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一样年少(外二首)
◎童小汐
早上被闹铃刺醒
满头昨日的杂草在头顶生烟
喝一杯咖啡将阳光过得很安静
换上沙丁鱼罐头的生产线
重复的切碎日子的负重推给明天
他也曾是小小的一员
堆积着少少的快乐
抓着下溢的梦从少年泅泳
让阳光的汤汤水水
从他的额前
汤汤
他看到过长大是什么样子
想饱满的老去
老去现在却成了梦剪碎在那些
往来无去的相纸嵌在眼眶的狭隘中徒长
他还是年少
见过山,见过水
见过光,见过影
他还是一样年少
从此也只能年少了
少女心事
请不要放弃我
我知道我是个噩梦
而且我甚至似乎无法
告诉你
我到底有多喜欢你
我不能告诉你
我避免了你的目光
因为我害怕
你会看到它写在我的脸上
我想要你我想要你我想要
我不能告诉你
我实际上可能会离开这个地方
如果是给你的,也许
我至少会考虑一下
我不能告诉你
我快死了
下次再会
请不要退出
一个梦
月台对面的四楼
窗已经封笺
一楼拆成了,黑色的
巢穴,租给
穴居的人
但我知道那里曾经
养着一只轰鸣的兽
牧兽的人掌一盏灯
摇出零碎的星子去兑换
一个梦,但梦并没有成真
兽鼓起的腹再大,吞吐的
面包也没有浮起
他赎不回人生,却将
一双手吸引,不再回来
终于
终
于
吞吐出火
往火里遁去,藏到林册一角的碑林
更深的瓮里
2020.9.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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