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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脚她刚回到公寓,后脚郑洋的电话就打来,关心她安全到家没。因为害怕,唐晚意就顺便把事情和他说了。
郑洋怪冷静的,安抚道:“可能真的只是你工作太累了,产生错觉。”
“……”唐晚意又觉得他的这反应不太对,“你明天晚上还是来接我吧。”
转日,由郑洋接回家,那感觉才终于消失。
送走郑洋,唐晚意准备关门,一道人影从六楼的楼梯间快速下来,腕骨结实的手按住门板,拐了她一起进屋。
唐晚意吓得下意识要惊叫。
顾燚及时捂住她的嘴,两条腿用了巧劲制服得她的身体无法动弹,嗓音低沉语气玩味:“想把郑洋重新招上来,你尽管叫,最好叫出每次我让你爽的那种声调。”
唐晚意的脸憋红,既是因他轻佻的调戏而羞红,也是被他搞得不怎么喘得上气。
她怒目圆瞪,用力掰他的手。
顾燚没松,似乎觉得她现在样子非常有趣,脸上满是欣赏的表情。
唐晚意挣扎无果,齿尖忿忿然咬进他手掌的皮肉里。
顾燚这才疼得轻轻嘶一声,放开了她:“你属狗的?”
“你才是狗。”唐晚意揉了揉脸,想散掉自己皮肤上属于他的温度和触感,“你来干什么?谁允许你进来的?你现在是擅闯民宅!”
说着唐晚意就想去打开门,让他滚。
只听顾燚说:“没准现在郑洋就站在门外。”
唐晚意拧在门把的手霎时凝滞,回头看顾燚:“你什么意思?”
“就算他不在门外,也肯定还等在楼下,你确定要我现在出去撞见他?”边补充着,顾燚边踹了脚上的鞋子,径自走进客厅,墨色长款外套如外面的冬夜一般深,携裹霸道又清冽的寒气。
唐晚意追在他身后:“你究竟什么意思?”
顾燚又当这里是他自己家似的,脱掉外套,拿起一只杯子,走向饮水机:“你没感觉这两天有人跟踪你?”
联系他前面的话,唐晚意脸色微变:“是郑洋跟踪我?”
“可他为什么跟踪我?”因为那天她脖子上的痕迹?他还是怀疑她了?——不对不对,以她对郑洋的了解,当时郑洋绝对相信了她的解释。
唐晚意立刻又发第三问:“你怎么知道他这两天在跟踪我?岂不说明你也在跟踪我或者郑洋?”
顾燚转身,似笑非笑地喝着水,暂时没说话。
唐晚意刚发现他用的是她的杯子,早上她出门前用完杯子还没洗,此时此刻他嘴唇含住杯口的位置和她的日常习惯一模一样。
饶是几次亲密的时候他们接过吻,也令她看着面红耳热,想把被子抢回来:“你别动我的东西!”
顾燚敏捷地躲开她,端着杯子朝她的卧室里踱步:“你衣柜里那两套男装郑洋穿走了?”
唐晚意对他突然转移的这话题又是一头雾水。
顾燚停在衣柜前,推开柜门,瞥一眼:“噢,穿走了一套。”
唐晚意的脑海中蓦地闪过灵光:“……你做了什么?”
顾燚又喝了一口水,瞧着她,眼里缓缓聚起笑意:“你可以看看剩下这套衣服的口袋里有什么。”
唐晚意的手指因不妙的预感而有些发僵,僵硬地伸进口袋,掏出里面的东西。
辨认出的一瞬,她难以抑制愤怒的情绪,猛地将东西丢向顾燚的脸:“你神经病!”
第021章 银
他竟然偷偷做了这样的小动作?
怪不得郑洋跟踪她,是知道她和别人跑了,想捉歼。
顾燚撇开头,没有被砸中,气定神闲地说:“你不是要报复郑洋?我不过助你一臂之力。”
“可我又没让你帮我!”唐晚意气结,“我有我自己的计划和安排!”
“不想我帮你,你还挑我搞,往郑洋头上种草原?”顾燚讥嘲着勾勾嘴角,“那你说说你的计划和安排是什么?”
