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没过几天,新消息传来。
因为无人追诉,加上陆弦认罪态度良好,不是主观恶意逃逸造成的受害人死亡,最终只判处缓刑及罚款。
从法院出来后,陆弦来到南挽初的病房门口,正要推门,却听见里面传来声音。
南挽初看着翘着二郎腿大爷一般的李越寒,有些头疼:“你为什么不跟着谢峥旻回港城?”
李越寒啃着苹果:“在确定你的自杀倾向消失之前,我不会离开帝都,要么,你跟我一起回港城治疗。”
“我说了我没有想自杀。”南挽初语气无奈。
李越寒放下手中苹果冷哼一声:“你骗得了谢峥旻,骗不了我,你吃那个药的时候是在犯病状态下对不对?”
见南挽初不再说话,李越寒越发生气:“你不是在吓唬陆弦,你就是想死,你现在根本就没办法控制自己的行为。”
门被猛然推开,陆弦脸色煞白地看着两人。
“你们在说什么病?到底什么意思?”
被吓了一跳的李越寒没好气道:“关你什么事?”
作为南挽初的心理医生,他才是这世界上最明白陆弦给南挽初带来了多少伤害的人。
可以说,南挽初的重度抑郁症,就是这个人一手造成的。
陆弦没理会李越寒,只径直盯着南挽初。
“我已经照你说的做了,挽挽,你到底还想要什么?”
南挽初闭上眼:“我累了,我现在只想休息,请你们出去。”
陆弦和李越寒对视一眼,示意他出去聊聊。
李越寒本不想出去,在陆弦目光的逼视压迫下却实在坐不住。
想着强龙不压地头蛇,他心不甘情不愿地出去了。
两人离开后,南挽初睁开眼看了眼门口又转头回来,开始盯着天花板发呆。
医院的花园里,陆弦单刀直入:“你们刚才病房里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南挽初她……到底有什么病?”
单独跟这人待在一起,不断传来的压迫感让李越寒有些不爽,但他还是回道:“重度抑郁。”
陆弦心一颤,追问道:“多久了?怎么得的?”
李越寒一脸的不可思议:“你是不是太过分了,这都是病人隐私,你能不能尊重一下我作为一个心理医生的职业道德素养?”
回想起刚才这两人的聊天内容,陆弦深吸一口气:“她……一直有无法控制的自杀倾向吗?”
仔细听,陆弦的声音有些发抖。
“我都说了这是病人隐私,我不会跟你透露任何一个字。”想起南挽初的情况,李越寒也有些烦躁。
沉默许久,陆弦换了个问法:“重度抑郁者一般有些什么典型症状?”
李越寒:“……”
李越寒冷声道:“不用拐弯抹角,想知道什么自己去查。”
说完他懒得再跟陆弦周旋,转身往病房走去。
一推门进去,南挽初就看向他:“你把我卖了?”
李越寒再次上火:“你们帝都的人能不能尊重一下一个知名心理医生的职业操守?”
“对不起。”南挽初干脆利落的道歉。
李越寒:“……”
完全给他整不会了。
李越寒压下火,有些不好意思,“倒也不是完全没说,但只说了你重度抑郁。”
南挽初笑了:“谢谢你,越寒。”
李越寒以为南挽初在谢自己守住她的隐私,不在意的摆手:“谢什么,这不都是我应该做的吗?”
南挽初摇摇头没再说话。
对于陆弦那样的聪明人,有这四个字,就够了。
她倒要看看,陆弦到底能做到哪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