是太想妈妈了,爸爸,你能不能明天就叫妈妈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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