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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个疯子!
沈音澜忍不住出声喝停:“萧思渡!”
萧思渡瞥了她一眼,开口让沈相退下。
沈相眼神里是愤怒和急切:“可是陛下……”
等对上萧思渡眼中的不耐时,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只能起身退离。
议政殿的门缓缓关合,发出吱呀的声响。
殿内。
沈音澜看着一身黑金龙袍的萧思渡,脱口而出:“萧思渡你疯了吗?你知不知道……”这件事要是传出去,会是什么后果?!
萧思渡没等她说完,直接打断:“知道。”
沈音澜一怔。
来不及反应,手就被萧思渡抓住。
她跌撞的摔坐在他怀中,男人滚烫灼热的气息,让沈音澜有些不安。
她想起身,却被强按住,不得动弹。
只听萧思渡说:“沈音澜,朕是皇帝”
是,他是皇帝,高高在上,尊贵无比,没有任何人敢说他的不是。
可她呢?
她会被所有人骂是妖后,是祸水,骂她不甘寂寞,骂她是娼妓。
亦或像那些大臣,像沈相那样,希望她去死!
沈音澜心里一阵酸涩苦楚,她含泪望着萧思渡:“那我呢?”
“萧思渡,你想过我会怎么样吗?”
迎着她水润的眼,萧思渡心莫名有些烦躁。
他不去思考这股情绪从何而来,捏住沈音澜的下巴就吻了上去。
不像在皇陵那般撕咬,他很温柔,温柔得像沼泽,让沈音澜不受控制的沦陷。
可她脑袋里却还是很清醒。
她和萧思渡都不是当初的他们了,过去也回不去。
沈音澜凝望着萧思渡的眼,沙哑恳求:“萧思渡,你放我离开好不好?”
萧思渡原本要落下的吻一顿,眼里的温柔如潮水褪去,只剩凶戾!
“撕拉!”
沈音澜只听见衣衫被撕裂,紧接着整个人被抱起,随后就是被贯穿的疼!
她又一次惹怒了萧思渡,却不知道理由。
沈音澜如一艘小船,只能依附着萧思渡健硕的身体上下起伏。
不知过了多久,一切终于结束。
她躺在象征尊贵的龙榻上,萧思渡躺在她身边,滚烫的手掌落在了她小腹上。
“这里会有我的孩子吗?”
“沈音澜,你说等他生出来是该喊我父皇,还是兄长?”
第7章
眼前的男人,似乎很清楚刀子往哪扎伤她最深。
沈音澜身体止不住的发抖。
无法再做母亲的痛苦和被父亲放弃,被爱人伤害的绝望糅杂在一起。
她再也忍不住尖锐开口:“我永远都不会有孩子了!”
“萧思渡你别忘了,那碗绝子药是你亲手灌下去的。”
萧思渡看着她赤红双眼中的痛苦,声音薄凉:“是你先背叛了我。”
背叛。
沈音澜突然笑了,笑中含泪:“萧思渡,你心知肚明,我没有选择。”
对视间,萧思渡冷下了面容,吐出两个字:“出去。”
沈音澜没有丝毫迟疑,胡乱揽起衣衫便走了出去,没有丝毫犹豫。
只是转身的那瞬间,氤氲在眼眶里的泪砸了下来。
……
长安宫没有燃炭,空旷的屋子冷冰冰的。
沈音澜躺在榻上,只感觉如同被抽干了力气,又疼又累。
萧思渡,父亲,甚至是沈凝棠……
所有人都希望她去死,可她到底做错什么了?
她又忍不住想,是不是死了,一切就都解脱了?
可越想,脑袋里越浑噩。
沈音澜只觉得自己整个人像掉进了一个巨大的火炉里,越来越热!
渐渐的,她就没了意识。
等再醒来,手背上的几处穴位上还扎着银针。
一旁,宋之凛见她醒来出声道:“娘娘醒了,您发了高热,如今刚缓解些,可还有哪儿不舒服?”
沈音澜撑着疲惫的身子坐起,摇了摇头刚要说话,却陡然对上宋之凛苍白的面容。
她一怔:“你怎么了?”
宋之凛没回,只是沉默着将她手臂上的银针取下。
沈音澜看着他隔着丝帕的动作,恍然想起了上次他来时,萧思渡的神情。
她好像明白了什么。
“萧思渡对你做了什么?”
宋之凛没想到她会猜到,愣了下还是没有说。
只是看着比上一次还要精神萎靡的沈音澜,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皇宫可以把曾经那个爱笑的小姑娘磋磨成这样。
他眼中带上几分不忍:“您想离开吗?”
闻言,沈音澜呼吸一滞。
就听宋之凛低声道:“我家中有一种独门秘药,可以让人假死,不会有任何人能看破。”
“如果娘娘想走,臣可以帮您。”
沈音澜听得心动。
从先皇死的那日开始,到现在,她其实早已不求什么了,只是想活着。
但是萧思渡不放过她!
如今有能离开的机会,她求之不得。
可转念,沈音澜看着宋之凛又想到了萧思渡的性子。
若自己真的走了,他会放过帮她的宋之凛吗?
沈音澜没办法做下决定:“我再想想,你先回去吧。”
宋之凛也没强求,拱手告退。
可两人都没注意到,宫门外角落里,有一道身影匆匆离去……
……
宋之凛离去后,沈音澜就坐在窗边出神。
她明白,宋之凛的办法可能是自己离开皇宫,离开萧思渡的唯一机会。
如果拒绝,那她这辈子都会在这暗无天日的宫墙里,和萧思渡纠缠,互相折磨……
真的要走吗?
沈音澜有些迷茫。
这时,渐渐黑下来的天幕中,突然出现几道火光。
紧接着,只听‘咣’的一声,长安宫的宫门被大力踹开。
萧思渡走了进来。
他没看沈音澜,直接吩咐:“所有宫人都换掉,贴身伺候太后的……全部杖毙。”
他话语里的肃杀气息那么重。
沈音澜心中一紧,强撑镇定:“萧思渡,你这是什么意思?”
萧思渡凛冽的目光落到她身上,紧接着一步步朝她走来。
这样的威压,让沈音澜莫名想起了被灌绝子汤的那日。
她忍不住害怕的后退,到最后退无可退,摔坐在床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