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沅抿抿唇,心想这人怎么还有些喜怒无常。
“事先说好,我只护你进代州城,而后你我各自散了,我还有公事要办。”
听了这话,萧翊寒眉微拧,没有作答。
若跟着苏家的人,皇上的人也许不敢轻举妄动……
见对方陷入沉思,苏锦沅也不再说话,摩挲着刀鞘又叹了口气。
“你用剑不是很趁手。”萧翊寒突然开口。
苏锦沅一愣:“你看得出?”
谁知他又不说话,反而转过头盯着自己。
月光下,那双深沉的墨眸就像黑洞,一点点吸引着她的注意力。
苏锦沅窘迫地挪开视线,又有些恼火男子毫不掩饰的打量。
面对她愠怒的表情,萧翊寒面不改色:“既是苏将军的人,当初为何冒充是贤亲王府的?”
突然被问及此事,苏锦沅的怒意戛然而止。
她不自在地理了理头发:“先是王府的人,但后来从军了。”
“既如此,回京后,我可要好好搭谢你。”苏锦沅带着剩余两千人及萧翊寒上了路。
杨朝对这莫名出现的男子依旧不减戒备,他勒紧缰绳,低声问身边马上的苏锦沅:“这男子来历不明,您可得当心。”
苏锦沅望着前方,有些心不在焉:“放心吧,我知道。”
“对了,听说贤亲王也返京了。”杨朝感叹了句,“好在王爷固守边关,要不然西域和柔然联手就不好了。”
闻言,苏锦沅面色一滞:“王爷不是死了吗?”
兴许是因为太过惊讶,她的声音高了几分。 一旁的萧翊寒脸色骤沉。
他怎么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
杨朝也一脸诧异:“王爷同咱们一日离开的京城,哪里死了?”
说话间,他也不由庆幸这都是自己人,虽然有个不知身份的外人,但看他漠不关心的模样,倒也没什么要紧。
苏锦沅脑子有些混乱,怎么可能呢?
叶霖谨慎的眼神掠过丝不忿:“皇上将先帝遗旨偷梁换柱不说,还要赶尽杀绝至此,王爷,您要忍到什么时候?”
萧翊寒指尖掠过大玉圭,没有说话。
好一会儿,他才合上匣子,将其放回原位后拿起玉佩。
在叶霖怔愣的目光下,萧翊寒提起了笔。
约莫一炷香后,他才放下笔:“拿去军械监,让人照样铸造。”
叶霖接过被递来的纸张,才发现上面画着杆红缨枪。
枪长约六尺,枪刃尖锐,血挡下镌刻着睚眦,枪纂小巧却不失重量感。
“王爷,这是……”
“去吧。”
萧翊寒坐到榻上,自顾攒动着佛珠,眼神深邃的让人难以看清他此刻所想。
叶霖应了声,揣着满腹疑惑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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