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以沫顾西辞小说大结局》在线阅读_陆以沫顾西辞小说最新章节阅读
第16章
“孩子,我的孩子!”
顾西辞忽地从噩梦中惊醒,捂住小腹,惶恐的张望着四周,似曾相处的白,更是让她紧绷的情绪达到了极致。
医院,那她的孩子。。。。
“念念,孩子没事,你别急。”
一双手按住躁动的她,她的情绪也随之被安抚,却仍是惊恐地望着这里,“子温,这医院。。。”
“你放心,这是我朋友开的私人医院,不是中心医院。”
薄子温知她所想,连忙解释。
她松了口气,却还是不安,“子温,能不能带我出院,我在医院,害怕。”
他的目光却复杂的在她的小腹处一扫,似有难言,“你现在身子太虚了,只有医院才是最好调理的地方,我们先观察几天。。。。几天后,我带你出院,好吗?”
他既然这么说了,她自然只得颔首。
夜,寂静又无声,薄子温绅士的守在病房外的小客厅内,顾西辞却睁着眼,始终无法入眠。
她的手机,被人打到关机,再充满电时,那无数的未接来电让她心惊又苦涩。
陆以沫。
我至始至终只知你只是厌我,恼我,却从未想过,我们之间竟有这等渊源,原来你恨我。
这一场情爱的报复,我输的彻底。
十五年前的事是前尘往事,爸爸畏惧权势,判下你父母之冤,你有恨,可如今,我也算是替许家还清了债。
那么从今往后,你我桥归桥、路归路,从此,两不干。
顾西辞承认,在得知他父母惨死的冤案之时,她做不到恨他。
因为,他也是一个可怜之人。
她轻叹一声,缓缓闭上了眼,入睡。
翌日,薄子温却匆匆忙忙叫醒了她。
“念念,醒醒。”
她本就是浅眠,在他急促的步伐传来时,她的意识其实已经清醒。
“怎么了子温,慌慌张张的?”
他面色难看,将一份早报塞入她的手中,“你自己看看。”
她顺势低头一看,面色遽然大变。
因为,报中,正是陆以沫铺天盖地寻她的热切新闻。
一句,让她心惊又胆颤。好似她的逃离,在他眼里只是不痛不痒的小打小闹。
薄子温蹙眉,“念念,陆以沫如今的势力,比十五年前的方氏还要更具有影响力,他若是要在a市寻一个人,简直易如反掌。你如今只有两条路可选,要么,你委托我作为你的律师,去跟他谈离婚,要么,我带你逃到国外。”
顾西辞浑身一震,抓住报纸的手紧了紧,毫不犹豫的就选了第一条。
她选择光明正大的离婚。
薄子温准备了一些资料,然后作为顾西辞的委托律师去找了陆以沫。顾西辞一直在紧张等待薄子温的回复,他是a市有名的律师,由他出手,这婚,一定能离成的。
只是薄子温的消息没等到,反而却是等到了陆以沫的电话。
像是一颗炸弹,倏然在手中炸开,她沉吟了片刻,终究接起。
“你在哪?”
一接通,便传来那头冷漠的嗓音。
她下意识打了个颤,“陆以沫,子温已经去找你了,只要你签字——”
“我问你,在哪。”他蓦地加重了声音,打断了她的话,“顾西辞,你知道的,就算你不说,我也能很快找到你。”
紧绷的嗓音,昭示着他即将压抑不住的怒气。
“陆以沫,我不要再回去了。我们的婚姻当初本就是一场交易,如今我认输了,选择放手,你又何必如此?难道你认为,这一切都还不解恨吗?”她低垂下了眼帘,“我知道了十五年前的一切了。”
那头的呼吸,顿时一促。
两端沉默,她凝望着远处逐渐飘散的云朵,像是她曾经的美好年少。
流年过往,过眼云烟。
就在她以为他不会再开口时,他却郑重地出了声音,一贯淡漠的嗓音中,夹杂了她不懂的晦暗以及某种决心。
“顾西辞,不是你想的那样,总之,我不会放手,我今晚等你回来,我跟你。。。。开诚布公谈一谈。”
随之,他撂断了电话,留下顾西辞满腔复杂迷惘。
不是她想的这样,又是哪样?
