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卿陆瑾(云卿陆瑾)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云卿陆瑾免费阅读全文大结局)最新章节列表_笔趣阁(云卿陆瑾)
云卿一个个名字圈住,一行行字眼扫过,又把一页页纸页翻去。
临到瞧到其中一卷时,笔锋却停了一瞬。
“扬州知府沈延庆,私盐案官商勾结,盘踞扬州城至今,侵吞银财六十万两。”
怪不得那沈砚挥金如土,怪不得那沈家处处豪奢。
足足六十万两啊,那沈延庆,当真是好大的胆子。
这笔钱,就是满门抄斩,问罪九族都不为过。
若不是江南官场贪污腐败之风,若不是私盐案侵吞国库白银,当年漠北一战,怎么会军需不足,落得求和苟安送郡主和亲的下场,那么多的将领,怎么会活生生饿死在战场上。
江南这些年来,豪绅和官员勾结,里外通气,连税收,眼瞧着,再过几年,怕是都收不上来了。
云卿清楚,再不动用雷霆手段惩治,这江南地界,必成顽疾。
他低眸细细瞧着卷宗,圈出卷宗上沈延庆的名字,目光低寒。
这沈延庆官居扬州知府,虽不算是江南权位最重的官员,却身处扬州这运河航道口岸,江南繁华地的知府,贪的也是数一数二的多。
云卿将这卷宗翻过几遍,也没几个,似沈延庆这般巨贪。
云卿最早查到的江南贪腐案,要犯便是沈延庆,其实也一早就预备了拿沈家开刀,用这沈延庆的项上人头,和沈家满门的血,震一震江南官场的不良之风。
若不是因着陆瑾,他早该动手了。
眼下却耽搁了这般久的时日。
云卿嗤笑了声,圈住沈延庆名字后,扔了手中狼毫,沉声吩咐道:“盯好了沈家,至多半月,把罪状折子送去京城,请一道抄家问斩的圣旨盖上玉玺送来江南,孤要沈家满门的性命,为江南私盐案开一个好头。”
沈家满门?
那刚从沈府回来的嬷嬷端着茶水入内,正好听到这话,当即满脸惊诧,心底惊疑不定。
那陆瑾,可也是沈家的人,
云卿这话的意思,莫不是说连陆瑾和她那襁褓中的幼女也不放过。
嬷嬷毕竟伺候了陆瑾和陆瑾女儿一段时间,到底有几分亲近。
端着茶水进来后,实在没忍住,试探地问云卿道:
“主子,您方才说要沈家满门的性命,那……沈家少奶奶,和她那女儿,又当如何?难不成也一道下了大狱中问斩?”
一日夫妻尚且有百日恩,何况陆瑾,伺候云卿,可有两个月不止。
他往日那般宠幸陆瑾,必定也是极为喜爱的。
何况,那陆瑾,生得又肖似明宁郡主。
云卿这些年不婚不娶东宫空置,不就是念着那位远嫁和亲的郡主吗?
眼下好不容易寻到个肖似的替身,以解相思之苦,他竟真舍得,将人杀了去吗?
嬷嬷如此想着,心中实在是犹疑。
可又觉得云卿这人做事,惯来是狠辣无情。
陆瑾虽美,性子却也太倔强,全然不似当年明宁郡主那般,更不会对云卿处处讨好亲近,也没有明宁郡主和云卿的那份青梅竹马的情意。
只是短短数月的露水情缘,只是相似的容貌。
未必能让云卿,对陆瑾和她的女儿,网开一面。
嬷嬷惊疑不定地揣摩云卿心思。
云卿接过茶盏抿了口后,视线危险沉凝,冷笑道:
“我自然不会当真要她的性命,只是,宠惯骄纵坏了的奴儿,总要吃些苦头,受些教训,才能知道好歹。”
第34章奸情暴露
陆瑾不是求他放过吗?
