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赵时渊(沈念赵时渊)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沈念赵时渊)最新章节
没错虞家虽然不行了,但声望多少还在,那都是咱爸辛苦打拼出来的,咱俩总不能让这股子热乎劲散了。”
“还有就是,别管怎么样,目前来说赵时渊算是张保护牌。”
当然,在赵时渊看来虞家的一切都可以拿来做制约她的武器,但同样的,因为赵时渊的关系,也多少会让虞家少了不少麻烦,像是张玄文这块,至少目前是不敢对她和阿洲轻举妄动的。
也别说谁利用了谁,关于这点赵时渊比谁看得都透。
“别意气用事,阿洲,你性子向来稳当,越是这个时候就越是要忍耐。”沈念劝说他,“我真的没事,放心吧。”
虞倦洲一把拉过她,紧紧搂在怀里。
他手臂很有力量,几乎都要把她揉进体内。良久后他哑着嗓音说,“是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
这是虞倦洲第一次感觉到自己很窝囊,与此同时是深深的无力感。他没能力保护他想保护的人,也没能力做他想做的事,自己好像身处胶着的黑暗里,上不去下不来,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最重要的人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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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刘开的是那辆保姆车来的,沈念以为赵时渊在车上,往车子那边走的时候心里七上八下的。但上了车没见着赵时渊,老刘告知她,宴少还在席上呢。
沈念没觉得轻松。
倒不如此时此刻就能看见赵时渊,至少能保证他现在是清醒的。她害怕他醉酒后再回酒店,今天的事他怕是不会算完,醉酒后能不能变本加厉都是未知。
车子往外走时沈念试探性地问老刘,“宴少的酒量怎么样?”
她所认知的阿宴滴酒不沾,作为保镖他要时刻保持清醒。
老刘开车开得很稳,尤其是今晚他开得并不快,也对,赵时渊还没回酒店。
“虞小姐怕宴少喝醉?”
问得一针见血。
老刘是什么人?能跟在赵时渊身边多年,又被赵时渊信任重视的必然有过人之处,那双眼睛也尤为锋利。
跟聪明人打交道不需要弯弯绕绕,于是沈念承认,“是,今天的事会惹的他不高兴,我怕他耍酒疯。”
老刘微微一笑,“虞小姐多虑了,至少目前来看,没人敢灌宴少酒。”
沈念一想也对,依赵时渊如今的身份,怕都是求着他的吧,谁敢逼他喝酒?
“放心。”老刘稳稳控着方向盘,补上句,“我跟在宴少身边多年,从没见他喝醉过。”
沈念哪能放心呢?
不管赵时渊是醉还是清醒,对她来说日子都不好过。
良久后她又问,“宴少不是向来讨厌去那种场合吗?”
不喜露面,做事爱在幕后操纵,这是外界对赵时渊的评价。
老刘在后视镜里看了沈念一眼,就这一眼,眼神很复杂。
沈念没读懂老刘的眼神,但也察觉出自己僭越,似乎问了个不该问的问题,于是就转头看向车窗外,保持沉默。
窗外的夜色被一路霓虹驱散,大团光影溅在车窗上,隐约间倒影出了女人的脸。瓷白又憔悴,眼里似装了洪荒,汹涌情绪被死死压下。
老刘最终没回答她的那个问题,一路上也没再说什么话。
到了酒店沈念也没见到赵时渊。
老刘临离开前沈念又凛着胆子问他,“宴少今晚能回酒店吗?”
问完觉得怪怪的,好像自己是在焦急等待似的。她也确实挺焦急,就生怕赵时渊突然就回来了。
见老刘迟疑地看着她,她清清嗓子,“我的意思是,宴少今晚有没有可能不回酒店?”
老刘恭敬回答,“回不回酒店这是宴少自己的决定,我不清楚,也没法给虞小姐一个满意的答案。但有一点能肯定。”
“肯定什么?”沈念紧着一颗心。
“宴少基本都是住这边,房子那边他不怎么去住。”
沈念听见心里那根弦啪地一声断了。
第40章按时上药
竟是担心了一晚上,后来怎么睡着的不知道。
也不知道是几点钟的时候,沈念在迷迷糊糊中觉得身边像是有人,像是在脱她的衣服,动作很轻,她觉得痒就伸手推了一把,隐约像是推到了一个胸膛,硬硬的。
她呢喃抗议,眼皮却像是黏了胶水似的睁不开。之后又像是有人在吻她,额头、鼻尖都像是落了蝴蝶,很轻。
再后来她就睡得更沉了,做了好多杂七杂八的梦。一会儿梦见了小时候,一会儿梦见自己的学生时代。又梦见了曾经在江南的虞家宅子,洇在薄薄的烟雨中,沁着桂花的香甜气。
似乎好久没吃到正宗的桂花糕了。
一口下去,满口清甜。再环顾四周自己就在宅院里,千转雕花缠枝纹长廊里是虞家刚议事出来的叔伯们,见着她在花园里大口吃桂花糕,都在笑看着她。
老管家是姚叔,爸爸年轻那会儿他就跟在宅子里了,是虞家的老人。见她吃得狼吞虎咽,叹气说,小姐啊,吃东西要有吃相,优雅文静,要不然日后怎么嫁人呢?