开诚布公,谈什么?
她轻轻咬唇,就在内心摇摆不定之际,‘叮咚’一声,传来简讯的提示声响。
是顾西辞。
鬼使神差的,她的手,轻轻一点。
下一瞬,一张男女睡在同一张床上的照片,映入眼帘。
照片中,男人疲倦沉睡,女人香肩半露,羞涩地捂住被褥,对着镜头扬起甜蜜的笑容。
【顾西辞,你看你多碍事,你一走,我跟哥哥便能如此恩爱。哥哥一直爱的人是我,身为许志国的女儿,你如何配的起哥哥?
不过你倒也是识相,自己跑了。
只是怎么办,你跑就跑了,为什么要带上哥哥的种跑呢?
这个孩子我很不喜欢,哥哥也答应我了,就算你跑了,但天涯海角,他也会找到你,打掉这个孩子的。】
指尖蓦地一松,手机跌落在地。
所以,他所谓的开诚布公,便是要为顾西辞除掉她的孩子吗?
她笑,泪却滚落唇边。
第17章
陆以沫要为顾西辞打掉她的孩子,她自然不会乖乖回去,她如惊恐之兽,再也无法在医院待下去了,打电话叫薄子温回来。
“子温,我要出院,你让你的人放我出院!”
她的情绪,已是崩溃的边缘。这个孩子是她这个世间上唯一的亲人了,她不允许他出半点差池,这便是她的命啊!
薄子温在陆以沫那吃了闭门羹,一接到顾西辞的电话时,也猜到了一二,二话不说,替她打包了行礼将她带回家。
因为她的情绪很不稳定,所以他不敢离开半步,只得寸步不离地守着她。
薄子温再三保证过,这处是安全隐蔽的,可翌日,那个叫陆以沫的男人却还是如恶魔般出现在了家门口。
他的身后,有四五个面色冷峻的黑衣人。
陆以沫注视着他们的眉眼寒到极致,像是喜马拉雅山脉里化不开的冰,“将太太带回去。”
“是。”
黑衣保镖动作敏捷地去抓顾西辞,顾西辞疯狂地挣扎、尖叫,薄子温想上来救她,却被陆以沫狠狠一脚踹到了地上。
他用了极大的力,像是某种发泄,用力踹在薄子温的心窝上。
薄子温闷哼一声,竟呕出一口血水,倒地不起。
“陆以沫,你做什么!”她气红了眼。
“做什么?自然是带我的太太回家,难不成,还留着她在外跟别的男人相守么?”男人哂笑一声,余光在的薄子温身上一扫,隐含怒火。
昨夜,他等了她整整一夜,可她却一直跟这个男子在一起。
顾西辞,你怎么能不乖?
从前的你,明明很乖。
顾西辞怕极了此时的陆以沫,惊惶摇头,“我不是你的太太,我要跟你离婚!陆以沫,你我既然并非彼此相爱,你为何不放过我,好好的与你的顾西辞在一起!从前的顾西辞不懂事,招惹了你,我认了,但是我求求你放手,不要伤害我的孩子。我保证,我不会不让他来打扰你的世界,也不需要你承担任何责任。”
“并非彼此相爱?”他的眸色倏地变得骇人无比,身侧的拳,用过攥紧,随之幽暗地一扫她的腹部,“既然并不相爱,那留着这个孽种是做什么?何不清了,一了百了?”
冰凉无情的话,出自他的薄唇。
不再给顾西辞任何反抗的机会,他修长的手轻挥,保镖们已经架着她按进车内。
一辆辆黑色的车队,呼啸离去。
陆以沫将顾西辞重新带回了中心医院,“立刻安排人流手术。”
顾西辞双腿一软,惨白着面色疯狂抗拒着。
“我不要,我不要,这是我的孩子,你没有资格,陆以沫你没有资格夺走他的生命!”
“霆哥,你找到嫂子了么?”
