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寻浅笑,“反正他们要离婚,离得热闹点也没什么不好。”
林叔偏头看她,欲言又止。
“想说什么林叔?”
“有些事你应该让二小姐知道。”
季寻沉默,她拿了烟盒想吸烟,看林叔不赞同的视线,又放下来。
她把车窗降下一道缝隙,细雨绵绵,雨滴溅在皮肤上有丝丝凉意。
“再等等。”
……
助理过来喊赵婧词,“赵小姐。”
赵婧词恍然回神,“怎么了?”
“现场有很多媒体在,他们想问季小姐和唐先生,还有殷总的关系。”
桃色新闻总是最被关注。
赵婧词脸色冷了起来,“今天是华源的客户活动,告诉他们不要本末倒置。”
“我这就去处理。”
赵婧词缓口气,又把人唤住,她指甲掐在自己掌心里,“算了。桃色新闻跟我们无关,随他们自己发挥。”
助理点头,“我明白。”把华源摘出来,其他的随便。
……
回程的路开的快。
季桐脸色泛了红,眼眸似水似雾,声音发紧,“你不能!”
唐锦朝看她一眼,女人眼底的艳色勾的人骨头都发痒。
不想停下,手掌下的每一寸肌肤都想烧毁在掌心里。
“不能什么?”他声音似笑非笑,吮着她的唇,声音凉薄,唇却火热,“我没给你拒绝的权利。”
他顿一顿,贴上她的耳朵,“或者,你也可以喊的大声一点,看看小任能不能听到来救你?”
季桐面红耳赤,这种浑话他怎么能说?!
羞耻感漫上每一寸神经,季桐嘴唇咬的死死的,任由他在她身上煽风点火。
雨滴打在车上,很好的掩盖了她偶尔溢出的声音,被雨水浇灌的朦胧光晕偶尔会落在她的脸上。
让他看清楚她的脸,嫣红柔嫩,像是盛开的娇花,柔弱,不堪一击,可怜兮兮的性感。
他吻上她的唇,辗转凶狠。
……
上林别院一停,人就被他抱着下了车。
雨还下着,她身上披着他的西装,露在外面的肌肤接触到雨滴还是让她下意识的瑟缩,直往他怀里钻。
季桐难以想象她这样近乎赤luo的被他抱着往家里走。
好在天够暗够黑。
人被他直接抱进浴室,季桐脚一沾地就想往外跑,却被人扯回来压在浴室的墙面上,冰凉的墙面刺激的裸露的肌肤起了层层鸡皮疙瘩。
灯光下她的肌肤白的亮眼。
男人站在她身前紧紧贴着她的身体,垂眸不紧不慢的去调弄淋浴头的温度。
水流刚冲下来凉的她一个哆嗦,接着就被男人的身体覆盖住。
凉凉水流落在他的后颈,肩头,又缀在她身上。
他身上的衬衣被彻底打湿了,贴在身体上,硬邦邦的肌肉骨骼撑的人心慌眼热。
男人的面色很沉,盯着她的眼眸像是要吃人一样,嘴角勾起弧度特别讥诮。
季桐知道她在他心里注定没有好印象,也不想解释。
勾引又如何,不勾引又如何。
两人的关系一断,她就是烂到泥地里也跟他无关。
浴室的灯光很亮,太亮了,亮的她不敢看他。
流水刺激的眼睛发疼,酸楚,眼泪渗出来都悄无声息融入水中。
喜欢一个人有很多种原因,但她找不到原因,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很多时候美好都只停留在小时候。
唐锦朝手臂撑在她脸侧,将她圈的紧紧的,四面八方压过的来的压力,像是给她四周围了一道墙。
“不是说跟谁都可以,跑什么。”他声音戏谑,指尖勾着她的下颌,吻下去的时候发了狠。
衣衫寸寸剥落。
温热的水流将身上的冷气冲掉,热气氤氲的肌肤开始发烫。
季桐瑟缩着贴着浴室冰凉的墙壁想要躲,却躲不掉,最终被他困在身前,一寸一寸,细致又折磨。
他亲眼看着她的肌肤从白皙到粉红,灼烫的身躯贴上她的,拉高她的手臂圈在自己脖子上。
最磨人的动作,问的却是再正经不过的话。
“跟殷烨燃谈民宿经济,你觉得他选择季氏的可能性有多少?”
