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西霖抬眸凝视着不远处,面露狠戾和不甘的叶音音。
之前岑西霖从来没想过要对叶音音动手,倒不是因为其他原因,而是叶音音在沈晚柠面前根本不够看,几乎完全没有胜算。
女人之间的小打小闹,他不没必要参与。
可这次,叶音音过分了。
岑西霖镜片下掩藏的双眸幽暗而又冰冷,即便隔着一段距离,叶音音都感觉到了。
虽然之前向宛在电话里警告她的时候,她也曾害怕过,害怕向宛去找叶家,害怕叶父和叶母会因为这件事情教训她,更害怕会影响她和封曜之间的事,害怕封曜不要她。
可是很快,对沈晚柠的愤恨和妒忌,想要彻底毁了沈晚柠一劳永逸的念头,就占据了上风,她也就顾不上再害怕了。
但这一刻,面对岑西霖,叶音音才明白了什么叫真正的恐惧。
明明,岑西霖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说,只是站在不远处盯着她看,叶音音都能感觉到一股阴冷顺着脚底板直窜向天灵盖,好像浑身的没一根汗毛都在这一刻倒立了起来,那种将她整个人置身于冰窖,从里到外弥漫着的冷,让她一时间人竟然像是冻僵了一般,一动也没有办法动。
即便,此刻走廊里已经涌来了其他人。
是沈晚柠,还有穿着制服的警察。
叶音音知道自己应该转头就跑,但两条腿就像是灌了铅,根本跑不了。
为什么?
为什么她都已经做到了这个地步,沈晚柠还可以安然无恙,什么事都没有?
为什么沈晚柠每次都有那么好的运气!
叶音音死死的盯着沈晚柠,可沈晚柠现在根本没有那个精力去关心叶音音,她拖着还有发软的双腿,却飞快的跑到岑西霖的面前。
岑西霖看见沈晚柠,眉心立刻颦蹙了起来。
沈晚柠此时脸色已经恢复了一些,虽然没有之前那么惨白如纸,却依旧不怎么好,原本漆黑浓密如海藻一般的发丝,却乱糟糟的,有的地反之前被拽掉了好大一片,露出了里面的头皮,看着有点狼狈,有点触目惊心。
岑西霖黑眸凝视着沈晚柠的头发,沈晚柠却根本没注意到岑西霖的目光,只是焦急的先上下仔细的观察了一下,见岑西霖身上没有什么受伤的地方,这才长长呼出一口气,抬头去和岑西霖对视。
对视时,沈晚柠才察觉到岑西霖的表情有点奇怪,而且盯着自己的……头发?
“你这么看着我干嘛?”
一边问,沈晚柠一边下意识的抬手去摸自己的头发,结果,不摸不知道,一摸才察觉到,自己的头发乱糟糟的跟鸟窝一般不说,居然还有好大一块头皮缺了头发。
沈晚柠整个人都不好了,眼泪直接噼里啪啦,宛若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开始往下掉。
什么叶音音,什么岑西霖,不重要!
根本不重要!
岑西霖一眼就看出来沈晚柠为什么哭,眉心的郁结更深了。
之前她自己被欺负,都没见哭这么惨,现在可倒好……
所以,她这张脸,比所有都重要是不是?
岑西霖胸口憋着浊气,抿着唇没说话,毕竟这个时候开口,容易再刺激到沈晚柠,已经哭得很惨了,雪上加霜……他怕止不住。
好在,这个时候警察已经控制住了几个流氓无赖,顺便也抓了叶音音。
警察要沈晚柠和岑西霖一起去警局配合调查情况,顺便做一下笔录,岑西霖点头答应,转头没好气的朝沈晚柠训斥道:“还不快走?有什么好哭的?”
沈晚柠哭的梨花带雨,上气不接下气:“岑西霖……我……不漂亮了……你外面会不会……有别的狗?”
岑西霖:“???”
岑西霖:“!!!”
第295章因为一个人
岑西霖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听完了沈晚柠的话,瞬间阴沉如阴云密布的天空,骇人可怖。
岑西霖没好气的白了沈晚柠一眼,连理都不理,转身跟着警察同志就往电梯的方向走。
沈晚柠一看岑西霖居然没否认,哭的更厉害了。
果然啊!果然!
她就知道!
呵!男人!
……
调查很是顺利,酒店有监控,人证有向宛,加上那几个男人之前虽然在叶音音面前叫嚣的厉害,但一被抓进警察局,一个个瞬间像是霜打的茄子一般,招了个痛快彻底。
唯有叶音音,从头到尾一句话不说,只垂着眼不理人,不管警察问什么,都一个字不吐。
沈晚柠和岑西霖此时已经准备离开了,而且还有向宛在,向宛不想这件事闹出去影响陆家的声誉,还特意给局长夫人打了个电话。
处理完这些,三人准备离开的时候,被警察叫住了。
是之前跟沈晚柠说话的那个警察。
沈晚柠:“还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里面那位小姐什么都不肯说,我们什么信息都得不到,所以只能从你们这边来寻求帮助。
我们得联系一下她的家人。”
要联系叶家人么?
沈晚柠一时间有些犹豫,倒不是心慈手软,对叶音音那种人,没必要心慈手软,只是这事关系到陆家和叶家的关系,向宛毕竟这次帮了忙,看在向宛的面子上,所以沈晚柠有些犹豫。
只是没想到,向宛竟然连顾虑都没有顾虑,直接就将叶家的联系方式给了警察。
警察道了谢,亲自送沈晚柠三人离开。
向宛眸光深沉的看了沈晚柠一眼,知道今天想要接着聊下去肯定是不可能了,只能再找机会。
“你们先回去,不用送我。”
向宛这次找沈晚柠也是私下里的,所以没有带司机保姆,只是一个人开车。
岑西霖却将向宛拦下:“母亲。”
向宛眉心一皱:“你要做什么?我知道我出现在这里,还给沈晚柠阴差阳错误打误撞的当了一回证人,让你很是怀疑,但我告诉你,这次的事情和我没有关系。
信不信随你,我没什么要跟你说的!”
向宛现在一想到岑西霖就生气,明明是她十月怀胎生下的儿子,结果一遇到什么事情,就向着其他人,就好像她这个当妈的是仇人一样。
她这次找沈晚柠,不也是为了他?
可惜,他永远不会理解。
向宛也不指望岑西霖会理解,她只是要做自己认为对的事。
向宛转身就朝停车的方向走,沈晚柠见状连忙上前拉了拉岑西霖的衣袖:“岑西霖,今天的事真跟妈没有关系。”
岑西霖点了点头:“我知道,我找她有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