姚叔是个挺传统的人。
她笑嘻嘻说,“我以后不嫁人。”
“小姐莫要胡说,哪有女孩子长大不嫁人的?不嫁人你要干什么?”姚叔就故意虎着脸问她。
她一手捏着桂花糕,想了好半天,眼睛往香樟树下的男子身上一瞥,笑说,“那我就四海为家,到处玩,反正有阿宴在我一点都不怕。”
她那句话裹着笑声,也不知道树下的阿宴有没有听到,他只是朝着这边看了一眼。
阿宴,阿宴……
沈念睁眼的时候,脑子里还回荡着梦里的这个名字。
花园里的那株香樟树,阿宴从少年的初遇到青年的分崩离析,香樟树记得,她也记得。
沈念坐起来的时候心中几多惆怅,好像过往的林林种种都成了现如今扎进她心窝子里的痛,每一次在梦里重现,牵在现实里就会鲜血淋漓。
床的另一头是空的。
沈念一怔,被子的一侧平整,赵时渊没回来?
但是……
她微微眯眼。
昨晚她记得清楚,窗帘是没拉上的。现在白纱帘过滤了晨起的阳光,温暖恬淡,她不记得是自己拉了纱帘。
低头一看,身上被换了舒适的睡裙。
睡裙吗?
不是她的。
可瞧这样子也不像是别人穿过的,更像是新的,尺寸她穿着正好。
沈念激灵了一下。
赵时渊是回来过吧?然后又走了?
看样子是没在这过夜呢,她身上这件睡裙,是买给她的?
管家打电话过来送早餐的时候沈念特意问了句,管家一脸为难说,“宴少的行程我不清楚,很抱歉。”
除了丰盛的早餐,餐桌上还放着挺精致的蛋糕盒,纯木提梁,很中式,上下两层。
沈念不明就里问是什么。
管家说,“这是宴少吩咐酒店蛋糕房做的桂花糕,一早做好的,就跟您送过来了。”
沈念一愣。
桂花糕?
“宴少吩咐酒店做的?”她迟疑。
“是。”管家微笑。
沈念走到餐桌前打开了盒子,就这一瞬闻到的是浓郁的桂花味,清雅香甜,迅速能将沈念扯回曾经的虞家老宅。
她喉咙就堵了一下。
自小她就爱吃桂花糕,是到了几乎痴迷的状态,她就喜欢那股子甜甜腻腻的,爸妈担心外面买来的口感不纯,就单独请了位做桂花糕一绝的大师傅来家里做,她在老宅子的日子都是在桂花的香气里度过的。
因为常年吃这口,所以不少桂花糕沈念都不用尝,只需看上一眼闻上一闻就知道做得正不正宗。
眼前这份桂花糕做得很是地道,花香浓郁,一看就是用料实在。
沈念坐下来,执起一块糕轻轻咬了一口,桂花的香气瞬间安抚了她无处安放的情绪。
唇齿留香,咽下去连喉咙里都还在回着甘,久久未散。
“他怎么……让你们做桂花糕了?”沈念喃喃。
这个问题管家回答不上来,迟愣了好久。
沈念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这个问题挺奇怪的,赵时渊的情况问老刘也问不着管家啊。
但管家还是回了句,“很抱歉,原因我不清楚,是昨晚宴少亲自打的电话吩咐今早早餐的。”
沈念蓦地抬头,“昨晚?几点?”
管家想了想,“挺晚的了,大半夜。”
沈念就大致清楚了。
昨晚赵时渊回了酒店,她当时没在做梦,就是他在脱她衣服,只是为了给她换衣服?
可恍惚间感觉到的那个吻……是赵时渊吗?
她又迷糊了,不像他。
他没那么温柔。
要是昨晚回来了,那他怎么走了?
沈念不愿多想了,至少她结结实实睡了个好觉,今早还吃上了美味的桂花糕。
将第一层拿下来,盒子最底层的东西叫她一愣。
是一个小圆盒,盒子上什么标签都没有。
“这是什么?”她问。
管家不清楚,“是宴少的人放进蛋糕盒里的,具体什么不清楚。”
等管家离开,沈念轻轻拧开盒子盖子。
极淡的药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