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还是简行先移开视线:“上次是我不懂事,再加上我真以为林鸽病危了……”
说着说着,估计简行自己也觉得理亏,蛮横地总结成一句话。
“反正,你再给我次机会。”
冯曳知道和简行硬碰硬不会有好下场,忍着恶心,心平气和地给简行讲道理。
“你就是占有欲上来了,才对我这么不依不饶。实际你想想,你和林鸽在一起多好,青梅竹马,她爱你,你也爱她……”
“老子爱的是你!”
简行疯了似地掐住冯曳的脖子,舍不得用力,只能逼得自己眼尾发红:“真的是你。”
冯曳以为自己早已修炼到刀枪不入,可听到简行这么说,心脏还是钝钝地疼了一下。
简行用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往后一辈子我都给你当牛做马,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身体里传来的激荡唤回冯曳的理智,她想要推开简行,手机却响了起来。
冯曳:“不准接!”
简行眯了眯眼睛,顶着冯曳要杀人的目光,按了接听。
“宝贝,还在生气?给我个解释的机会,你在哪?”
电话里,程铮的声音听起来很真诚。
她不是特别理解男人的恶趣味,但这通电话就像催情剂似的,冯曳明显感觉到东西大了一圈,也硬了几分,涨得她喘不过气。
简行贴着冯曳的耳廓说话,气息灼热。
“你觉得,要是程铮知道你现在在和别人做|爱,他会不会和你分手?”
第5章
冯曳眸色骤然愤恨:“你无耻。”
简行被她的眼神刺痛,她愤恨,说明她真的在意程铮。
他心里空了一大片,脑子里就有一个念头,狂乱且无能。
占有她,得到她。
冯曳咬唇隐忍,抬起腿想把简行踢开,却投鼠忌器,更方便了他的动作。
“宝贝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
冯曳的指甲扣进了简行的小臂,强行保持平静:“我在外面逛街。”
程铮:“今天有个聚会,都是朋友,大家见见面,也方便打点下叔叔的事情。”
程铮就露了个话头,主人逗猫似的,等着冯曳往上贴。
冯曳确实也没什么端架子的资本了,她甚至有点感谢程铮给她留了点自尊,没让她开口求情。
“在哪?”
“瀚金会馆。”
冯曳:“我会准时到,不用接。”
电话挂断,冯曳也像是濒死的鱼重新回到水里。
她面无表情:“是不是我今天给你了,你就能放过我?”
简行沉默。
她认了,弓起身子主动迎合:“那就开始吧。”
简行停止动作。
她骂他也好,打他也好,他都接受。可现在这副任人宰割的样子,反倒让他锥心刺骨地疼。
简行妥协。
“我不逼你,我先表态。”
冯曳还没品出来他什么意思,简行就当着她的面给林鸽发了微信:“以后我们不要再联系了。”
然后,删了林鸽的微信,手机号码也一并拉进黑名单。
“我说到做到,今晚你也和程铮分手。”
她懒得再看简行发疯,抬脚便走。
都到电梯口了,简行又喊了她一声,她习惯性回头,看到简行的口型。
对不住。
太子爷从不道歉,也为她破了例。
可惜,冯曳心里毫无波澜。
为一个人撕心裂肺一次,还能勉强归为年轻不懂事。为一个人撕心裂肺两次,那就是犯贱了。
程铮亲自在会馆门口接的冯曳。
他架子大,但对冯曳却是面子里子都给了。
追求时轰轰烈烈,锲而不舍。冯曳当时觉得烦,扯了个不愿意有婚前性行为的烂借口试图逼退他,可程铮答应得很爽快。
能证明一个男人真的爱一个女人,除了愿意为她花钱,就是愿意为她禁欲了。
更何况,还是个名声在外,声色犬马的男人。
冯曳必须要承认,就是在程铮答应她的瞬间,她动了和他在一起的念头。
她不顾一切的爱过,放着冯氏森严的家规不顾,和简行相约私奔。
结果林鸽一个电话,简行就把她扔在了芝加哥深夜的街头。
那天雾很大,她冻得瑟瑟发抖,后面看了新闻,才觉得后怕——距离她不到一公里的地方,发生了枪杀案,一死两伤,都是黄皮肤的亚洲人。
经此一役,她学乖了,从京市回到老家云城,打定主意要嫁个门当户对的人,做个贤妻良母,相夫教子。
可现实很快给了她一巴掌。
这世上就不会有禁欲的男人,不在你这里,就说明有别的地方解馋。
订婚仪式办了,戒指戴手上后,冯曳才发现程铮和一个小模特搅在了一起,就在订婚现场的后台。
她撞见时,程铮一丝不挂,小模特正捧着程铮的脖子啃,……
程铮还在说:“不准留印子,我不想让我未婚妻看到。”
他考虑还挺周到。
冯曳欣赏了一会活色生香的画面,走进去,把戒指直接扔到程铮头上。
外面夜风呼啸,她转身就走。
程铮提着裤子追,特狼狈:“小曳,你听我解释。”
冯曳一点也不生气,反而特别体贴:“不用解释,我懂。你的老二有自主意识,越过大脑的管理,私自上了别人,和你没关系。”
完了还反问他一句:“是想说这些吗?”
