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峰就是林总的儿子,在几年前就开始独立承担了好几个项目,不过一直碌碌无为。周胥承本来对这个人没什么印象,不过有几次他把项目搞砸了,他才记住了这个人。
他勾唇一笑,“有意思。”繱
许特助低下头缄默,周总本来就在清理旧抱团的老股东呢,林总可真是撞在枪口上了。
......
田芯伊坐在车上,总感觉身上好像还残留着他的味道。
应该就是披他衣服是时候沾上的。
她感觉很不自在,又懊恼自己不该找什么借口,现在还得找时间把衣服还回去。
不如,不还了?
想来他应该也不差这一件衣服......而且,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要借着还衣服再跟他见面呢。繱
田芯伊回到房间,就把衣服连同袋子放进了衣帽间的角落。
到时候再说吧。
直到躺在床上,闻着房间内淡淡的熏香,她才觉得舒坦下来。
今天实在是太累了,她慢慢眯起了眼睛。
......
夏天的知了在树上叫个不听,外头烈日当空,沉重的氛围却笼罩在手术室外,白日的阳光变得苍白无力,人冷如置身冰窟。
好多的血。繱
怎么会这样......女孩目光呆滞地看着医生将人推进了手术室。
“田小姐,请您签字。”
“田总病房和走廊的摄像被破坏了,目前还没办法确定嫌疑人,等小裕脱离了危险,我们会再过来做个笔录。”
警察的话说完,见眼前的人并没有反应,两个警察对视一眼,缄默地离开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直到太阳下沉,夜色如墨,而手术室的门依旧紧闭,手下不知签了多少份病危通知书,坐在长椅上的人影,被灯光照射出卷缩的影子。
她独自坐在角落,眼神空洞迷茫,仿佛与周围的世界隔离开来。
男人来到后,见到的是她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繱
他慢慢走过去,蹲下。
面前遮下一片阴影,女孩缓缓抬起头,脸上已经流干了泪,无助和脆弱让她整个人仿佛成了易碎品。
她说:“周胥承,为什么躺在里面的人不是我,我宁愿要死的人是我。”
“我不能失去小裕的,我没有亲人了……”
医院的长廊上,回响着女孩绝望的抽泣。
田芯伊心肺都充斥着巨大的悲伤,她成了那个被男人抱在怀里哭泣的人。
是谁?她心里在问。繱
是谁害的小裕?
转瞬,她又成了旁观者,从高处俯看眼前的男女,她又着急地问,是谁?是谁要害小裕?她想去找答案,却好像被困在这里,一幕幕的事,只能看着他们上演
无人能听到她的呐喊。
天旋地转间,周围的场景又变成了病房......
第三十九章:她觉得好的,其他人也觉得
深夜的医院寂静无声,只有仪器发出的声音在空荡的病房回荡。鞗
周胥承说别担心,他会找最好的专家将小裕治好。
只可惜“田芯伊”紧握着床上小儿的手,目光动也未动,好像没听到他说话。
温热柔软的触觉从额上传来,周胥承深深地看着她,似乎要说什么话,最后,只对她说了一句,“等我回来。”
门一开一关,而后,病房又恢复寂静。
田芯伊俯看着周胥承的背影渐行渐远,她转头去看床上的小裕,她的视角又变成了在床边。
田芯伊想摸摸他的脸,一触,那张脸却突然变成了一个女人的脸。
她说:“田芯伊,别做梦了,你不知道你其实只是周总的情人吗?这么多的女人,你不过是其中一个......别做梦了,醒醒吧!”鞗
......
睡得极不安稳的田芯伊,右手往前猛地一tຊ拍,像是要挣开什么束缚。
手举起的那刻,她睁开了眼睛,心有余悸地喘着粗气。
平息了一会儿后,她知道自己又做噩梦了。
看了看时间,居然才凌晨三点,本来想要打通电话回家的想法暂时搁置。
后半夜已然无睡意,田芯伊干脆把手上的工作整理了一番,抱着笔记本坐在床上,外面的天光渐亮,从厚重的窗帘透进了柔光。
项目确定下来后,就回海市看一看吧。鞗
筋疲力尽合上眼后,田芯伊这样想。
......
“小田总,仁爱慈善的副会要退休了。”肖喻将一则消息发给田芯伊,“是我在报社的朋友给的消息,之前我们一直跟他接洽,难怪他对我们的态度暧昧。”
田芯伊看了看,问:“什么时候的事?”
“昨天已经邀了一家媒体做了专访,应该过几天就会对外公开,听说会有两个候选人。”肖敏将打印好的资料递给田芯伊,然后说:“一个是仁爱祝会长的小儿子,还有一个是副会手下的项目经理,叫郑晚意。”
田芯伊听到这个名字眼眸动了动,然后翻开资料,果然,真的是她。
她抬起头对肖敏说:“通知全部人,我们十分钟后开会。”鞗
秋风徐徐,天气渐凉。
等田芯伊忙完回到北苑的时候,月亮已经高高挂于天空。
夜色寂静,她在玄关换鞋的时候也不由放轻了动作。
“小九,你终于回来了!”
突然的声音把田芯伊吓了一跳,只见叶雨薇急吼吼地跑过来说:“我都等你好久了,你必须得帮帮我,明天跟我一起出门。”
“薇姐姐怎么了,明天跟你去哪?”田芯伊问。
叶雨薇往自己身后看了看,迟疑地开口:“我们去你房间说。”鞗
田芯伊点了点头,随后两人就一起进了她房间。
把门关上后,田芯伊才问:“薇姐姐,到底什么事?”
叶雨薇有点拧巴,她走到一边的沙发上坐下,又拿起一个靠枕捏了又捏,“我想让你陪我一起去见那个小眼睛。”
田芯伊有点惊讶,“薇姐姐,你同意跟他约会了?”
“不是不是,什么约会!我就是约他出来把事说明白。”
她下手捶了捶抱枕,“还不是我妈,老是叫我跟他聊天,照这样下去,后面没准真要我嫁给他呢!线上我跟他说不明白,我得当面跟他把话说清楚,然后让他去跟家里的人说不喜欢我,这样我妈就没辙了,她总不能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吧。”
田芯伊没想到她存的是这个心思,反问她,“要是被大伯母知道了,你可知道后果?”鞗
“我哪里还管得了那么多,小九,我又不像你,你的婚事大家都卯足了劲帮你去争,哪里需要你操心,不像我,不过才二十七岁,我妈就天天催着我相亲,好像生怕我嫁不出去似的,我要是说不喜欢,她还要说我不懂事,难道我连找一个自己喜欢的人结婚都不行吗?那个姓刘的既然真的有我妈说得那么好,那他的选择肯定也不止我一个,要是他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