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向晚陆行渊小说《温向晚陆行渊》全文阅读
咖啡馆。
程君颐将装有药的袋子递给温向晚,又拿出另一份包装精致的盒子递给她。
“顺手买的,送给你。”
温向晚下意识就要拒绝:“不用……”
程君颐笑了笑,眼底都带着温柔:“只是一条雏菊手链而已,我记得你高中最喜欢雏菊。”
温向晚一愣,没想到程君颐会记得。
程君颐声音诚恳温润动听:“我这次出国去找了著名的心理学教授,如果你愿意,我想带你去和他聊聊。”
温向晚听出了程君颐关心,却觉得无措。
程君颐看着她:“不一定要现在回答我,等你真的想好了再告诉我,我随时都在。”
一时间,温向晚心中五味杂陈。
……
从咖啡馆回去后,温向晚将程君颐给她的药和礼物都藏进了柜子里。
她静静坐在书桌前。
咖啡馆里,程君颐说“雏菊的花语,是希望和爱,我永远记得你曾经的笑容”,可从前的温向晚是什么样子,她自己好像都快要忘记了。
温向晚在书桌前想了许久,最终起身重新打印了一份离婚协议书。
屋外不知何时变了天,扯过几道闪电后又下起了雨。
晚上。
温向晚洗完澡从浴室出来,便看见陆行渊一脸阴沉的坐在床边,手里还拿着程君颐送她的雏菊手链。
“谁送的?”
陆行渊举着手链看向温向晚,眼底带着浓浓戾气。
温向晚愣住了:“你翻我的东西?”
陆行渊眼底蓄起怒意,扬手将手链一摔,正巧砸在温向晚身上。
“我再问一遍,谁送的?”
温向晚痛的一缩,终于反应过来。
“你怀疑我出轨?”
霎时间,温向晚莫名想笑,却又笑不出来。
她看着陆行渊,有些不解又有些讥讽:“就算我真的做了,你又有什么资格质问我?”
陆行渊的眼睛被愤怒染得腥红。
“啪——!”
一道极其响亮的巴掌声瞬时在房间内响起。
第九章
这一耳光打得温向晚完全懵了。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陆行渊,脑子嗡嗡作响。
下一秒,她被陆行渊狠狠甩在床上!
毫不留情的贯穿。
温向晚痛得几乎失去知觉。
结束的时候,连瞳孔都几乎涣散。
见温向晚这个样子,陆行渊有一瞬的后悔,但很快消失不见。
他穿好衣服,没再看一眼床上面色苍白如纸的女人。
“温向晚,你要是敢背叛我,我一定让你生不如死!
说完,陆行渊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温向晚蜷缩在床上。
窗外的月光冷的瘆人。
黑暗中,温向晚紧紧攥着心口,像是濒死的鱼儿一样剧烈的呼吸着。
“小晚,你是我想珍惜一辈子的人……”
“温向晚,我很忙,你没事不要给我打电话!”
“温向晚,她比你更适合做一个妻子……”
一句句,一声声,锥心刺骨的话反反复复响在耳边。
一步一步,她感觉自己正在走向深渊。
她拼命的想逃,可是——!
‘叮铃铃!’
闹钟的铃声大作,温向晚猛地睁开眼!
她手一松,一把美工刀落在地上。
每年都做我的新娘。
可是,他们结婚六年了,她只收到了两枚结婚周年戒指。
戒指‘叮’一声落在桌面上。
温向晚将房门反锁,起身换了一身纯白的裙子,连床单也换成了白色。
做完这一切,她静静躺在床上。
拿起手机,点开和陆行渊聊天页面,在上面敲打。
“结婚第一年,你拉着我的手,恨不得昭告全天下你结婚了。
结婚第二年,我们仍旧可以坐在一起憧憬未来。
结婚第三年,你留给我的,便只剩离去的背影。
……
结婚第六年,你和其他女人有了一个孩子。”
“陆行渊,原来心死是这种感觉,我不恨你,只是对你太失望了。”
将消息发出去。
温向晚拿出新开封的修眉刀,平静的朝着手腕重重割了下去。
血缓缓涌出,温向晚如同没知觉一般,疲惫的闭上了眼。
办公室。
陆行渊开完跨国会议,才有空查看手机。
他掏出手机,看着温向晚发来的信息,目光骤然一定。
看着屏幕上的那个‘死’字,陆行渊狠狠皱起眉,心中升起不安。
他几乎是立即冲出了公司,直奔别墅卧室。
陆行渊推了推门,推不动。
他抬起手敲门:“温向晚,给我开门!”