他可以放过她,
可他,要她来日,屈膝折腰,心甘情愿登门求他。
届时,他会一点点敲碎她的骨头……
*
云卿应下断了后,果真未曾再踏入沈家。
只是陆瑾的夫君沈砚,却在那日后,突然来了陆瑾院中。
当日那晚沈砚酒醉得实在厉害,又被云卿打晕了砸在地上,全程昏睡。
自然全然不知晓陆瑾和云卿的不对劲。
只迷离记得,酒意浓重时,在明月灯影里,瞧见的陆瑾。
提灯而来的女子身姿妖娆,眼角眉梢都氤氲春情。
与他记忆中的妻子相比,当真是变了个人一般。
沈砚那日酒醒后,也只以为是自己酒醉昏睡了过去,被下人送回了卧房。
清醒后养了几日身子,就耐不住那股子意动,总想来瞧瞧陆瑾。
他那晚酒醉的厉害,迷离中瞧见的陆瑾,真似人间妖精般勾人。
酒醒后念念不忘,却又因着往日对陆瑾的死板印象,总觉得,是自己酒醉后,瞧人瞧得虚幻的缘故,内心不大信,那个往日刻板无趣的妻子,而今竟真能变了个人一般。
沈砚惯来爱酒,惦记着那日酒醉的滋味,又背着沈夫人,偷偷去了书房饮酒。
只是这回,他没带奴才,自个儿偷偷钻进了酒窖里。
酒窖漆黑,沈砚端着个烛台下去,挑选着酒水。
拿了一坛子酒,在酒窖里灌了大半,随后拎着剩下的半坛子酒,准备出了酒窖慢慢喝。
谁曾想,临出去时,脚边却突然踢到了一个物件。
他一惊,端着烛台躬身凑近去细细查看。
只见是一个空了的酒坛子。
沈砚疑惑蹙眉,心下不解。
暗道奇了怪了。
这酒窖他藏得严实,书房往日里更是只他一人来往,连洒扫的奴才都甚少进来。
谁会在这酒窖里背着他喝一坛子酒。
难不成是那个不长眼的狗奴才。
沈砚如此想着,正要出去喊院里奴才过来责骂,却突地,瞧见酒坛子底下,压着一缕破烂布帛。
他蹙眉将那坛子推开,伸手把那布条捡了起来。
布帛眼瞧着是被人从衣裳上生生撕烂扯了下来的。
那细密柔软的布料,沾了酒水和旁的水意后干涸,也能瞧出是女子贴身衣物所用的料子。
这布帛,是云卿那日在酒窖里时,撕烂的陆瑾亵裤小衣碎片。
那日地窖里太过漆黑,云卿他扯烂陆瑾衣裳时,一门心思只顾着掐弄陆瑾,哪里会抽出心神留意有没有衣裳扯烂的碎片掉在地上。
因而,不小心,就留下了这布帛罪证。
沈砚捏着那布帛,拿烛台映着,细细打量瞧着。
这一细看,沈砚脸色霎时阴沉,怒火直冲脑门。
这破布分明是女子贴身衣物被人撕烂后留下的碎片。
是有人,在这酒窖里喝了酒,又暗中偷欢。
沈砚捏着那衣裳布料,认得出这是府上女主子才能用的贴身衣料,绝非丫鬟女婢的用物。
他想起两个月前,在自己卧房里骂了陆瑾后,那陆瑾和云卿一前一后离开不久,自己曾在卧房里,远远瞧见这书房窗纸上,映出两道纠缠抵抱在一处的人影。
沈砚越想越觉气怒,脸色气得赤红。
他砸了那半坛子酒,急冲冲出了书房,就往陆瑾院中走去。
此时陆瑾正在房中午歇,小丫鬟则带着陆瑾女儿在外头花园里玩闹。
那沈砚捏着手中布帛,一路急怒冲冲,往陆瑾院中赶去。
沿途瞧见几个请安的奴才,还个个都狠狠踹了几脚。
这一路瞧见他的奴才,个个都能看出他是怒火中烧地往陆瑾院中而去。
沈府的奴才许多都是云卿安插,自然会将沈砚往陆瑾院中去的情形,禀告给他。
陆瑾尚且不知,今日等待自己的是怎么一场闹腾难堪,此刻人正阖眼睡在软榻上午歇,
夏末秋初,天气干燥得厉害,天气也有些热,因而陆瑾衣裳穿得很是轻薄。
加之那日被云卿不管不顾的伤了内里,医女来瞧过后,特意叮嘱近日来,不能穿裤儿,免得又磨了伤处。
陆瑾记着医女叮嘱,为了好生养伤,连卧房门都不敢出。
只在卧房内室里头,穿一件长至脚踝的衣裙遮羞。
秋初天热,她睡得并不安稳,出了些香汗,无意识将身上盖着的薄被踢开了来。
那沈砚怒气冲冲赶来,连让人通传都等不及,一脚踹开房门,急声咳着就冲了进来。
陆瑾从睡梦中惊醒,手攥着衣襟,神色惊惶看向声响处。
她潜意识以为,是云卿来了。
待那沈砚人走了进来,瞧见是自己夫君后,
勉强挂着笑,从软榻上起身,迎了上去。
“夫君,你怎么过来了,也不通传一声……”
陆瑾前头话音未落,就被沈砚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