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底闪过铺天盖地的恼怒:“五千万是吧,我给你。”
霍辞起身就走。
拿到找人买的东西。
环胸看面前的工具。
洗了手,学。
霍辞面无表情的摆弄到了深夜。
冷漠的拍照片发给南瑜——给南瑜哥哥亲手做的蛋糕,求求来品鉴,爱你哦。
但南瑜已阅不回,而且这晚还是没来。
第17章 残
霍辞隔天拎着新做的蛋糕去了南瑜的公司。
她上次来不想见他,这次来打给张謇,“我来看南瑜哥哥。”
张謇刻板道:“朝爷在开会。”
霍辞温顺道:“辛苦转告他,我在等他。”
霍辞从白天等到傍晚。
张謇的电话不接了。
霍辞有点燥,咬牙打给南瑜。
忐忑不安的等待了好大会,南瑜接了。
霍辞喊:“南瑜哥哥。”
南瑜恩了一声。
霍辞硬邦邦的,“我想你了。”
南瑜说:“想着吧。”
霍辞觉出他想挂电话,快快的插话:“我给你做了蛋糕,亲手做的,不是买的,超级好吃,还有……我真的好想好想你啊。”
南瑜挂了电话。
霍辞手掌握紧,转身就走,被前台叫住。
“游总让您坐直达电梯上去。”
霍辞怔了瞬,进了电梯。
助理办的人看见她起身,引她过去。
豪华却冰凉的办公室里,南瑜穿着黑色的衬衫,戴着眼镜,一手轻揉太阳穴,一手在翻阅手里的文件。
没刻意温和的笑,看着很斯文和清贵,被办公室灯光照耀的闪闪发光。
霍辞这瞬间突然想起高中时的南瑜。
不参加实践活动,不参加社团,凡是和学习无关的事从来不参加。
总是窝在图书馆里看书。
霍辞去那找南蹇明的时候,见过他好几次。
背脊挺直。
木讷又沉默,像是不会笑,因为买不起校服,穿的更是格格不入。
但学习是真的好,一直占着状元榜,从他来了后,从前南蹇明的记录全被刷新了。
是个长得很帅的超级学霸。
性情也是超级老实,偶尔她和陈韶笙一起笑嘻嘻的逗逗,还会红了耳畔。
霍辞突然感觉。
如果他没有经历那场声势浩大,近乎笼罩了全校师生的集体霸陵,整整两年半。
也许真的会长成现在这幅看着很正常的贵公子模样。
霍辞走近,因为心里那点说不清的滋味,俯身下声音很温柔:“累不累?”
南瑜揉太阳穴的动作微顿,抬眼看她。
两厢对视下,霍辞抿唇,把蛋糕放上去,“这是我亲手做的,你尝尝吗?”
南瑜看了她许久,把文件放下靠后伸手。
霍辞走近,坐到他怀里,安静的拆蛋糕。
因为等待的时间过长。
很简约的草莓蛋糕变了形。
霍辞有点尴尬,“刚做出来的时候挺好看的。”
南瑜没说什么,抱着她伸手把蛋糕拉过来。
用勺子勾起边角抿了一口。
霍辞不免有些期待:“好吃吗?”
南瑜没什么表情的转动指尖的勺子,恩了一声。
霍辞笑了,有点得意洋洋,“我是不是超级聪明,一学就会。”
霍辞聪明,但是不喜欢学习。
是个不偏科的学渣。
和常年算是学霸的陈韶笙不一样。
大学和赵晓倩、江淮还有南蹇明也不一样,是她父亲花了大价钱买进去的。
但不影响她的自信,霍辞很傲娇,“夸我夸我夸夸我。”
南瑜侧目看了她一眼,勾唇但是没夸。
霍辞噘嘴:“你为什么不夸我?”
嘴里被塞了一点点奶油。
霍辞呸的一声吐了出来,甜的要腻死人,糖浆混多了。
南瑜轻笑:“好吃吗?”
霍辞丧了,朝后靠进他怀里,闷闷的,“不好吃。”
南瑜转动勺子,吐出一句,“凑活。”
霍辞微怔。
南瑜说:“我喜欢吃甜的。”
霍辞莫名的感觉今晚的南瑜比平时温柔了很多。
温柔到她胆子上了天。
手抬起揽住他的脖颈,“我有件事想求你。”
只是一句话。
场中算得上是温馨的氛围就这么悄无声息的变了。
南瑜还是温柔,却和刚才的不一样,淡淡的笑:“想求我什么?”
霍辞感觉似乎有点不对劲。
却还是开了口:“我明晚想和你单独约顿烛光晚餐。”
南瑜挑了眉:“哦?”
