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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老者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气声,随后缓缓睁开了双眼,有些茫然的看向四周。银甲男子连忙扶着他:“父亲,您醒了,您觉得如何?”老者看向他,有些惊讶:“川儿,你回来了?”“是,孩儿刚回京,听说您出事,就赶紧过来了。”银甲男子忙说,“您现在哪里疼吗?”老者皱皱眉,伸手去摸脑袋:“头痛。”“父亲,别动!”,另一个男子连忙凑过去,眼眶含泪,“您脑袋上扎着针呢!”
银甲男子看向那戴着黑纱帷帽的女子。
女子半蹲在地上,纤细手指捏着父亲的脉搏,丝毫没有理会父亲身上的灰尘泥土。
向云疏看得出来,后来的这个穿着银甲的男子才是能做主的人,立即快速解释说:“大人,您父亲现在有脑部轻微出血的症状,如果贸然移动,可能会导致大量出血,到那时就麻烦了。”
银甲男子沉声问:“你是大夫?”
“是的。”
“好,请您为我父亲诊治!”银甲男子果断说道。
男人急了,立即叫起来:“大哥,不行啊!她一个小娘子能懂什么治病救人,父亲都昏迷不醒了,还是赶紧带回家找太医来医治吧!”
“闭嘴!”银甲男子喝道。
显然银甲男子威严甚重,男人被吼了句,不敢再吱声,只能一脸不信任的盯着向云疏,低声嘟囔:“如果你没有救活我父亲,我饶不了你!”
银甲男子盯了他一眼,眸底寒意涌现。
他立即垂首闭嘴,犹如鹌鹑一般,再不敢有半句不满。
向云疏拿出随身携带的银针,展开后,又点燃一盏油灯,银针放在小小的火苗上烧热消毒后,先刺手腕双侧内关穴,直刺半寸,然后提插捻转,动作稳定如行云流水,不疾不徐。
若忽略躺在地上的老者,她的动作堪称是赏心悦目。
向云疏又拿起一根针,刺老者人中,向鼻中的方向斜刺半寸,以雀啄手法,再刺三阴交。
眼见她动作娴熟,一直躁动不安的男人意识到她真的会医术,也渐tຊ渐冷静下来。
周围一片安静。
围观的人都想看看,这位看起来很年轻的小娘子,怎么能用几根针就把昏迷不醒的老者给救醒。
接下来是极泉穴,尺泽穴,委中穴,用提泻手法,针尖向外轻挑,进针一寸。
此时,奇迹发生了。
老者的腿动了下。
“快看,真的动了。”
“嘿,简直神了。”
周围一片惊叹之声。
“父亲,父亲!”男子激动不已,大声叫道。
“安静些!”银甲男子说。
男子使劲点头,然后就一脸激动的盯着向云疏,万分后悔刚才自己对她的无礼行为。
片刻后,老者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气声,随后缓缓睁开了双眼,有些茫然的看向四周。
银甲男子连忙扶着他:“父亲,您醒了,您觉得如何?”
老者看向他,有些惊讶:“川儿,你回来了?”
“是,孩儿刚回京,听说您出事,就赶紧过来了。”银甲男子忙说,“您现在哪里疼吗?”
老者皱皱眉,伸手去摸脑袋:“头痛。”
“父亲,别动!”,另一个男子连忙凑过去,眼眶含泪,“您脑袋上扎着针呢!”
老者神情疑惑:“怎么回事呐?”
“您被骡车撞了,昏过去了。”男人连忙解释,“幸亏遇到了这位娘子,为您治疗,您才能醒过来。”
老者看向向云疏,挣扎着要施礼,向云疏忙温和说:“老人家,您别动,我来把您的银针起下来。”
她一根一根,动作平缓的把银针拿下来,用油灯消毒过后,收回羊皮卷里。
做完这一切,她轻轻喘了口气,觉得十分疲惫。
“老人家,您脑袋里有一点出血,我用银针术帮您暂时止住了,您回去后,一定要好好歇息,服药。”向云疏又从药箱里,取出纸笔,当下写了一副方子,递给银甲男子,“按照这个方子,至少喝二十七天。”
银甲男子连忙接过药方,迅速扫了眼,然后拱手施礼道:“在下秦洛川,多谢姑娘对家父的救命之恩。不知姑娘高姓大名?”
向云疏笑道:“区区小事,不足挂齿,将军不必客气。”
说罢,她提起药箱,转身朝马车走去。
老爷子叫道:“川儿,快请这位姑娘到我们府里,好好感谢人家!”
秦洛川忙跟上向云疏,有些抱歉说:“姑娘可愿意到我们府里一叙?”
“我还有事,就不去了,多谢你们好意。”
“姑娘……”
向云疏只得说:“我叫影七,我还得进宫给贵人治病,实在无暇登门拜访,还请将军替我向老爷子解释。”
秦洛川微怔。
他回京的路上,就听说容老神医的关门弟子下山了,并来到京城给梁国公爷治病,没想到竟然是这么个纤弱的年轻女子。
百闻不如一见,容苍澜不愧为百年不遇的天才人物,调教出来的徒弟也如此出色。
秦洛川看着马车缓缓试过,朝一旁让了两步。
马车帘子随风摆动,掀起的一角,隐隐约约露出了里面女子的容颜。
刹那间的惊鸿一瞥,让秦洛川有些愣怔。
传闻中因貌丑而遮面的影七娘子,竟然有着一张清美绝伦的美丽脸庞。
“大哥!”
后面传来弟弟秦肖荣的声音,“咱们现在怎么办啊?”
秦洛川返回去,伸手把老父亲扶起来,送到自己的马车上:“先回府。”
“那位女大夫呢?”
“回去打听打听她住在哪里,派人送一份厚礼过去。”
“好嘞!”
“另外,我半年没回来,你变纨绔了?”秦洛川扫了眼弟弟,“对着救命恩人又吼又叫的,有没有一点体面?”
秦肖荣顿时涨红脸:“我错了,大哥,有您看着,我怎么敢纨绔啊。我就是看见父亲受伤,一时心急……”
“如果我没有及时赶到,你就要对容老爷子的宝贝徒弟动手了?”秦洛川眼底的警告意味浓郁。
“什么,容老爷子?”
“那女子是容苍澜的关门弟子,初出茅庐已经有了名气的影七娘子。”
“竟然是她?”秦肖荣大吃一惊,忙说,“大哥,我亲自过去拜见影七娘子!”
“好好赔礼道歉,得罪了容门,你知道后果。”
“我一定求得影娘子原谅!”
……
向云疏回到客栈,看到门口立着一袭白衣的冷酷男子,也懒得理会,累得一头栽到在了床上。
白衣冷酷男子双臂抱肩:“小师妹,你身子弱,一天只能用一次银针术。你是不是把师父的交代当成耳旁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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