闻声赶来的顾西辞几乎也是同一时间到了医院,她站在陆以沫身后,意味深长地扫了顾西辞一眼,眼里娇媚曙光,洋洋得意。
这一眼,落在顾西辞心中,犹如凌迟。
果然,如此。
陆以沫淡淡应了一声她,目光却自始至终攫在顾西辞身上,眼里似压抑着什么,对已经安排妥当的医生道:“进去吧。”
冰凉的手术室,顾西辞被束了手脚,医生不顾她的挣扎,在她的肌肤内打入麻醉剂。
冷硬的机械在她体内翻动着,带走了她最后的希望。
泪珠,一颗颗滑落,她死死地咬住唇,血肉模糊。
“陆以沫,我恨你啊!”
在意识逐渐衰弱之时,她撑着最后一丝力,嘶吼尖叫。
第18章
孩子,终究是流了。
她日日夜夜都在做着相同的梦,梦到一个光着白嫩脚丫的小天使背对着她,不断远走,无论她如何哭喊、挽留,他始终不肯回头看她一眼。
“宝宝。。。。宝宝。。。。”顾西辞醒后,抱了块洁白的枕头捂在怀里,喃喃哭泣。
“陆以沫,你满意了!如今她成了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你满意了吗!”
薄子温的拳重重砸在那个沉默的男人脸上,顾西辞尖叫,陆以沫却拦住了她,抿着唇,不置一语。
这边的吵闹,却惊扰不到那个躲在角落里、呆滞抱住枕头的女人。
这已经是人流手术后的第三天了,她仿佛忘了言语,只会说宝宝二字,泪流满面,谁人都靠近不得。
医生说,她这是很严重的抑郁症,若再不走出来,她会疯。
陆以沫深深地注视着顾西辞,对薄子温道:“你去试试走近她,她不允许任何人的靠近。”
别人的靠近,只会加重她情绪的狂躁,所以不到万不得,他也不会让薄子温来。
薄子温心中又疼又怒,“你们只会不断的伤害她,她自然不喜欢你们的靠近!”
他冷哼一声,抬步朝顾西辞走去,心疼不已,“念念。。。。”
才短短几日,她怎么会瘦成这样,面色惨白,眼神空洞无关,全无了生气,如同行尸走肉的木偶。
“子温。”
顾西辞抬头,见到他的那一刻,眼泪倏地掉了下来。
薄子温大喜,小心拥抱住她,“太好了,你还记得我。”
“子温,宝宝不要我了,我梦到他怪我,他恨死我了。”她像是一具破损的布娃娃,被他拥入怀中,一动不动,却仍是愿意与他低声诉着自己的伤痛。
没人发现,在顾西辞愿意薄子温靠近的那一刻,陆以沫眸色中,深深的黯淡。
他站在原地,双腿如灌了铅,沉重又不堪。
顾西辞,你抵触他的靠近,却并不排斥薄子温,果然,在你心里,薄子温才是你最亲近的人么?
这个认知,像是夹杂着荆刺的藤蔓,不断鞭挞着他的心脏。
可是顾西辞,你可知,我比你更痛。。。。
“霆哥,你唇角都磕出血来了,我带你出去包扎伤口吧。”顾西辞才不管那边顾西辞的死活,着急地望着陆以沫,心里把薄子温恨死了。
一个‘血’字,似乎惊扰到了顾西辞的情绪,她倏地变得激动了起来,害怕地往薄子温身上钻,“子温,有魔鬼害我,我怕,我怕。”
“念念不怕,我在这里,谁都伤不了你。”薄子温将她护住,扭过头,恼怒地瞪了一眼这兄妹二人。
将她抱起,冷冷地凝着他们,“我要带念念出院。”
“不许!”陆以沫想也未想的开口否了,拳头攥进,“她是我的太太,你没有资格带她离开!”
“太太?你有把她当成你的太太么?陆以沫,报复游戏也该收手了,你一定要把人折磨致死,你才满意吗!”薄子温却不管不顾,抬步就要强行离开。
陆以沫面色遽然一变,伸手去夺回顾西辞。
“啊,魔鬼来了,子温魔鬼来了!”