季桐身体发抖,圈着他脖颈的手也抖,脑子被浴室的热气熏到发晕,眼睛被水汽蒸的又黑又亮。
没可能。
殷烨燃提出的问题犀利又直接,他的条件季氏难以承接。
虽然他最后还是说会考虑,不过也是给她留个脸面。
季桐心知季寻不曾亲自出面,便是不看好。
但对她而言,尝试便是踏出这寸井之天的第一步。
季桐不甘心跟他说实话,倔强的,“他的要求是有点苛刻的,但是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要求苛刻?不是完全没有可能?”男人冷笑,他手掌托着她往上。
两个人的身高差距,脚尖离地,季桐慌忙去抓他。
男人背脊上的水珠打滑,有种从他身上滑下去的错觉,她慌张下紧紧揽住他的脖子。
这动作,像是她迫不及待。
他把她抵在浴室的墙上,眼眸间的笑很冷。
“季桐,准备用你自己来换取这个机会?”
“想让他这么对你?”
男人的声音吊着她的神经线往上攀爬,季桐摇头,摇散了她的发。
手指紧扣他的肩膀,往上窜的身体被他禁锢住,男人眼底的流光漆黑野蛮。
眼睛发热,层层热浪卷着理智袭击过来。
疯了!
第91章 勾魂
季桐缓过来的时候是在床上,身上的酥麻感还未消退。
卧室里灯光昏暗,只开了壁灯。
她求他把灯关掉他偏不关,明晃晃的光线刺的人眼疼,即便闭着眼睛也羞耻到不行。
男人却不准她闭眼,恶劣的逼她睁开眼,看清楚他是谁。
话也混的不行。
三年前的房间里黑的辨认不出人,但她认得他的声音,所以才主动给予回应。
但他不是,他到底把她当成了谁?!
每次一想起来都像是在心口上撒盐,季桐宁可不要想起。
缩头乌龟也不是做了一次了,她还可以继续做下去,桥归桥路归路后就泯然尘埃,所有过往都不过是回忆里的一把灰。
身侧的床铺陷下去,季桐睁开眼,入目是男人的腰线,与他面上的斯文不同,肌肉线条感强,没有一丝赘肉,整个后背与腰上的肌肉群充满张扬与野性。
唐锦朝见她睁眼,还没等开口,就听她骂。
“禽兽。”
嗓子哑的厉害。
扯破了喉咙娇气的很。
唐锦朝手臂往她眼前一撑,俯身下去,抓着她的手臂往他臂膀上搭,“骂谁?”
男人因为用力而硬邦邦的臂膀上被她挠的厉害。
发疯的人是她。
季桐翻身,把被子拉高,盖住脸。
男人上手将被子扯下来,一张红扑扑的脸露出来,染了情色的女人,一嗔一怒都似勾魂。
他沉眉哂笑,“这时候再装害羞不觉得迟了吗?你也不是第一次。”
季桐被他这话说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她唯二的经验全都来自于他。
说的好像是在他之前她还有很多男人,很多经验。
胸口绞着疼,偏生还要装作若无其事,季桐不甘示弱怼回去,“没你轻车熟路,我练的还不……”够!
人被他拖过去,季桐陡然噤声。
“那就再练习一次。”男人咬她的唇,吸吮着一点点进攻。
“你疯了!”季桐踢他。
夜还长,怎么能浪费。
窗外雨声残响,室内莺啼春色。
……
任骞让来接唐锦朝。
今天上午有个谈判,时间已经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