回答他的是一片沉寂。
愤怒夹杂着不安在心中不断扩大。
陆行渊退后几步,猛地朝房门踹了过去。
“砰”的一声巨响,门被陆行渊粗暴踹开!
陆行渊裹着怒意冲进房内,整个人骤然僵硬在原地,全身血液几乎一瞬凝固。
只见房间内,温向晚安静的在床上睡着。
而那纯白的床单上,鲜红的血色蜿蜒了满床。
第十一章
陆行渊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硬生生从喉咙里挤出两个字:“向晚。”
话一出口,他才猛地发现,自己很久没有这样叫过温向晚了。
他更不敢相信温向晚会这样死掉……
陆行渊僵着身子走到床边,扶着温向晚的肩膀将她扶起来。
温向晚毫无知觉的将头歪垂了下来,浑身上下被血染得鲜红,没有一丝温度。
被踹门那一声巨响惊到赶来的佣人看着房间里的一幕,下意识尖叫了一声。
陆行渊回过神来,立即朝着门口的佣人大喊:“快叫救护车!快点!”
佣人一脸仓皇的连忙点头,脚步慌乱的跑出去打电话。
温向晚浑身没有一点人气儿,脸上更是苍白的近乎透明。
陆行渊机械的抱着她,不敢靠近她的鼻息。
救护车匆匆赶来,医护人员跟着佣人一起冲进房间。
纵然见惯了生死,但大家还是被眼前的场景震撼到了。
二十分钟后,温向晚被推进了抢救室。
陆行渊坐在走廊的长椅上,一动不动的盯着抢救室上的红灯。
陆母闻讯赶来时,就看见陆行渊像块‘石头’一样坐在那里。
身上已经干涸的血迹和他脸上的神情,让陆母几乎快要认不出他来,本想指责温向晚的话也就那样梗在喉咙里。
半个小时后,急诊上的灯息了。
没有变成绿色。
陆行渊骤然看向抢救室的门,心中倏地“咯噔”一下。
医生从抢救室走出,面色沉重。
陆行渊立即起身快步走过去,声音沙哑:“怎么样?”
“请节哀,病人失血过多,而且没有任何求生意志,我们尽力了。”
陆行渊如遭雷击,面上瞬间失了血色。
陆母也是一惊,下意识看向陆行渊。
医生身后,护士将温向晚从抢救室推出,她的身上已经盖上了白布。
陆行渊突然间是那样的害怕,他站在旁边,可是却没有一丝勇气揭开那层布。
他只是想让温向晚听话,不要想着离婚,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一个小时后。
温母温父赶到了医院。
温父窝囊了一世,这一次却直接冲上去揪住陆行渊的衣领,大声质问。
“你娶向晚的时候是怎么保证的!她为什么会想要自杀!”
陆行渊颓着身子,无言以对。
温母扑在温向晚身上,哭的嘶声裂肺:“我可怜的女儿……”
人总是在失去后才知道珍惜。
晚上。
陆行渊回去的时候,佣人已经将卧室里全部清理干净,恢复成了原先的样子。
他看着空荡荡的房间,神色有些恍惚。
冰冷的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地上,没有一丝温度。
第二天。
一夜未睡的陆行渊从房间走出的时候,下巴上已经出现了些青色的胡茬。
佣人看着陆行渊这个样子,心里也是有些害怕。
但想到楼下等着的人,也只好硬着头皮上前:“陆总,程氏的程总来了,在楼下等您。”
陆行渊脚步一顿:“程君颐?”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