唐晚意深吸一口气,压制自己的愤怒:“我没必要告诉你。”
顾燚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我现在教你,这种刺激的玩法,才有趣。”
唐晚意不领情地拍落他的手:“我谢谢你!”
顾燚竟装作没听懂她的讽刺:“不客气。”
唐晚意一口老血闷在胸腔。她不再和他浪费唇舌,转身走去阳台,假借收衣服的行为,悄悄观察郑洋是不是还在楼下没走。
结果真给她发现郑洋的车子。
她折返室内。
顾燚正优哉游哉地翘着二郎腿坐在墙角小书架前落地灯下的藤椅里,翻开她的一本专业书籍:“我原先期待的是郑洋当着你的面翻出口袋里的东西。那才更有趣。”
所以他的乐趣就是看她出丑?唐晚意刚刚平复下没几秒的愠恼又被他激起:“你怎么不干脆直接向郑洋揭穿我?”
顾燚的左手架在藤椅的扶手,支着他的脑袋,腕间佩戴的银色钢表和他的脸一起笼在光晕里:“你真不觉得现在这样最有趣?”
他微微眯眼,唇角挑起冷酷的弧度:“现在从郑洋的角度,就是相恋八年的女朋友出轨了。头上冒绿光,男人最大的耻辱,为了找出jian夫,他只能先捺着性子隐忍不发,偷偷跟踪你。他看着你和平常一样对他笑的时候,心里是怎样的感觉?”
唐晚意的心完全被戳中。因为他现在所描述的,大部分是她已经经历过的。什么感觉?她当然可以想象。
而想象了郑洋此时此刻的感觉之后,唐晚意承认,她身心舒爽。
明知她和别人搞了,他却还不能立马揭穿她,比起以后她主动让他知晓、一次性告诉他真相,现在对他才更折磨更煎熬。
但这还是不代表顾燚可以肆意妄为擅作主张。
“请你不要再做类似的事情。”唐晚意心平气和道,“之前几次是成年男女单纯的你情我愿,仅此而已,也到此为止。我和郑洋的事情我自己会处理,不需要其他人插手。”
欧鸥的告诫她谨记在心,她不想再和顾燚有联系了。
何况他还骗了她,和朱曼莉搞在了一起。
“噢?”顾燚眉梢高挑,“意思是利用完我,要丢了?”
倒也不必讲得如此难听。唐晚意蹙眉:“怎么就利用了?你没听清楚吗?我们一直都是你情我愿——”
“听清楚了。”顾燚微微眯了眯眸,“但我们的理解存在偏差。”
“什么偏差?”唐晚意又生出不详的预感。
顾燚眸色深一分,眸底闪动着危险的暗芒:“你情我愿地开始,是不是也该你情我愿的结束?现在你单方面说到此为止,问过我的意见没?”
虽然他的意思显然是不同意结束,但唐晚意还是先尝试性道:“行,那我现在和你商量。我们到此为止,行吗?”
顾燚鼻间溢出丝笑:“不行。”
唐晚意:“……”
“那你想怎样?”她问。
顾燚站起,挺拔的身姿缓缓朝她踱步而来,行走间一双长腿将墨色的长裤撑得挺括坚实。
唐晚意下意识后退一步。
“当然是继续戏弄郑洋。”顾燚的影子笼罩住她,低头凑在她耳边,“他越是想找出你和谁做了,我们越应该在他眼皮底下搞。”
他的气息极具侵略性,混合着他低沉的嗓音轻轻撞着她的心头,唐晚意将双手隔在中间,稍稍拉开和他的距离:“你和郑洋究竟什么仇什么怨?”
或许是有追求刺激的因素,但现在已毋庸置疑,更多的是他也想借此机会报复郑洋,泄他的私愤。
反正总不可能是单纯地想帮她,或者还没搞腻她。前者来讲,他没那么好心;后者来讲,他不缺女人,而她不过是个没滋没味被他拿来勉强凑合的罢了。
顾燚又不耐了:“别扯题外话。”
OK。唐晚意抬头:“你想和我联手报复郑洋,可以。但我不想延续之前的方式。”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