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搅进这件事里。”他坦然,“不过这次的确是我没处理好。”
那你之后有什么计划吗?你会去孟熙国的游戏企划了继续完成实验吗?
李殊宜不敢问,她本能地害怕答案。至少现在,她并不想知道一切未来的事情。
寺庙门口的摸“福”游戏,排满了长队。
寺庙门口的照壁上刻了一个“福“字,祈福之人则是站在距离照壁大约二十步的地方,蒙上眼睛,伸着手一直往前走。
走到照壁跟前,如果一下摸到“福”了,那定是有福之人,一年之中都会有好福气。
李殊宜不想排队,拉着庄煦往寺庙里面走。
两个小辈想凑热闹,几个人便约好了一会儿在门口碰头。
寺庙李有僧人在诵读经文,也有来来往往举着莲花灯的香客。
“这个是佛前莲花灯,只要你点燃的时候许上愿望,在寺庙广场的架子上放下这一盏灯,来年就能心想事成。”
庄煦和李殊宜一人买了一个,两个人双手合十,在佛前认认真真许下了愿望。
“庄老师,你许了什么愿望啊?”她好奇。
“不行,说出来就不灵了。”庄煦卖关子,“以后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的。”
“没想到庄老师你还这么迷信。”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手牵着手,穿过拥挤是人群,他们看见小表妹正一脸兴奋地招手。
“姐姐!我刚刚摸到了福哦!还是最最正中心!我的福气要到啦!”
52.相忘于江湖
文尚生在大学拍摄毕设的那一年,所有人都没有想到他会打算拍一部文艺片。
在学校的那些年,周围同学都或多或少听说过他的大名,知道有一个中国留学生极其擅长各种宏大叙事,但是对于细腻感情的捕捉始终差点意思。
毕业季的大家都在忙着拼凑剧组的时候,有人爆料,那个深受教授喜爱的亚洲男生去了休斯顿,打算要拍一部文艺短片。
这个消息惊动了圈子里的所有人,大家都震惊于文尚生为什么偏偏要选在这个最关键的时刻挑战自我,全然不理解。
只有江曼珠对他的选择的拍摄地发出吐槽。
“休斯顿有什么好玩的啊?你还不如去加州拍美国青春片。”她表示不理解,“你看谁旅游专门去休斯顿的啊。”
“江老师,你没见过不代表没有。”文尚生笑。
她瞪了他一眼,“我才懒得管你。”
话是这么说,但当文尚生给她发来片场花絮时,她看见休斯顿的太阳,第一次有了想要去那里旅行的冲动。
还在纽约一边读博一边工作的江小姐每天肝完论文的唯一乐趣,就是点开手机,看看那个在外地拍摄短片的孩子有发了什么样的照片。
有些像是在养一只旅行青蛙。
文尚生一直没有给她看过短片的内容,一本正经地说想要保持神秘感,帮她预约了导演系毕业作品放映专场。
那天不太凑巧,江曼珠公司老板开会多唠叨了一个小时,不过好在匆匆忙忙赶到时还没有轮到文尚生的短片放映。
她在影厅入口被角落里的人拉住了手腕,回头一看,才发现是文尚生。
“对不起,公司开会……”她压低声音道歉,“我现在去座位上会打扰到别人吗?”
“会。”文尚生说。
她讪讪,“那我就站在这里吧。不过为什么你没有去座位上。”
文尚生望着大银幕没有看她,“我在等你。”
她正想要说些什么,幕布上恰好是休斯顿的空镜头,她知道这是文尚生的影片于是安静了下来。
这部短片讲述了一个在休斯顿读书的青年,机缘巧合遇见了一个从外地来休斯顿散心的女人。在两人的相处中,青年逐渐喜欢上了女人,但是无奈女人只是把青年当作小辈相处。
这样的剧情放在任何城市都是能够成立的爱情故事,江曼珠依旧不明白为什么他执意要把地点选在休斯顿。
“你会觉得我太的行为很冒险吗?”他开口。
江曼珠立即明白了他想说什么。
的确,他明明在大学期间有那么多机会尝试突破自我,为什么偏偏选择毕业的节骨眼来挑战自己不擅长的事物。
“扬长避短一直是老师经常念叨的话,聪明的人就应该在这个时间去做自己擅长的事情……”她语调上扬,示意这句话并没有结束。
“但是?”
“但是,如果是我,我可能会做和你一样的选择。”
幕布上,女人为青年戴上了自己的头戴式耳机,摁下播放键,张国荣的《侯斯顿之恋》回响在整个放映厅。
侯斯顿,也就是美国的太空城休斯顿。
男女主角漫步在休斯顿的太空中心,这里是美国最大的航天研究、生产及控制中心,担负着很多太空相关的职能,包括选拔宇航员。
男主说起自己的梦想就是成为宇航员,他对这里如数家珍,看见了月球返回舱以及陨石还能够向女主介绍很多内容。
所以人类在月球上说的第一个词就是“休斯顿”以至於现在人们常开玩笑说“Houston,we have a problem”(休斯顿,我们遇到麻烦了)。
江曼珠记得张国荣的这首歌。 歌词表达了以及分手后的恋人想到彼此曾经如此相爱过,如今却天各一方,距离如地球的休斯顿和月球间的距离一样遥远。
她看到这里其实已经猜到了影片的结局。
女人会回到自己的家乡,青年总有一天能走出初恋的遗憾,在自己登上月球半开玩笑说出 “Houston,we have a problem” 时,想起自己十几岁时的休斯顿。
在昏暗的放映室文尚生问她,“如果他们分开后这一生都不会再见,你会遗憾吗?”
他的小心翼翼让她明白这其中还藏着另一个问题。
“不会。”她闭上眼睛吗,给出了自己的答案,“你应该知道,我们彼此都不会为任何人留下。”
*
江曼珠病情恶化之后,医生不让她再尝试剧烈运动。
她不太想见到文尚生, 她的命不久长已经不是秘密之后,他每一个怜悯的眼神都显得无比残忍。
在医院休养的那一个星期里,江曼珠总是一个人待tຊ在树下写公式。有小孩好奇她纸上稀奇古怪的符号,凑过脑袋来想看个清楚,被一旁的家长一把拉开。
“别打扰姐姐,姐姐在学习。”
江曼珠笑,“没关系,只是写着玩而已。”
“你看姐姐玩的时候都还在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