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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故意吓唬锦阳郡主,割走了她的头发。
她是聪明人,自然明白没想让她的命,若是敢说出去,她的命,立刻就没了。
是想要她的人头的,看着她尖叫惶恐不安,突然觉得,也不是非要杀人才有意思的。
楼望月见他这样,知晓问不出什么,无语道,“那你住我这里做甚?明知道我背后有人,当真不怕我杀了你。”
秦无双坐起来一些,欺身将她逼得几乎掉到榻下,才伸手搂住她的腰,盯着她看了许久。
“爷说了,跟着爷。”
楼望月妩媚一笑,伸手搭在他肩头,“好处呢?”
秦无双伸出手,修长的手指轻轻划过她的脸颊,缓缓地,一寸又一寸,好似抚摸上好的玉。
冰凉的手指划过的地方,楼望月只觉得像是被毒蛇爬过,看着他眼底冰冷,她下意识扭开了头。
却被他强行掰正,尚未来得及对视做出反应,他的手已经抽掉了她的衣带。
本就只着里衣,衣裳半解,只余下红色的肚兜,半隐半露的浑圆在暗沉的光下诱人至极。
楼望月气得吐血,他不是最讨厌轻佻还觊觎他的女人么。
狗东西怕是最近没女人。
这人在床上没有任何温柔可言,与虎谋皮便罢了,她可不要以身饲虎,只能让他更反感了。
她笑笑,抬手白皙的手臂,圈住他的脖子,猛烈而迅速地试图吻他的唇。
秦无双偏头,她的吻落在他的侧脸,随即被丢在了榻上。
他沉着脸,冷声道,“下不为例。”
楼望月偷偷地翻了个白眼,她也不去争抢床,将衣裳拉好,便在榻上躺下。
京城这个天,夜风微凉,阵阵凉意袭来,她无法安睡。
担忧若是如此躺一宿,明日便起不来了。
主屋没有多余的被子,便去了耳房。
幸好她没有让丫鬟守夜的规矩,不然芍药定然会知晓。
并非担忧她将有外男进屋的事情说出去,而是她的心性不够沉稳,面上藏不住事。
尤其是这种对她而言骇人听闻的事儿。
半夜睡得迷糊时,后背突然升起一股凉意,吓得睁开眼。
来不及反应,便被他禁锢在怀中,冷漠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唱曲。”
楼望月挣扎不动,气急道,“听曲去青楼。”
当她这里是什么地方?
秦无双捏起她的下巴,“不唱?”
窗外清冷的月光透进来,映照出他眼里斑驳的红色,如同深不见底的深渊,整张脸又美又诡异。
楼望月头皮发麻,到底中的什么毒?
他即将失去理智,她也不敢拿命赌,只得轻拍着他的手臂,哼唱起了无比熟悉的歌谣。
秦无双盯着她许久,眼底依旧发红,却多了几分柔和的潋滟之色,身体渐渐放松下来,将头埋在她的臂弯。
闭眼的他,将所有的戾气和冷意隐藏,月光撒在他脸上,安静又美好,让人舍不得挪开眼。
楼望月低头看着他,心底泛起些许怜惜,说不上来什么滋味。
恍恍惚惚地想着前世的事儿,也睡了过去。
睡得晚,便醒得晚,是被芍药慌张的声音吵醒的。
“快来人啊,少夫人不见了!”
楼望月扶额,一惊一乍的,好歹是宋府的深宅大院,哪还能在屋里消失了的。
“这呢,别嚷了。”
芍药这才松了口气,伺候她起床时还喋喋不休,“少夫人,但真是吓坏奴婢了。怎的还跑到耳房睡了,这是下人住的地儿,别脏了身子。”
真是世易时移,当初她看不上楼望月,如今十分自觉,下意识便觉得她高高在上了。
楼望月笑着解释,“睡不着,便换了个屋子,回头耳房的床榻收拾收拾,指不定啥时候你家夫人就过去住了。”
秦无双说了要住几日,多半不会改主意。
相比她的高床软枕,耳房的木枕薄被,她的确有些不习惯。
芍药虽然不解,不过乖顺地点点头,“奴婢今日办妥当。”
虽然事情比之前多了,不过这些日子过得舒心,少夫人不苛责,伙食好,也不用守夜。
做奴婢的,能有这样的日子,真是顶好的。
楼望月用了早饭,便让人套车,前往姜家。
姜意如不来,她去便是。
最近府中不松散,倒是再也不限制她的自由,无论何时出行,吩咐一声,都妥妥当当。
茱萸前夜受了伤,且她还有别的事要办,便带了芍药出门。
到了姜家,只稍等片刻,便有人引着她进去。
到了姜意如的寝屋,引路的丫鬟邀请芍药tຊ去喝茶休息,只让楼望月独自进去。
刚踏入屋中,浓郁的酒气四散,直往鼻孔里钻。
楼望月拧了宁眉,打开珠帘,见姜意如斜在榻上,脸上的红晕未褪,眉眼阴郁,本来就小的眼睛微眯,只成了一条缝。
“喝这么多?也不叫人驱了酒气,熏死个人。”
姜意如抬了抬眼皮,“我没让你来,是你偏要来闻的。”
她还是一如既往的不客气,不过语气有些垮,想来依旧是半醉的状态。
楼望月叹了口气,走到榻前,自顾自地坐下,“说说,昨日发生了什么?”
