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芝眼眶湿润，靠在妈妈怀里：“我永远站在妈妈这边。”
聂倩笑：“放心吧，妈妈没什么事儿。”
程芝连忙把手里袋子递给妈妈：“我怕直接要钱会变成你们的共同财产。首饰不会，都是你的。快三百五十克呢！”
“谁家小机灵鬼啊。”聂倩捏捏程芝的鼻子，这些金饰她没打算要，打算存起来留着给程芝做嫁妆。
“今天何鼎也在，他帮我敲的边鼓，把爸爸架在那了，”程芝窝在妈妈怀里，玩着她的头发，“要不然爸爸也不会那么痛快结账。”
聂倩沉默了会，摸着程芝的后脑勺，低声道：“市发改委那边分配服务企业专员，何鼎负责咱家大康，争取项目资金的时候，他掉链子了，你爸爸有些恼。”
“啊？”程芝疑惑转头，“什么时候的事儿？”
“昨天，”聂倩道，“你爸跟他们单位一把手搭上线了，他顶着被穿小鞋的风险帮你干这事，挺仗义的。”
“争取项目资金，掉链子？穿小鞋……”程芝消化着妈妈的话，“那我是不是害了他啊？”
“怎么会！没那么严重！千万不要这么想，这都是他自己的选择，跟你没有关系的，”聂倩捏捏女儿的脸颊，“他明知道有风险，还往前走，是他自己的决定。”
可是程芝心里总觉得有些过意不去。
回了自己房间，程芝洗漱过后躺在床上翻看着朋友圈。
何鼎转发了条微信推送，市发改委学习领导精神的新闻稿，她点进去看了眼，照片的角落里，何鼎坐得笔直。
放大了看，他的脸是糊的，但不耽误帅。
程芝抿了抿唇，默默关上。
点进何鼎的头像，聊天框还停留在傍晚约练车的对话，她想说点什么，可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程芝盯着天花板叹了口气。
好烦。
叮咚一声，见是何鼎发来的消息，她立马翻身坐起。
【何鼎：我到家了。】
程芝咬住下唇，给他拨了通微信电话打回去。
“芝芝。”
何鼎的声音透过听筒传过来，程芝的耳朵麻麻的。
“那个……”程芝吞吞吐吐了起来，“今天谢谢你。”
“没什么，”何鼎的声音依旧温柔，“你今天应该也累了，早点休——”
他的话还没说完，另一道声音传来，“哟，还难舍难分上了。”
是何焱！
程芝连忙挂断了电话。
16 理理他好吗
第二天要给车子装行车记录仪，程芝等了何鼎一上午，他那边也没有主动联系她定时间，程芝便自己开车去 4S 店加装了一个。
悠悠闲闲着在房间里录完新的视频素材，程芝坐在地上喝水的时候，收到了何鼎的微信。
【何鼎：今天领导回来，没顾上，明天中午下班后，我开你车去 4S 店？】
程芝放下水杯，双手打字回复道：【我今天已经弄好了，你忙你的。】
【何鼎：生气了？】
【程芝：怎么会啊，今天正好闲着没事儿，出去练了会车。】
何鼎那边没再说话，程芝将手机放到一旁，起身去衣柜里挑下周去红人节要带的衣服。
挑选出来几套，放到床上叠好，再一套套分别打包起来。
做完这些，程芝精疲力尽，撑着精力去卫生间冲了个澡，出来往床上一倒，侧躺着玩手机。
抖音就像是监控了她的生活似的，居然推送起了婚姻调查、小三调查等相关的内容。
程芝猛地坐起来，下床的时候眼前一阵发黑，头重脚轻地又一屁股坐回了床上。
她知道自己有些气血不足，熟练地拉开床头柜，摸索着取出一条补血饮来，飞速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