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别追了,替身把你还给白月光了全集章节小说免费阅读完整版(岑溪顾子风)-岑溪顾子风小说免费阅读
紧手指指尖掐入掌心,鲜血滴落,血液中的雪松信息素浅浅溢出,对眼前的敌人毫无威慑之力。
而他也是牢笼枷锁训练出来的产物,伤害了自己,还要把岑溪拉进来。
顾子风神色涣散一瞬,再清醒过来时,名字已经签了上去。
字迹潦草。
顾然高兴地拿起合同,拿到老爷子跟前,面上欣喜之色更盛,眼中的贪婪化成实质流露出来。
“爸,你看,他签了!”
那么多年了!
顾家的产权终于由他掌握了!
他踢掉了大哥,再把大哥的孩子从高位上赶下来。
这次,不敢有人再嘲讽他只是个中级Alpha,没用的废物了。
老爷子抬起手指,眼珠艰涩地转动,最终定格在签名处。
苍老的面孔浮现出欣慰之色,颤颤巍巍道:“记住,好好培养朵朵……不要像让她变成顾……”
话未说完,老爷子如大海一盏摇摆不定的灯,熄灭,死亡,走上生命的终点。
本就是药水吊着的命,此下了无牵挂,便走得坦然。
顾子风只觉讽刺。
偌大的顾家,有那么多亲人子嗣,而爷爷,最担忧的事竟然是害怕顾家被他掌管。
爷爷的死亡是预料之中,顾然的悲伤之意不过一瞬,就烟消云散。
他最疼爱的二儿子,对他的亲情也不过如此。
顾子风缓缓从地上站起来,看着喜极而泣,仿佛范进中举,激动得快要站不稳脚跟的顾然,问道:“现在可以让我见岑溪了吗?”
顾然眸色暗了暗,冲旁人挥手道:“带他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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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多日无人管理,内部已经吵得不可开交,他要马上召开股东大会,避免夜长梦多。
顾子风往老宅深处走。
而顾然则带着一大批人往公司赶。
一个朝着黑暗中的爱人狂奔。
另一个则向财富贪欲健步如飞。
第111章 不要为他而死
被Alpha围着的地下室吵嚷至极,像战场上炮火连天,硝烟弥漫,而中心,他们所要攻占的城池是瑟瑟发抖,没有反抗之力的Omega。
Omega身形弱小,在ABO世界里,仿佛只会依附Alpha存活。
在世世代代的压抑,以及被懦弱同化Omega母亲教导下,下一代的Omega仍然具有这一特性。
岑溪听着外面的吵嚷声,混合捂着耳朵害怕恐惧的嗡鸣声,好像回到了暴雨天下的泥石流,有会砸断人脊背的断木,碾碎骨头的巨石,冲刷掉血肉的沙砾,一场自然灾害,轻易地能将一个人存在于这世间的痕迹抹去。
这一刻,他内心竟然陷入了意外的平静。
灵魂主动抽离身体,冷漠,近乎麻木地回想自己荒唐,戏剧的一生。
腺体剧烈的疼痛一次一次把岑溪拉出现实,岑溪又一次一次让自己的意识陷入泥沼。
他宁愿麻木,也不要痛苦。
锯断腿也好,砍掉手也罢,就算压成碎泥,都随意吧,就像……安乐死的宠物。
岑溪闭了闭眼眸,摇摇晃晃套上灰扑扑的衣服,他知道,如果顾子风为了公司股份不签字,等待他的是地狱。
既然没有自保能力,那自我毁灭的主动权总该握在他手里。
没有人能阻止一朵花的凋零,更何况一朵内里早就枯烂流水的小苍兰。
岑溪站起身,缓步朝着不远处的锤子走去,他的手指和腺体一样疼,但他握稳了。
死亡和枯萎是必然的,他只是把这个让人痛苦的时间提前了。
周遭一切安静下来,岑溪整理好身上的衣服,把凌乱的发丝往后拢一拢,让自己看起来稍微不那么狼狈。
至少不要和爸爸妈妈一样,在大街上,全身是血,脸脏脏的,扭曲恐怖地粘连在沥青路上,血肉要铲子用力才能铲下来。
顾子风不会救他的。
股份,财富什么的,对人的吸引力太强了。
就像,何清文会为了何家的产业放弃他,和别人联姻。
偏偏这又没什么错。
岑溪无法指责别人,他只是感觉到委屈。
