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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行:‘长兄’为父。
陆沧:我已经因为我的年少轻狂得到了应得的报应,吃一亏长一智,不想再重蹈覆辙。
看着两人的回复,靳淮气笑。
因为薄怒上头,也就没仔细分析陆沧信息里的不对劲。
过了一会儿,靳淮退出群聊,点开备注为‘大师兄’的头像,点进去,给对方发了条信息:文轩阁重新开业的事,我不同意。
对方秒回:嗯。
靳淮:‘嗯’是什么意思?
对方:知道了。
靳淮:那你什么意思?
对方:一个月后,文轩阁重新开业。
靳淮os:……
靳淮活了三十年,第一次跟一个人微信聊天聊出了滚刀肉的感觉。
看似高冷疏离,实际上就是个无赖痞子。
靳淮胸口堵了一口气,想骂人,碍于同门师兄妹的面子,咬牙强忍了下来。
对于文轩阁重新开业这件事,靳淮虽然嘴上从来没说过,但心底从始至终都不愿意。
不为别的,只是为了尊重赵诓的遗愿。
赵诓明明说过的,直到死之前都在说,他们几个师兄妹可以自立门户,但是绝对不能让文轩阁重新开业。
想到这些,靳淮堵在胸口的气发酵,眼看她就要压制不住自己的脾气,拿在手里的手机忽然震动。
她低头,是许沫发来的一条微信,还附带了一张照片。
她指尖划过屏幕点进去,发现照片里是一条毛茸茸的小狗,通体白色,瞧着又呆又萌。
【喜欢吗?】
靳淮:?
许沫:买给你好不好?
第152章 秦老板,抱抱
【买给你好不好。】
‘好不好’这种词,本身就挺腻腻歪歪、黏黏糊糊。
一看就是暧昧横生、打情骂俏的衍生词。
靳淮看着照片里的小狗,心里微动,回复的话却是:不用了,我不喜欢。
她虽然挺享受跟许沫这种相处模式,但她脑子还是理智的,没到色令智昏的地步。
以她跟许沫的关系,分开是早晚的事。
既然明知道早晚要分开,牵扯当然是越少越好。
尤其是共同抚养小动物这种事,不比共同抚养一个孩子付出的情感少多少。
等到两人分开的那天,小狗归谁?
归许沫?
她太了解自己,她肯定会想。
归她?
到时候她要是睹‘狗’思人怎么办?
靳淮想得明白,回复完许沫,一打岔,怒气平白消减了些。
冷静下来,理智归位,她忽然品出那么点不同寻常。
她那位大师兄是老狐狸,而且据她所知,他跟赵诓的师徒情分堪比父子,跟她比起来,只多不少。
他现在违背赵诓的遗愿让文轩阁重新开业。
必然是有什么猫腻。
至于猫腻是什么,她此刻还不得而知。
难道跟赵诓的死因有关?
想到这些,靳淮攥紧手机,多留了个心眼。
临近中午,靳淮从酒店出来,打车前往纪玲住的小区。
抵达小区门口,她付钱下车,去门口的便利店买了一些东西。
没买太花里胡哨的,就是寻常吃喝。
过了一会儿,她拎着买好的东西上楼,纪玲亲自开的门,把她手里的东西接过去,笑着跟她随口聊起文轩阁开业的事。
“我还以为你几个师兄会不同意,没想到,他们三个都没什么意见。”
“你这边师母不担心,你肯定能理解师母的良苦用心。”
靳淮站在玄关处换鞋,闻言,唇角含笑,没接话。
纪玲今天中午做的三菜一汤。
两道川菜,一道清淡的素菜,还有一份紫菜汤。
纪玲说自己最近胃不好,川菜一口没吃,只吃了几口清淡的素菜。
吃饭间,纪玲跟靳淮聊了几句文轩阁的事,然后又问起她感情的事儿。
“最近有没有谈恋爱的打算?”
