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君颐将秦晴护在身后,神色冷沉:“这些对我来说都不重要。”
“我不会离婚,说多少次答案都一样。”
程父胸腔被怒火震荡,倏然冷眼看向程君颐身后的秦晴:“你敢回答吗?你敢说自己了解君颐的过去?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吗?”
秦晴抬头看了程君颐一眼,发现他脸上的表情淡的很。
她深吸了口气,从他身后走了出来,抬眼看向程父:“爸,您说我不了解君颐,那您又真的关心他吗?”
“您知道他因为适应不了国内秋天湿冷的环境,因为过敏发痒把皮肤抓烂吗?”
“您知道他为了把语文成绩拉上去,每天只睡三个小时最后硬生生把自己熬进医院吗?”
“您知道毕业那天,全班同学都有爸妈陪伴,而他却是孤零零的一个人,那种滋味有多不好受您知道吗?”
说到这,秦晴忽然笑了声:“您什么都不知道,您只是把他丢给了佣人,因为在您心里,没有什么事比钱更重要!”
秦晴一股脑说了一堆话,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在看见程父那样对待程君颐时,她心里很难受,觉得程父没有资格这样质问程君颐。
程父被秦晴问住,而程君颐却整个人失了神。
他转过身,紧紧盯着秦晴:“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好像重生,也不算重生,附体……”
秦晴说的语无伦次,程君颐却像疯了一样猛地将她抱进怀里。
她听见他伏在自己耳边,嗓音沙哑:“不用解释。”
第二十七章
秦晴被程君颐‘赶’上了楼,自己一人面对程父程母的狂风暴雨。
过了一会儿,她突然听见楼下传来了剧烈的一声震响。
秦晴猛地一惊,立即朝楼下跑去。
才刚跑到楼梯口,就看见程父拿起茶几上的杯子朝程君颐砸去。
“小心——!”
话落,秦晴已经朝程君颐扑了过去。
程君颐眉眼一蹙,眼见杯子就要砸在秦晴身上,直接一个转身挡在了她身前。
秦晴被他拉进怀里,耳边传来一声闷哼。
“砰!”
杯子掉在地上,玻璃片碎了一地。
秦晴来不及管,满是着急的抓着程君颐问:“你没事吧?”
程君颐摇头,将秦晴垂在额前的碎发拨在耳边:“不是让你在楼上好好呆着。”
秦晴有些不太自然,她感觉程君颐看自己的眼神变了,不仅温柔了很多,还带着浓浓爱意。
程君颐握住秦晴的手,转身看向程父程母,眸色冷寒:“还要继续闹下去吗?”
程父程母对视一眼,冷哼了一声,转身离开。
空气陷入一阵静默。
秦晴感觉到注视在身上的灼热视线,脸颊微微有些发烫:“我去把这里收拾一下。”
谁知她刚移动一分,就被程君颐揽着腰按进了怀里。
秦晴下意识就要往后退,但没成功。
程君颐下巴放在她肩上,低沉磁性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抱一会儿。”
秦晴瞬间就停止了挣扎,任由他抱着自己,好半天才找回声音:“陈嫂他们要回来了。”
话音刚落,门口就传来离开一阵倒吸声。
是陈嫂和其他佣人。
秦晴忙拍了拍程君颐的背,示意他松开自己。
程君颐低笑一声,将人放开。
陈嫂看见二人脚边的碎片,瞬时又看见秦晴脚踝处渗出了血迹,忙上前:“太太,您受伤了?”
程君颐侧身低头一看,立即将人打横抱起走到一旁的沙发前:“陈嫂,拿药箱来。”
秦晴没想到程君颐会这么郑重其事,她随意看了眼伤口:“我没事,不用这么……”
倏然看见程君颐脸上紧张的神色,后面的话,秦晴忽然说不下去了。
不过一会儿,陈嫂便拿着药箱过来了。
程君颐很是小心的给伤口消了毒上了药后,又在上面贴了一层纱布:“一天之内不要沾水。”
秦晴一愣,呆呆道:“不沾水那我等下怎么洗澡?”
话说出口,秦晴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她脸颊猛的爆红,转过头不敢直视程君颐。
程君颐将药箱收好,隐隐压着笑意。
吃过晚饭,在楼下休息了会后,程君颐便上了楼。
秦晴以为他是去书房处理工作,把剩下的电视看完后也直接上楼回了房间。
关了房门,她便直接脱了外套朝浴室走去,打算洗过澡就赶紧睡觉。
刚打开浴室门,一股热浪水雾促然扑面而来。
只见程君颐全身上下只围了条浴巾,上身线条完美,腹肌在水雾中隐隐现现。
第二十八章
看着眼前这一幕,秦晴脑子一下子懵掉了,就那样直愣愣的站在门口。
被喜欢的人这样看着,程君颐脸上浮上一抹不自然。
但他毕竟是男人,很快就镇定下来。
程君颐抬步走到秦晴面前,嗓音轻柔:“对你看到的还满意?”
秦晴猛的回过神,立即转身背对他:“我不知道你在里面。”
程君颐盯着秦晴的后脑勺,眼神温柔到极致。
他不敢逗的太过,怕适得其反。
程君颐将视线移开,越过秦晴朝衣帽间走去。
刚走没两步,身后忽然传来一声惊呼:“你背上青了!”
程君颐脚步一顿,秦晴忽然走近呼吸喷在他背上。
程君颐背上猛地一僵,秦晴已经朝外面跑去:“我去找陈嫂拿药箱。”
看着那道背影,程君颐心里被填的满满当当。
他不愿去想那个‘秦晴’去了哪里,他只知道,眼前的人,就是他爱了八年的秦晴。
很快,秦晴便拿着药箱回来了。
她将药箱放在桌子上,立即从里面拿出了碘酒。
秦晴直接走到程君颐背后,很小心涂抹在青紫处。
她凑得很近,近到程君颐可以明显感觉到秦晴的呼吸拂在他背上。
过了半晌,程君颐侧身握住秦晴手腕,声音沙哑:“不用擦了,过几天就没事了。”
秦晴自然是不同意,可程君颐坚持。
她拗不过他,只好将碘酒放回药箱。
下楼把药箱放好再回到房间时,程君颐已经换好了睡衣坐在床尾沙发上,像是刻意在等她。
秦晴攥了攥衣角,抬步进了浴室,却在转身关门时,发现程君颐跟了进来。
她瞬间一惊,声音颤抖:“你跟进来干什么。”
程君颐朝她脚踝处看了一眼,意思不言而喻。
秦晴眼睫一颤,脸涨的通红:“那……那我自己拿毛巾擦一下,不淋浴就是了。”
程君颐沉吟片刻,终是转身出了浴室。
秦晴连忙将浴室门关上,狠狠呼出一口气。
过了好大一会儿,秦晴才平静下来。
眼神无意识在浴室里打量着,目光在掠过脏衣篓时倏地顿住。
秦晴盯着黑色西装长裤口袋边露出的一个钱包,瞳孔骤然一缩。
她上前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