程铮被她噎得脸色惨白。
冯曳笑笑,走得很果断。可还没上车,手机就响了。
电话里,冯曳她妈哭得稀里哗啦。
第6章
“小曳,你快来,你爸爸出车祸了!”
参加完冯曳订婚仪式,冯父就连夜往京市赶,他一直都很忙,冯家旁支小动作不断,冯曳隐约听说是财务出了大问题。
她曾提出进入公司帮忙,冯父表示,她能嫁给程铮,和程家联姻,就是最大的帮忙。
冯曳也没有强求,知道自己不是这块料。冯曳爸妈觉得女儿要富养,从小没让她吃过苦,学乐器学艺术学文学,高雅是真高雅,但也是真的华而不实。家里出事后,她夜里睡不着就在后悔,为什么没学点有用的,哪怕是会计。
至少能看懂账本不是。
不至于像现在,和无头苍蝇似的。她该怎么救场?难不成给债主说,我给您跳个舞?
冯父抢救了一天一夜,第四天醒来后,落了个半身不遂。而冯曳二叔和小叔,不提怎么照顾大哥,反而逼着冯曳孤儿寡母让出董事会席位。
冯曳不肯,俩人便拉出财务作伪证,把烂掉的账都推到冯曳她爸身上。
冯曳熬了一宿看完账目,只看懂一个总数:五亿多人民币,现金,哪怕不死,也够她爸牢底坐穿。
她抽了一宿的烟,咳得肺疼。太阳升起来时,还是笑着进了她爸的病房。
“没事儿爸,我不是程家儿媳妇吗?这点事程家还是能摆平的。”
她出门给程铮打电话,一连三个,都是关机。
她捏着手机,靠在墙上想了会儿。程铮号称云城太子爷,提着裤子追,还被她甩了一巴掌。她不付出点实际行动,怎么能哄得好。
于是想出了穿性感内衣快递上门的招。
程铮牵着她往包厢走,主动解释:“不是不接你电话,有项目在评标,不能接打电话,规定嘛。”
他在放屁,以程家的势力,什么规定还需要他遵守?他就是定规定的主儿。
冯曳不点破:“没事。”
程铮在她额头上吻了下,仿佛两个人之间,什么龌龊也没发生过。
见冯曳进来,有人打招呼。
“呦,嫂子来了啊,这一身真漂亮。”
冯曳还没来得及礼貌微笑,不和谐的声音横插进来。
“切,都破产了,还端着架子啊,谁知道是正品还是A货。”
声音不大,但足够刺耳。
冯曳听得面不改色,她早就知道了什么叫落草的凤凰不如鸡。她家别墅查封时,她叫了辆货拉拉运送允许带走的东西。连司机都敢问她,一月一万做不做,说是家里五套拆迁房。冯曳当时拿起棒球棍,把货车前窗砸了稀巴烂,指着司机鼻子,骂他“你去卖我都不会去买”。
但是令她诧异的是,程铮也没什么反应,折折袖子,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