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微沈岸(林微沈岸)是什么小说-小说林微沈岸全文阅读
没有任何表情:“好呀,你可以拿个大喇叭在这里喊,我一点也不在乎。但想要我撤销上诉,门都没有。不就是大家都不好过吗?反正我现在也过不下去了,既然你们不要脸,那就一起丢人现眼。”
林强见林微什么都不在乎了,忙拉住要发作的林母,在林母耳边小声道:“妈,我还有五万的高利贷没还呢,林微不能丢工作,要不我们好好跟她说吧。”
林母很听林强的劝,压下了脾气:“林微,今天我不是来跟你吵架的,我们好好谈谈,既然你不想管这个家了,我也不反对,你先撤销上诉,然后再给我五万块钱,以后我们就断绝关系。”
林微冷冷地面对着她妈。
从前她看到文清的妈妈给文清买漂亮裙子,她偶尔也会幻想妈妈会给她买漂亮裙子,当一次又一次被妈妈贬低后,刚开始是失落,后来渐渐麻木,没了自尊心,甚至觉得就是因为她不配。
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彻底失去了很多心情,即使想要表达正常的愤怒都会迷茫。
这一切源于眼前这个怀胎十月将她生下来的女人,相比于长期的精神暴力,村里那个疯女人对长达三年她的殴打,都显得微不足道。
林微只是沉默,没说一个字,因为她觉得多余。
她转身进了平滑门,林母没有得到答复,想要跟上去,被保安拦在了门外。
林微听到身后各种谩骂。
她经历过很多次这样的事,丢不丢人她没有感觉,她只是在想为什么她妈要把她生出来,如果她不活在这个世上,就可以不用承受这些。
她无数次这样想,可又无数次强行麻痹自己,她怕自己想不开,要欠文清一辈子。
今天到点林微就从公司后门回家了,明天周末,她想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两天清静清静。
电梯到了她住的楼层,电梯门还没开,她就听到门口她妈和她哥在说话。
她妈气急败坏:“在公司她能拦得住我,我就不信她不回家。”
她哥附和:“读了几年书,就狗眼看人低,妈,等会我们得好好教她做人。”
林微按住关电梯的按钮,然后从另外的楼层下了楼。
无家可归的她在深冬的夜里压马路。
她能清楚地感受到可怕的绝望在心底蔓延,让她的情绪低落无比,好几次她想走到马路中间去,可又收回了脚。
她回到小区楼下的便利店,走进去,拿了两瓶江小白,几瓶啤酒,混着喝容易醉,她觉得蛮可笑的,连买醉都要精打细算。
林微坐在小区门外的林荫道上,一瓶一瓶地喝。
夜色渐深,寒意愈加浓烈。
林微喝得浑身的知觉木木的,她感觉不到冷,摇摇晃晃地将喝完的酒瓶摆放在脚边。
之后她就抱着最后一瓶啤酒,睡在长椅上,她实在不想动了,一动就想吐。
晚上九点多,一辆黑色卡宴停在林荫道旁,沈岸打开车窗,安静地看着正抱着酒瓶酣睡在长椅上的女人,她旁边守着一个老太太,老太太正准备报警。
沈岸拿着礼品袋下了车,老太太看到他走过来,问道:“先生,你认识这位小姐吗?”
“嗯。”沈岸点头。
他伸手触碰林微抱着酒瓶的手,冰冰凉凉的,想将她手中的酒瓶拿开,但她抱着空酒瓶不撒手。
他问老太太:“请问她在这儿睡多久了?”
老太太指着长椅旁摆放的酒瓶,啤的白的都有:“喝了很长时间,但才躺下没多久,刚才有几个男人围着她转,我怕她出事,就想报警来着。”
“谢谢。”沈岸对老太太道了谢,然后低头轻轻拍打林微的脸颊:“林微,醒醒。”
林微出奇地听话,迷迷糊糊睁开眼,接着规规矩矩地坐起身来。
她看着他,露出疑惑而呆愣的表情,很快眼皮又耷拉下去,额头直直地锤在沈岸腹部。
除了空酒瓶焊在她的手里,她整个人像一滩烂泥。
第14章 让他着迷
老太太看得出两人认识,她刚才费了很大的力气都没将女孩叫醒,但这位先生简单的一句话就让女孩起身了,老太太放心离开。
老人走后,沈岸在林微包里没找到钥匙,只能抱着她朝着车子的方向走,然后将她带回了京大的教师公寓。
沈岸进屋开了暖气,让林微躺在沙发上。
他去厨房泡一杯热茶的功夫,林微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
她终于放下了手中的空酒瓶,从沙发上爬起来,摇摇晃晃地四处走动。
沈岸走到她面前,皱眉:“你去哪儿?”
林微眼神涣散,软绵绵地说:“我要尿尿。”
沈岸将她领到洗手间,她扶着门进去,将沈岸关在门外,里面传来她醉醺醺的声音:“清清,我到家了。晚安。”
紧接着浴室里哐当作响,沈岸不放心,开门进去,林微正神色沮丧地在解裤子纽扣。
她没察觉到有人进来,口齿不清地一味嘟囔:“怎么解不开……”
沈岸捏捏眉心,有些苦恼,他是多想不开,要带一个醉鬼回家。
他走到她面前,蹲下高大的身子帮她解扣子:“好了。”
林微冲着他傻笑两声:“你先出去,你在这里,我会害羞tຊ。”
沈岸站起身,尽量用温和的语气说:“你小心点,别摔倒了。”
醉醺醺的女人动作很笨拙,点头如小鸡在啄米。
他离开浴室,拿了件浴袍等在浴室门外,里面又传来哐哐铛铛的声响。
他再次推门进去,林微正在盥洗台上胡乱地摸索。
“你要干什么?”他将浴袍搭在架子上,淡淡地问。
“刷牙。”林微终于摸到了牙刷。
沈岸捉住她的手:“这是我的,我给你拿新的。”
他怕她乱动,牵着她去拿新牙刷,她乖巧地跟在他身后,并不闹腾,只是一味地傻笑。
沈岸拆了一个新的牙刷,挤好牙膏给她。
林微接过牙刷,一双迷糊的大眼盯着白色的牙膏,清秀的五官拧在一起,像是脑子里有疑团。
紧接着她舔了一口牙膏,吧唧嘴:“冰棍,晚上不能吃冰棍。”
她说着将牙刷还给了沈岸,摆着手重复,模样像个小孩:“晚上不能吃冰棍。”
“这是牙刷和牙膏。”沈岸耐心说明。
林微再次研究起牙刷和牙膏来,还用手戳着刷毛,很快触电似的收回手:“这棍子长毛了,还扎人。”
沈岸扶额。
见她摇摇晃晃站不稳当,他只得掐住她的纤腰,将她抱起,让她坐在盥洗台上,把她当小孩哄着:“它不扎人,你张嘴,我帮你刷。”
林微眨了眨眼,缓缓张开唇。
沈岸轻轻地帮她刷牙,她迷离的醉眼弯了弯,口齿不清地说:“是薄荷糖,好甜。”
沈岸这辈子从未伺候过人,但感觉并没有坏到他无法接受。
“喝口水,把牙膏吐了。”他让她喝水,推着她的侧脸朝洗脸盆的方向。
林微看向那边时,意外发现自己的手机,她指着手机说:“清清打电话过来了。”
沈岸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这才注意到,林微的手机贴着墙放着,手机正在通话中,看通话时间,是她进厕所打电话时根本没挂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