靳淮回笑,“没有。”
纪玲给她夹水煮鱼,“过去的就让他过去,人得往前看。”
靳淮,“嗯。”
纪玲试探开口,“师母帮你介绍一个怎么样?就是师母那所大学校长家的孙子,刚留学回来,人品和长相都没得说,最主要的是……”
纪玲兴致勃勃地做介绍,靳淮脸上带着温顺的笑意,其实心里有几分排斥。
不过她知道纪玲是好心,也就没表现出来让她不痛快。
应付了几句,提到见面,她含糊其辞回了句‘改天’。
纪玲,“蒋商是不错,但师母给你介绍的,你放心,不比他差。”
靳淮唇角弯起,“我知道,谢谢师母,有时间我一定去见见。”
纪玲语重心长道,“师母都是为了你好。”
靳淮,“嗯。”
饭后,从纪玲小区出来,靳淮情绪不算高。
坐在出租车上,靳淮侧头盯着车窗外的风景看了一阵儿,掏出手机拨通了许沫的电话。
彩铃响了会儿,电话接通,电话里响起许沫肃冷低沉的声音,“靳淮。”
听到许沫的声音,靳淮浅吸了口气,鬼使神差开口,“许沫,你要不要来蓉城出差。”
许沫,“嗯?”
靳淮回神,骤然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呼吸一窒,攥紧手机说,“没事。”
说罢,不等许沫那头说什么,直接挂了电话。
切断电话,靳淮红唇抿了又抿,看着窗外的风景眨了眨眼。
半小时后,车抵达酒店,靳淮用手机扫码付钱下车。
等她进酒店,乘电梯上楼,迈步下电梯的刹那,跟站在电梯外的高大男人四目相对。
下一秒,靳淮眼眶红红,像只受了委屈的兔子,“秦老板,抱抱。”
第153章 交往试试
许沫上前把人抱住又按进怀里的那刻,明显感觉到怀里的人身子颤了颤。
他一只手落在她腰间,另一只手落在她后颈摩挲。
没说话,但掌心的温度和力度让人情绪一点点归于平静。
半晌,许沫低沉着嗓音开口,“回去抱?”
靳淮闷声闷气,“嗯。”
过了一会儿,两人刷卡进房间,许沫将人打横抱起,走到沙发前坐下,让靳淮坐到他腿上。
两人面对面而坐,靳淮跟没骨头似的攀上他的脖子,把脸埋进他脖子里。
房间里落针可闻,靳淮浅浅呼吸。
许久,靳淮声音绵软说,“许沫。”
许沫落在她腰间的手收紧,“我在。”
靳淮,“我觉得有点累。”
许沫沉声道,“要不要休息会儿。”
靳淮抿唇,“不要。”
许沫嗓音一如往常肃冷,但其中又带了几许不易被察觉的温柔,“要不要跟我聊聊。”
靳淮汲气,想说,又不想说。
许沫猜出了她的心思,落在她后颈的手捏了捏,“只是普通朋友闲聊。”
普通朋友。
不走心,不用负责,只是情绪宣泄垃圾桶。
听到许沫的话,靳淮沉默了几分钟,把脸埋进他脖子里蹭了蹭低声说,“我十八岁那年拜入了平遥漆器大师赵诓门下,我师父是那种很古板的老头,他手艺在这个圈子里绝对可以称得上是顶级大师,但他不懂变通,跟不上现在物欲横流的人心……”
靳淮小声叙述,有一搭没一搭。
只管自己发泄自己压抑的情绪,并不在乎许沫是否能听得懂。
不得不说,许沫是个极好的聆听者。
本身就话少,这种时候话更是少得可怜。
靳淮碎念了几句,然后深吸了一口气,顿了顿,又继续说,“前几年,有外企想注资我师父的一品阁,被我师父他老人家拒绝了,后来,一品阁就受到了各种打压,就在我们这些徒弟们都以为我师父肯定会妥协时,谁曾想,老头直接关门了……”
许沫,“很有骨气。”
靳淮哂笑,“是有骨气,可是这世道,人吃人,不见血、不剥皮、不抽筋,却连骨头渣都能给你嚼碎了,哪里是他关门就能万事大吉、息事宁人的。”
许沫适时问,“然后呢?”
靳淮说,“然后我师父就死了,死得不明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