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的药性常人只要闻到一点香味,便会犹如附骨之疽缠上,便会变成比春楼的妓子还要更加放荡。
若是不能及时解了药性,暴毙而亡。
林靖珣并不在府上,凌霜也只能去找身份卑贱的奴仆解开药性!
慕氏找了个理由让众人散了,脸色满是不耐,“不是说凌霜在这里吗?!还有从外头安排的人呢?”
心腹也是一脸不解,“奴婢的确是派了人把凌霜关进去了,至于那人可能走了吧,方才我也没寻到他的身影...”
慕氏皱着眉,莫名有些不安,“你先把这香炉处理了,再务必派人把那人找到后灭口。”
“是。”
风凛吟抱着凌霜大步往木桶走去,木桶不大,却也足以两个人坐进去了,温凉的水瞬间溢了出来。
两人身上的布料本就单薄,一下子就被打湿了,尤其是凌霜,更似身无寸缕般,如有着薄纱覆盖在身子上,绰绰约约,朱红乍现。
凌霜脑袋早已浆糊一片,只知道身后好似藏着一块散发着冷气的大冰块,背脊忍不住轻蹭了一下,觉得这样不够,又转过身,抬起纤细的手臂主动搂向男人的脖颈,这才顿时舒服了许多。
可她身后的男人却有些不好受,怀中美人肆意勾引,却只顾着自己快活,偏偏他还不能做什么,生怕惹了凌霜的心厌。
风凛吟如同丛林中的野兽,万分耐心,纵容着猎物胡作非为,直到她踩到了他紧绷炙热的那根弓弦。
大掌陡然牢牢紧扣着她细软的腰肢,若有似无的摩挲着,极力地让凌霜感到舒适和愉悦。
凌霜哪里受得住这种撩拨,尤其她还深中春蝉,药性早已涌入骨髓,浑身早已热了起来,连同冰凉的水都泛着温意。
凌霜双眼波光潋滟,满是红潮,无声无息勾缠着。
风凛吟呼吸顿时急促了一瞬,眸底的欲色朝着她席卷而来,似是化作海浪将她拽入深海。
猛烈得几乎让人窒息,大脑空白一片。
凌霜更是什么也想不起来。
双手紧紧抱着于她而言如浮木般的男人。
水花四溅。
地板上氤氲着一摊水迹。
随着时间的流逝,春蝉的药性也解开了,凌霜也清明了许多,嗓音断断续续道,“够了.....”
风凛吟置若罔闻。
凌霜早就体会过男人在这事上的贪婪,似是一匹吃不饱的野狼,闷哼一声,呼吸急促。
“药已经解开了..”
风凛吟咬着她的耳朵,含糊道,“方才都是孤一直伺候你,也该你帮孤了。”
也不等她说话,将她从木桶抱了出来,浑身湿淋淋的,隐约带着一层黏腻的汗意。
凌霜见风凛吟蓄势待发,她不想乖乖地顺从。
哪怕他刚才帮了她,手下意识攥着屏风边缘,也不想任由男人将她带到别处。
风凛吟却是笑了,透着淡淡的喑哑,“在这里也无妨。”
凌霜听到这话,陡然瞪大了眼睛,过了会儿,一只手不得不变成两只手攥着屏风,手心还残留着水迹,连同着屏风也留下了水痕。
赫然明显。
风凛吟似是良心发现,见她扶着屏风身体紧绷,生怕因为太过于激烈而倒下,便让她撑着内墙壁。
凌霜瞥到墙壁上的窗棂隐约开了缝隙,莫名的羞耻涌上心头,贝齿死死咬着唇瓣,努力抑制着声音。
却还是有着连绵娇软的轻吟溢了出来。
不知过去了多久,天色也早已暗沉了下来。
明明赏花宴已结束许久了,为何太子殿下还没将大小姐送回来?小桃微拧着眉头。
就在赏花宴才进行到一半时,太子便派了人告知她大小姐出事了,不必担心。
小桃想到太子对凌霜那如狼似虎的灼热目光,犹豫半晌,决定亲自去太子住处一趟。
还未走几步,便看到一个高大挺拔的男人抱着凌霜走了进来,面容似是没有往日那般寒冽,多了一丝餍足之色。
可小桃无心关注这些,匆匆给太子见了个礼后,上上下下打量着凌霜,眼睫紧闭,眼尾满是潮红与春意,唇瓣更是红肿得不像话,像是被人吃了许多遍似的。
除此以外,似乎并无其他的异样。
风凛吟将人放在床榻上,神色看不出丝毫波澜起伏,沉声道,“你家小姐累了,睡会儿便好。”
小桃没有多想,很快风凛吟离开了内室。
还未出院子,便看到一个白白嫩嫩的小团子扶着墙壁走了过来,眨着大眼睛看着他,似乎在辨认他是谁。
第101章 孤是宝儿的生身父亲
风凛吟微微一笑,将他提了起来,让宝儿坐在自己手肘上,“知道孤是谁吗?”