“我们一直是在家里吃,很少出去吃,我想出去吃,去南陵酒店,吃完……”霍辞凑近,吹了口香风,眉眼拉丝:“我们去玩啊。”
南瑜挖了一勺奶油,满满的。
看的霍辞胃里有点起腻。
想说你别吃了,多吃糖会老,思维也跟不上,老了容易老年痴呆。
一勺奶油递到了她唇边。
南瑜唇角笑意健在,温柔说:“吃了,我带你去。”
霍辞手紧了紧,凑近张嘴,吃了。
在控制不住想吐的时候,嘴巴被捂住。
随后霍辞被丢到椅子后面的真皮沙发上。
南瑜轻覆的身躯很温柔,手指抬起,从额往下滑的手指更温柔,但捂住霍辞不让她吐的手却霸道到极致,眼底闪过一抹残:“咽下去。”
第18章 怕到深入骨髓
霍辞怔怔的看着他,哆哆嗦嗦的咽了。
嗞拉一声。
霍辞裙摆被撕裂。
她转身就想跑。
但脚踝直接被拉住。
只是一下。
霍辞重回南瑜的怀里。
霍辞这晚有点难熬,哭嚎到嗓子干哑后,眼神涣散张着嘴晕死过去。
隔天昏沉醒来的时候在家里。
按了按太阳穴,坐起身沉默了好大会。
换衣服化妆去南陵酒店定好的卡座等待。
等到九点半,南瑜没来。
霍辞要算计的赵家一家人来了。
霍辞竖起点餐卡挡住脸。
在他们一家上楼后,看了眼时间,给南瑜打电话。
南瑜挂了。
霍辞皱眉再打。
打不知道第几个的时候,南瑜接了。
霍辞抿唇,“你怎么还不来?”
南瑜沉默了几秒,笑笑:“这么想我去?”
霍辞潜意识里感觉到他不对劲,但南瑜向来喜怒无常,阴晴不定。
你根本不知道他的笑什么时候是正常,什么时候又是藏着杀气。
但霍辞手紧了紧,还是说:“想。”
南瑜轻笑:“好。”
霍辞在十二点的时候等来了南瑜。
把酒递过去,很乖巧:“纪念我们的烛光晚餐。”
南瑜转动了一瞬指间的红酒,仰头喝了。
霍辞带南瑜去了定好的套房。
开门进去放水。
再出来时,南瑜已经睡了过去。
霍辞走近蹲下,看了他好大会,轻声说:“抱歉。”
算计人到底是不对的,哪怕算计的是南瑜。
霍辞下楼把赵晓倩约了出来,递过去酒,带她上楼。
赵晓倩晃了晃发晕的脑袋,不耐道:“什么事不能在楼下说。”
霍辞笑容甜美的把她直接拽进了房间。
在她要倒地时扶住,艰难的把她拉到床上。
将她的衣服扒了个干净。
思考几秒,竖起手机拍照。
再看向南瑜,翻身上去扒衣服。
到底是害怕,只拉开了裤子拉链。
将稀释了的米浆淋上去,转身想走时,冷不丁感觉脊背发凉,像是在被人阴冷的盯着。
回过头,全是错觉。
裸身的赵晓倩睡着。
南瑜也是。
霍辞出门,用办的黑卡给赵家父母都发了消息。
躲进对面提前开好的房间,从猫眼朝外看。
看不出什么。
但没关严的门里,隐约传来赵晓倩崩溃的哭声。
霍辞背过身,垂了头。
她虽任性张扬跋扈,小时候总喜欢用鼻孔看人,招猫逗狗,不务正业,说话更是难听。但长这么大从没害过人。
赵晓倩拿江淮出来说事没关系。
她当年对不起他是事实,而且俩人真的没可能了。
可……哥哥不行。
那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
本就体弱,受尽了排异反应的煎熬。
即便只是口头上在他身上安了‘死’这个字。
霍辞都惊惧到想将她碎尸万段。
而且……钱她是真的要不来。
她跟了南瑜三年。
南瑜除了每月给刘妈的家用,真的是一分钱现金都不给她。
霍辞喃喃:“是你自找的。”
你不是不想嫁给南瑜吗?我偏要让你嫁给南瑜,然后从高高在上趾高气昂提要求变成只能跪在地上求我。
让你为敢在我哥哥脑袋上安‘死’这个字眼,磕头赔罪。
霍辞趁乱跑了。
到家门口莫名害怕,没敢进去。
开着车在京市绕了一圈,找了家酒店开房间。
心神不宁的洗了澡出来,看见翘脚在床边坐着正在把玩手机的南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