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山小镇深渡
作者简介
云轻,一直行走在诗意上的旅行者
在地图上查找深渡这个名子,先要找到黄山市又歙县慢慢地继续放大才有了深渡这个小镇,黄山声名贯耳,妇孺皆知,深渡只是黄山长袍襟上一枚金色梅花扣子,深渡够深,只有到过深渡再深入地渡上一次,你会非常地从心里感悟这个名子的恰如其分----------深渡。
深渡的桥志碑上记着,新安东流昌溪,南远极深渡,进而结为镇,渊源以久,为古徽州六县之门,要紧之处。历集商旅,舟楫帆影结云而远。
从歙县的小村小梅口一个小时就到达深渡镇,深渡可说是深探在一片锥子形的山坳里,油菜花黄灿灿地象一件件刚刚染出来的彩布,又象是葵色的颜色倾倒了一地,把一座座山染成大片大片的黄,提起春天总让人想到垂丝的绿柳,粉红的桃花,蓝色的江水。而这里却是如此的艳黄,热烈,畅美,在这么狭窄的空间里,金黄是一切的主色调。如里没有一条新安江把深渡引导和铺垫出来,深渡又会是另一种样子,起码不会象现在一样被大山挤兑成如此这般还容光焕发地越发张扬和洒脱。
到深渡己是中午时分,阳光变的热情了许多,今天是星期二,镇上非常地沉静,一只小型的柴油船很简陋地把木跳板搭在岸坡上,去往千岛湖的大型船整排地靠在码头上,无言地诉说着这里的繁忙和热闹。
船老大是一位年轻人,面容和善的让人感觉春天就是应该如此的美好,从看到他的一刻他的唇角就阳光般浅浅地浮着微笑,双手柱靠船帮。帮着忙活又照顾客人的是他的母亲,笑容可掬地帮助客人把一些物品接上船来,船老大说:"到了星期六和星期天,这里游人多的很,四月新安江边一片油彩倾倒般地艳黄,美丽的新安江十里画廊就迎来南京,上海,杭州等城市的人,沿着江就全会有许多象我们这样子的背包客"。
这里就象是亭台,路边的小榭,人们在这里补给一下自己,让美丽沉浸片刻,沏上一杯刚刚炒出的青盈盈的茶尖尖,轻吮一口如梦如幻的清茶,洗净一身的疲惫,再选择坐上轮渡去往千岛湖。
可以坐四十人的客轮,就如沿江村子里的公交,船每天有好几趟,就象是输送养料枝干里的管脉,而这条美丽幽蓝的新安江水象瓜蔓一样延伸开去,那些依山而建,接天而居的粉墙黛瓦的村庄而为此而润泽着香甜。同行的海军少校转业的书记哥,一到船上就象遇见了战友和战舰,又是马力,又是顿位,航标吃水等等地打开话匣子。
船老大依然的阳光般浅浅地笑容,跟书记哥一句句轻柔地答讪,他的被书记哥称作水手长的母亲垂着手立在船头,掸了一下衣角上的尘土,回过头来也是一样地笑容
相濡以沫的朋友大队书记(网名)
船恪守时间,沿碧绿的江水向下游开去,两岸如画,江水如画,天空里隐隐有云儿似有似无,翘着尖角打渔的小舟,薄如蛛网一样的渔网,在阳光下栩栩地闪烁着光,船行在绸缎一样的江水上,风是无翼的梦。风淡云轻。
深渡而下的客船一次又一次的停靠在碣灰色硕石的岸边,村子都是探着身子依水而建的多层白色的房子,进出的通路一是靠羊肠小道,二就是水路,水路尤其重要,在皖南更多的村庄都建在高山上,上下要走上几个小时,上学的孩子更是翻山越岭,茫茫大山,山上的人家大都靠茶树和养蚕生活,去过几个村子,道路都是极其难走,留守在村子里的基本是老人孩子,年轻人大部分外出打工,这样情景在徽州随处可见。
犹其生活在高山顶部的居民,老人们对于土地的感情超乎寻常,为了几户人家修筑公路又得不偿失,年轻一代绝大部分走出大山,被山外的生活所价值化,老守田园的思想已不合时宜他们大多抛弃田园,一个被文化浸泡了千余年的厚重之地,终不能逃脱被金钱的诱惑,不管这块贫瘠,却骄傲的有些壮烈的地方,慢慢地一层层脱离曾经的辉煌,变的连她自己都有些不自在地扭捏作态。
一路上两岸山坡上黄灿灿地油菜花映在眼帘,还是粉色的的墙壁,黑乌色的瓦当,高的山在烟雨朦朦里。
二月二龙抬头,早晨的深渡雷声象被击打的鼓声,大雨敲打在瓦楞上,劈里啪啦地响,对岸上的村庄在一片艳丽的油菜花田的簇拥下显示出妩媚和窈窕,小客轮船的棚板熠熠闪着油的光,从窄窄的河道渡过来,等船靠了岸,人们从船仓里三三两两地走出,顿时各式各样的小伞象开放的小花。
这里只是个中转站,下一站要接驳千岛湖,雨一直下,烟雨朦朦的深渡,烟雨朦朦的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