小团子眨眨眼睛,奶声奶气道,“我知道,你是那个奇怪的叔叔。”
风凛吟气得脸色发黑,阴沉阴沉的,咬牙切齿说道,“你和她一样惯会气孤。”
他分明是这小崽子的亲爹。
可如今还没到说出真相的时机,只能先忍着。
小团子歪了下脑袋,仰着脑袋看着他,“叔叔,你说的她是指我娘亲吗?”
风凛吟听着那声称呼,僵硬的点了下头。
等孤将凌霜迎进东宫,自有法子让这小崽子喊他爹。
宝儿确认了答案,也不怕风凛吟那黑沉的脸庞,气得脸颊鼓鼓的,挪挪小屁股想要下去,“才没有,我娘亲最好了。”
“绝对不会气人的,一定是你惹她了。”
风凛吟担心宝儿摔了下来,大手牢牢得抱紧了,语气淡淡,“你想知道你爹是谁吗?”
“爹?那是什么东西?”宝儿白嫩嫩的小脸蛋满是疑惑。
显然是没听过。
风凛吟脸黑了一下,这臭小子果真是来克的。
宝儿又说,嗓音清脆清脆的,“娘亲为什么没有与宝儿说过?”
风凛吟眸子微沉,抿了下唇角,看来凌霜是对江许泽厌恶到极致才从未在宝儿面前提过。
“无妨,你以后便会知晓。”风凛吟揉了揉他的脑袋,嗓音透着一丝柔和,“你...也不要与你娘亲说,她会伤心的。”
宝儿虽然对爹爹生出了一丝好奇,本想着娘亲去问的,可听这个黑脸叔叔说,想了想,还是不打算问了。
娘亲肯定是很讨厌爹爹这个东西,才会难受。
他又怎么能去问。
风凛吟想到那陷害凌霜的幕后之人,眸底闪过凌厉杀意,若不是他及时赶来,他几乎不敢想象凌霜会陷落什么境地。
瞥到脚下的小团子,澎湃杀意才勉强压了下来,风凛吟看了眼宝儿,很快转身离去。
宝儿嘴巴张得大大的,晶亮的葡萄似的大眼睛倒映着飞跃的身影,“原来这个叔叔也会像鸟儿飞...”
风凛吟出了听雨轩后,快抵达书房时,身边的人来报,“世子已经在书房等了一会儿。”
风凛吟眸色不变,毫无起伏,“孤知晓了。”
书房。
林靖珣脊背挺拔,面色隐隐透着一丝担忧,一回到府邸时太子便派了人过来说是找他,与凌霜有关,他这才急匆匆的过来。
听到书房门外的脚步声,不急不缓,直到来人缓缓走近,周身气度淡漠矜贵,林靖珣神色保持不变,拱手道,“臣见过太子殿下,不知太子殿下找臣有何事?”
风凛吟神色冷冽,简言意骇将在赏花宴发生的事情陈述一遍,“孤怀疑是府上的人对是凌霜下的手,也只有镇北侯府的人才有能力。”
语气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