谁想这手还未靠近她,顾西辞却已是失声尖叫,满脸惊恐。
那抵触的疯狂,刺的陆以沫心中一痛,可眼看着薄子温带她离开,他做不到!
陆以沫狠下心,不顾她的哭闹,将人攥了回来。
薄子温大怒,“陆以沫,你非要逼疯她你才开心么!”
他死死地箍住她的腰身,沉声道:“她就算疯了,也是我的妻子!”
第19章
“不,子温带我走,子温。”
顾西辞疯狂地扇打着陆以沫,神情满是恐惧、憎恨之态。
他却仿佛不知痛般,任由她的指甲无意划伤他的肌肤,泛着血丝的浅痕,一道一道,像是她歇斯底里刻刮在心尖的伤口。
融入血液里的疼。
“顾西辞,他带不走你!”
陆以沫强硬了态度,律法上,他们还是名义上的夫妻,所以薄子温根本拿他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带走了顾西辞。
陆以沫将顾西辞带回了家,锁死了门,不许她外出,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她被囚禁了。
“我不要在这!”她尖叫。
“顾西辞,我知道你很清醒,那你也应该明白我才是你的丈夫,你不待着这,你要去哪,去找薄子温吗?”他用力掐住她的肩膀,似恨不得捏碎她的骨头,“你把我往哪里放?!”
身为她的丈夫,她却口口声声喊着别人的名,当他真舍不得对她动手吗?
她果然吃痛,顿了声,冷汗涔涔流下,却不再他的面前唤一声痛。
明明,她会在薄子温面前唤怕,在他这,却只剩下了犟吗?
他抿紧了薄唇,眼里似隐忍怒火,可最终,他还是甩开了她。
“你安分的待在家里,我会请一个看护来照顾你。”
“这不是我的家,我没有家了。”她跌倒在柔软的床上,抱着自己痛哭出声。
丧子之痛,何其锥心,她如何能再心安理得与孩子的父亲待在一处,她恨他!
“顾西辞,记住,这是你的家,一辈子的家!”他蓦地加重了语气,摔门离去,留下她在冷寂的房间内,无助绝望。。。
“霆哥,你明知道顾西辞跟薄子温苟且的关系,你怎么还把她往回带啊?”顾西辞委屈地靠近陆以沫,正想像以往一样捏着他的手臂撒娇,却不想,他避开了。
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疲倦地揉了揉眉心,“这样的话不要再让我听到第二遍。”
“凭什么,难道我说的不对吗?!孤男寡女都共处几夜了,顾西辞她早就背叛你了!”
“闭嘴!”
一声沉喝,是他第一次,这样去斥责顾西辞。
顾西辞怔了怔,委屈至极,咽呜地哭了起来,“霆哥,你居然吼我!顾西辞她推我下楼,要不是我命大,估计都要被摔死了,这样的女人,你带回来,你都不为我着想了么?霆哥,你明明最疼我的啊,就不怕她一个失心疯,再来害我么!”
她就不信了,她这样,哥哥会不心疼,从小到大,只要她哭,哥哥总是会投降的。
陆以沫果然复杂地凝了她一眼,迟疑片刻,“你,不喜欢跟她共处一个屋檐下?”
顾西辞心中一喜,面上却还在黯然垂泪,“是!”
他抿了下唇,“然如此,我为你在别处添置一栋房产,你搬到那去住吧。”
她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他,“霆哥,你说什么?”
陆以沫这番话却也是经过沈思熟虑的,再次重复意思,“小玫,你知道的,她现在的处境很不好,需要静养,我只有把她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才安心。所以,你一会去收拾行礼,我安排司机送你离去。”
“霆哥,霆哥!”
无论顾西辞如何急切呼唤,他却拾了外裳,踱步离去。
顾西辞气到尖叫,抓了水杯用力掷于地上。
“啊,顾西辞,我跟你没完!”
