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蓝茜战术性的喝咖啡,又过了一会儿,大概也是不擅长处理这种面对情敌情情爱爱的事,深吸了一口气,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拿出一个U盘递给苏沫。
瞧见蓝茜递过来的东西,苏沫轻挑眼尾。
蓝茜开口解惑,“在我结婚那天,有人给我寄了这个U盘。”
苏沫伸手接过,拿在手里把玩儿,“什么东西?”
蓝茜说,“蒋商在‘洲豪’名下有一间套房,U盘里显示,在我们结婚前一天,你进过这间套房。”
洲豪,苏沫最近落脚的那家酒店。
蒋商结婚前一天?
哦,那天她去的是叶冉的房间。
原来是蒋商名下的啊。
有点意思。
她原本还以为叶冉是心虚,担心她报复才会跟她道歉,真是没想到,她居然给她挖了这么大一个坑。
只是这个手段着实不够高明。
不过,往往能成事的,就是这些不太高明的手段。
太高明的,反倒让人生疑。
苏沫指尖在U盘上点了点,没说话,而是从兜里掏出手机打开一段录音。
“沫沫,我当初真的不是有心陷害你,完全是因为我爸生病了,需要一大笔手术费,我没钱,恰好对家公司找到了我,他们让我陷害你,说会给我一笔钱……”
“可我发誓,我真的没想到后果会这么严重,我想着以你在这个圈子里的名气,解释一下,肯定就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这些话你为什么不早说?”
“我怕你怪我,我没脸见你,我怕你不原谅我……”
……
录音播放完,苏沫慵懒笑笑,“我那天是去过一个房间,不过我并不知道那是蒋商的房间,而且,那天我在那间房里见到的人也不是蒋商。”
叶冉是蓝茜的伴娘团,她怎么会听不出叶冉的声音。
再加上之前叶冉告发苏沫那件事在圈子里闹得也是沸沸扬扬,即便她不会打听,这些话题也会有人送到她耳朵里。
蓝茜脸色略白,“是叶冉?”
苏沫收起手机,“蓝总,我们俩之前没接触过,你不了解我,很正常,其实你原本也无需了解我,毕竟我们俩肯定不会有所交集,但因为蒋商,你现在需要多多少少了解我一点,比如,我这个人对待感情向来是爱的时候深情,不爱的时候无情,绝对不会吃回头草。”
蓝茜抿唇。
苏沫,“至于其他女人,这是你们的家事,我一个外人不好多说。”
蓝茜落在咖啡杯上的手收紧。
把该说的话说完,苏沫自觉没有继续留下的必要,把手里的U盘顺着桌面推回到蓝茜面前,懒得看里面的内容,起身离开。
临走出包厢时,她回头看向蓝茜笑语嫣然,“蓝总,你是个很优秀的女人,不论是外貌还是家世,如果我是个男人,一定会为你心动。”
苏沫话毕,蓝茜倏地抬头,对上的,是她真诚的目光。
苏沫从咖啡馆里出来时,秦琛就等在门口。
瞧见秦琛,苏沫先是微愣,随后便是一阵糟心。
蒋商婚礼结束了,她打算跟秦琛结束这段关系。
可是该怎么开这个口成了问题。
直接说?
以她短暂接触对秦琛的了解,他十有八九不会同意。
使用个什么套路?
那大概得她变个戏法,天降准男友。
苏沫没跟秦琛说话,而是绕过车身径直上了副驾驶,待她把手包放下,看着秦琛上车,忽然红唇一勾说,“秦琛,你妹妹要做手术,我给你一笔钱怎么样?”
第69章 他好‘茶’啊
苏沫话落,车厢内顿时安静如斯。
秦琛转头朝她看过来,目光黑漆漆的,不辨喜怒。
但就是这样一双毫无情绪起伏的眸子,看得苏沫莫名心里一紧。
半晌,苏沫状似散漫无意地低头抠自己指甲上的钻石,轻飘飘地说,“不要算了。”
回长乐县的路上,苏沫窝在副驾驶座椅里不说话。
心里说不出的烦躁。
途中经过一个服务区,秦琛下车去抽烟,她坐在车上给阮卉打了通电话。
电话接通,阮卉语气里满是不舍,“你不多呆两天啊。”
苏沫指尖缠绕发丝,懒懒散散,“不了,回去店里还有事。”
小县城的漆器店能有什么事?
不过就是理由罢了。
阮卉看破不说破,小声嘟囔,“听说你跟蓝茜今天单独出去喝咖啡了?”
苏沫漫不经心地回答,“嗯,我还夸她漂亮了呢。”
苏沫说着,目光扫向车窗外,秦琛背对着她站着,身姿挺拔,宽肩窄背,臀,嗯,挺翘的,也有劲儿……
想到有劲儿,昨天晚上发生的某些事忽然涌入脑海,苏沫眼睛眯了眯,找到了情绪宣泄口。
狗男人,算计她。
秦琛再次上车时,苏沫已经变了表情。
不光表情变了,周身那股子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冷傲劲儿也回来了。
秦琛睨她一眼,俯身上车。
车开出一段路,苏沫阴阳怪气开口,“秦琛,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你这么有心机呢?”
秦琛不说话。
苏沫轻嘲,继续说,“楼下的水好喝吗?”
秦琛喉结滚了滚,依旧沉默。
苏沫今天还是穿着昨天那身旗袍,只不过没再穿外面的披肩,比昨天更惹眼。
苏沫接连两句嘲讽,秦琛都没有接招。
最后,苏沫身子往座椅里一靠,两腿交叠,似笑非笑说,“秦琛,跟你堂弟炫耀你睡了他前女友,是不是特别有成就感?”
秦琛眸色一暗,沉声说,“昨晚是你勾引我在先。”
苏沫脸上笑容微僵。
完蛋。
她把这茬忘了。
秦琛又道,“我昨晚拒绝过你,是你对我又亲又抱,我没有回应,你就撒娇。”
苏沫心里一梗,恨不得时间倒退回到两分钟前。
半晌,苏沫咬牙切齿说,“我昨晚是酒后乱x。”
秦琛,“我是被逼无奈。”
苏沫,“……”
好一句被逼无奈,不知情的,还以为是她霸王硬上弓。
一场‘辩论’,苏沫出师未捷身先死。
接下来的时间里,苏沫再没说一句话,生着闷气沉默,心里更加坚定了回去就要踹了秦琛的决心。
回到长乐县,已经是下午。
秦琛去了纹身店,苏沫则是回了家。
进门,她刚准备去洗澡换件衣服,人还没走进浴室,双琪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苏沫睨了一眼手机屏,纤细指尖按下接听。
电话接通,苏沫正准备开口,就听到了双琪带着哭腔的声音,“苏沫姐,他真的有别的女人了,秦,秦琛,他,他有别的女人了……”
苏沫挑眉,“什么?”
双琪哭着说,“他刚刚回来了,而且还是带着一个女人回来的,我都看到了,他脖子上全是吻痕……”
双琪边说边哭,听得出,是真的受打击不轻。
苏沫抿唇,细腰往身侧墙壁靠,用指尖捏眉心,安慰的话正欲出口,想到什么,话锋一转说,“感情这种事,勉强不来。”
不能安慰,这姑娘感情生命力顽强得跟小强似的,你只要敢安慰,她就敢对‘未来’充满希望。
双琪隔着手机大哭,过了足足七八分钟,打着哭嗝说,“我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