“凭什么告诉你。”姜意如站起身,歪歪斜斜地走向桌子,又拿起了玉瓷的酒瓶,直接往嘴里灌。
楼望月不再说话,静静地看着她喝酒,酒水浸透了衣衫。
她并没有全醉,若是实在不想同她说什么,今日来姜府,没有提前递帖子,会吃闭门羹。
可她还是来了,姜意如冷言冷语,都没轰她走的意思,定然是有话同她说的。
她懒得询问,免得姜意如非要拿乔,浪费多余的口水。
姜意如确实没有醉,只是一夜未睡,头有些晕,心神倒是清醒的。
见她一直不问,索然无味地放下酒,“你不是来探听消息的吗?你问吧,我答应过你,会将一切告诉你的。”
第88章 那你不稀罕她吗
楼望月嘴角抽了抽,顺了她的意,“昨日陆临风同你说了什么。”
姜意如坐下,“说得可多了,我一时半会说不完。”
“他让你做什么。”
“没有,他没……”
“姜意如。”楼望月打断她的话,凑近了一些,冷笑道,“别让我看不起你。你说不去见他,还是去了。你说不答应他的任何请求,你答应。你答应过会将他说的话全盘告知于我,还是食言,你自个儿玩吧。”
说完,转身就往外边走去。
她在赌,姜意如没有朋友家人,满心的心事不知与谁诉。
赌她今日让她进府,就是要倾诉的。
若是不说实话,她也不愿意听。
“站住!”姜意如连忙站起来,跳脚道,“你就会来这一套,你以为我稀罕你看不看得起?”
“嗯,你不稀罕。”楼望月回头看她,嗤笑道,“你自己能否看得起自己?也怕是不能吧。”
“你胡说八道,我可是姜意如。”她打了个酒嗝,扬起头,带着几分醉意说道,“是将军府…是侯府,唯一的嫡女,唯一的!就是陛下,也不敢对我如何,我凭什么看不起自己。”
楼望月摇摇头,“倘若你看得起自己,便不会因为旁人的几句话,喝成这样。”
“我以为的姜意如,是意气风发骄横不羁且仗义的贵女。一个软塌塌的酒鬼,不好意思,我不来往。”
她说完,继续往外走。
姜意如气得跳脚,她是姜意如啊,楼望月只是低贱的商女,凭什么看不起她?
她赤脚追到了门口,拽着楼望月的手臂质问,“你说不来往就不来往,我偏不。进来,我说给你听。”
“不想听了。”
“你必须听,否则又嚷嚷我不遵守诺言。”
姜意如将她拉回去,便坐在榻上,“很好笑,他说陆家现在查不到下毒之人,又急切给周家交代。说我身份高,周家不会将我如何,要我顶了这个罪名。”
顶罪……
楼望月尚未琢磨透这一举动的用意,又听她说道,“他说会娶我,当我稀罕?”
“那你不稀罕吗?”
“当然不稀罕,他以为他是谁啊,施舍我?”
楼望月不信她的言不由心,若是不稀罕,也不会纠结了一夜,喝了无数的酒,也不能解了忧愁。
她掰过姜意如的脸,强迫她和自己对视,笃定道,“你动心了。你想做那个傻子,做那个绝世蠢货。”
姜意如闭上眼睛,根本不敢看她,还十分嘴硬,“我没有。”
“来,说实话。我会尊重你的选择,不鄙夷你。”
姜意如沉默了好久,滑坐在地上,捂着脸说,“是,我想帮他,你不知道,我多想嫁给他。”
她和兄长的年龄差距很大,小时候父母都在边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