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该如此。”明礼伸手,拨正她花冠上松垂的那朵芙蓉,清风一般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棠儿,千万不要为了我不开心。”那只芙蓉是寿宴当日皇后赏他的宫花,后头宴席散了,他请人将花送进了她回家的轿。自古,宫花珍贵,除了状元折桂和元旦帝后赏赐群臣,平日里,一个六品书画郎又怎能得?机会千载难逢。但他转手就送给她了。春都将它制成干花,今日得知明礼要来,又特意挑出来给她戴上的。一番动作,
“也该如此。”明礼伸手,拨正她花冠上松垂的那朵芙蓉,清风一般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棠儿,千万不要为了我不开心。”
那只芙蓉是寿宴当日皇后赏他的宫花,后头宴席散了,他请人将花送进了她回家的轿。
自古,宫花珍贵,除了状元折桂和元旦帝后赏赐群臣,平日里,一个六品书画郎又怎能得?
机会千载难逢。
但他转手就送给她了。
春都将它制成干花,今日得知明礼要来,又特意挑出来给她戴上的。
一番动作,二人靠得有些近,似是察觉她落在胸膛前的呼吸有些紧,他克制地退开步。
气氛有些尴尬。
明礼不自然得撇开头,“芙蓉很衬你。”
她跟上去,送他到府外:“文籍,谢谢你。”
除了谢,她也想说一句:对不起。
她着实有愧,她不该对另一个男人有了不该的起心动念,还是那么多次,白天、黑夜,甚至梦中都被他侵蚀。这已经是对明礼的一种亵渎。
明礼半边身子沐浴夏阳中,听她说谢,不禁笑了:“一枝花罢了,恕文籍忝言,棠儿已等同文籍家人,甚么都配得。日后送什么,都不用再说谢。”
(八)神坛
送走明礼,高旈自去休憩,高棠路过高茵时停脚一瞥,随即去了抱厦的第二间文化堂等她,良久,小姑娘的影子在门外踌躇,透着股唯唯诺诺的讨好,但就是不吭声,也不推门进来。
高棠用手上的长柄勺敲了敲桌面。
“噔噔——”
门立即吱呀一声,随着进来的人一起,门外推进了一股大暑后的余热。
高茵垂首走入,抬眼看了眼她在干嘛。
见她侧着脸微微歪头,正在敛袖给一只铜笼子里的画眉鸟食。方知将才那三下,是她用手中的长柄勺敲的。
心下打鼓。
试图先缓和下气氛,关好门,便呵呵地过来了:“阿姐不是一贯最不喜欢豢养这些笼中鸟吗?常说‘始知锁向金笼听,不及林间自在啼’。今日,怎么又折腾起一只画眉鸟来了呀?”
高棠淡淡扫她一眼,继续喂鸟。
下月舞曲定了《金笼》,她借来这只鸟儿,是为观察鸟类习性,好趁热编舞。
“别干站着,坐。”
高茵将嘴巴抿起来,以一根软茄子似的姿态,蔫巴巴地坐下。
高棠叹气,放下长勺:“你这是什么姿势?”
她忙将脚并拢,又将脊背挺直,开始求情:“昨晚的事儿,你就饶了我吧......我不问你,你也别问我了,行吗?”
“不行。”
高棠为她倒了杯凉茶,裹进热风,她轻轻给自己打扇子。
“我先告诉你我昨夜为何离家。”她辗转道,“我的一个故友,初来闵安,昨夜他被人恶意刺伤,又没有大夫相熟。所以我临时去探望他,一切为了疗伤救急。”
高茵呼出口气,“哦.....”下一瞬,她接道,“那最后救回来了吗?”
高棠噎了一下:“救回来了,谢你关心。”
“阿姐不必客气。”
高茵仰头将凉茶一饮而尽,以手背重重揩嘴角。
高棠见状拿过她一只手:“你很紧张?紧张无用,日后克服吧。我是你长姐,我得教你怎么识礼节,明社情,正衣冠,你及笄后才能融入闵安这座城。茵茵,你已经不是无知小孩了,凡事便不能一句‘饶了我’,便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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