被不断抛弃,捡起来洗干净,又被抛弃的委屈。
太痛苦了,抑郁症,自杀自残倾向,都太痛苦了。
为什么创造他的人,要给他罩上这么痛苦的过往。
如果Omega有下一世,岑溪想要当Beta或者是Alpha,不用被信息素,终身标记束缚,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不是Omega做不到这些,而是,生理性的强迫向,依附和臣服,是不可能摆脱的,除非Alpha丈夫给予足够的尊重和空间,社会可以教育好年轻的Alpha尊重Omega妻子。
但这太难了。
至少岑溪认为自己等不到了。
门外更加剧烈的捶打,怒吼声传来,岑溪握紧锤子,把铁锤尖端用来拔除钉子的那一部分对准太阳穴。
“砰——”占据所有挣扎的声音凭空而起。
岑溪眨了眨眼,他闻到了猛烈,浓重如晨雾般的信息素。
覆盖住其他Alpha各式各样信息素的雪松信息素。
在这一瞬间,岑溪似乎忘记了身体反应的过敏,呆愣地看着门口负伤的顾子风。
外界的光从背后落在Alpha身上,看不清脸上的表情,一双眼睛狭长,永夜般沉着,被黑色的潮水慢慢淹没。
岑溪直观地感受到了顾子风滔天的怒气,像被激怒的雄狮,攻击着在场所有对他图谋不轨的Alpha。
富含强烈攻击性的雪松在涌进屋内的一瞬,被漫天的安抚类型替换。
岑溪眼睛红了一圈。
没有被抛弃。
顾子风签了转让协议,为了他。
他胸膛酸涩,痛苦,纠结,恨意在这一瞬间像一大把曼妥思放进可乐喷涌而出,会让人窒息的二氧化碳充斥着甜糖。
“岑岑……我来了,别怕……”顾子风狼狈,跌跌撞撞地冲过来,一把把岑溪抱进怀里。
他哽咽着把岑溪手中的锤子扔开,全身发抖地抱住自己唯一的,深爱的Omega。
没有五年前的错过,他抱住了自己的Omega。
顾子风眼眶红得要命,把受了伤的岑溪一把抱起,在起身时,喉咙发出艰涩的咕哝声,像年迈体弱的孤狼追赶猎物时体力不支的抗议。
但他抱得很紧,大手托住岑溪的背部和臀,稳稳的,似乎要把人儿整个揉进他的身体里。
岑溪被托举上来,下巴不由得靠在顾子风微微颤抖的肩膀上,看见了Alpha后颈肿胀的腺体,简单用撕下的衬衫围了一圈,血水丝丝缕缕地溢出来。
蜿蜒往下,浸湿后领。
岑溪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手指颤抖地伸向打着结的布料,他的动作前所未有的小心谨慎,带血的布料落下,后颈靠近耳后本该微微凸起的腺体凹陷下去,一侧还有丑陋如蜈蚣的疤痕,用黑色线缝着,歪歪扭扭。
这是Alpha最引以为傲的地方,用来吸引爱慕的Omega。
岑溪的胸口好像被塞进一块砖,又沉又重,压抑着心脏不知疲倦地收缩着。
他为顾子风受过很多伤,却当他看见顾子风同样担负伤痕时,内心蜷成一团,类似于泾渭分明的水混合在一起成了黄河,他无法过滤出泥沙一样令人焦灼。
顾子风声音发着颤,却始终低低的,似乎在竭力忍耐着什么,“我带你出去……岑岑,你再坚持一会儿,许淮和我的人马上就到了。”
“还有,不要看,太丑了。”
Alpha忽然有种近乎青春期少年的羞涩,害怕自己不好的一面被爱的人所发现。
岑溪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一幕,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他想起,自己很早很早之前,也是这么卑微,不敢在顾子风的车上睡得太死,害怕睡相不好看,害怕没有包装的向日葵枝干毛绒会让顾子风讨厌,害怕做的饭菜不合顾子风的胃口,害怕三明治的笑脸不够完美。
他在害怕和隐晦的甜蜜中度过了看似简短实则漫长的四年婚姻。
岑溪手指搭在顾子风还在不断流血的腺体,不顾身体已经逐渐清晰的过敏反应,悄然释放出安抚信息素。
顾子风的步伐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