第20章
陆以沫一向说到做到,且雷厉风行。
顾西辞当天晚上就被送了走,而顾西辞的看护也住了进来。
也许是学乖了,又也许是心哀于死,顾西辞不再与陆以沫闹,只是每日抱着一枚软枕不声不响地坐在院子内。
看护叫她吃饭,她便吃,叫她吃药,她也乖乖吃。明明一切都按照预期的调养一样,可偏偏她的身子却越来越瘦,越来越弱,仿佛一阵风便能将她吹倒。
像是折磨自己,同时也在鞭挞着陆以沫的心。
就连看护都看不下去了,“穆先生,太太再这样下去,身子骨恐怕吃不消啊,完全都没有了生气。”
这样的人,仿佛下一秒就会倒下,如何不叫人心惊。
看着院子里瘦成纸片人的顾西辞,他眸色一暗,良久,叹了口气,“我知道了。”
他凝了许久,直到太阳落山,直到起风了,这才朝她走去。
“顾西辞,你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将外套盖在她的身上,他的语气,满是疲倦隐晦。
她低垂着眉眼,不声不响,似将他当作了一团空气。
他弯腰蹲下身子,与她平视。
身后,是一圃花田,种上了新的花种,长出了枝叶,却还未发芽。是他亲手为她种上的月季,他一直都知道,她很喜这花。
可如今,她最喜的东西,也唤不回她的快乐了吗?
他的眼眸里,有复杂的苦楚,“顾西辞,三年前你不是一直央我带你去草原,看苍穹星瀚,见最美的风景吗。答应我,好起来,我就带你去,好吗?”
可惜,迟到了三年的回复,她已不屑一顾。
“滚。”她沙哑的声音冷冽地吐出一个字。
“顾西辞,其实那个孩子——”
顾西辞倏地站起了身子,丢开他披在自己身上的外套,紧紧抱着怀中的枕头离开,看也不愿再看他一眼。
每次都是这样,只要他开口提起那个孩子,她便不给他任何辩解的机会,离开得果决又坚毅。
像是他的每一次提起,都是对那个孩子的玷污。
他轻轻垂眸,敛去眸中复杂神色。
看护为顾西辞顿了补品。餐桌上,陆以沫亲自盛了一碗,作势要去喂她。她看了一眼,伸手一拂,滚烫的汤汁溅红了他的手背,‘叱拉’一声,触目惊心。
看护惊呼一声,“呀,穆先生,这烫伤不得了啊,我给你上个药吧。”
突兀的叫声,吓的顾西辞下意识地抖了下。
陆以沫皱眉,睨了看护一眼,责备她的大惊小怪,用干净的帕子随意在手上一抹,“你把这里清扫下,别让破碎的瓷渣刺到太太。”
看护连连点头,不忍的目光在他们身上一扫,最终摇头轻叹。
顾西辞不肯吃陆以沫喂来的补品,最后,他只能让看护来,她倒是安静地吃了,乖巧的像是一个孩子。
手背起了水泡,陆以沫仿佛不知痛似的,直接用手帕拧破,挤出水来,然后涂抹药膏。
看护在一旁看得胆颤心惊,有心想说些什么,却碍于二人之间诡异的气氛,噤若寒蝉。
晚上,她替顾西辞放水洗澡,瞧着越来越瘦的顾西辞,忍不住多话劝慰了起来。
“太太,你与先生还年轻,孩子的事,你又何必耿耿于怀,将来还是会有的。我看的出来,先生很爱你,你又何必为了一个本不该生存在世的孩子,糟蹋了你们之间的这份感情呢?更何况,是自己的身体呢?”
一直沉默的顾西辞像是被触动到了什么,艰涩地抬起头来,“你说什么?什么叫,不该生存在世的孩子?”
她一字一字,咬牙切齿。
看护一惊,想到什么,捂住唇,“难道先生一直没告诉你,你是宫外孕,若是时间一长,你跟孩子都会没命?先生是出于保护你,才安排流了你的孩子的呀。”
顾西辞清冷的面色,有一丝瓦裂。
第21章
“什么宫外孕,我不信,你一定是他叫来骗我的,滚,你滚!”
顾西辞情绪忽然激动,推搡着把看护关在了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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