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是命运的创造者
这个故事太陈腐了一些,也许我理解它会不深刻,愿它的内容会引起现代人的深思。在充满夫权封建社会里,妇女的从属地位令人同情或会耐人怜悯着回味。也许今天读来仍有其社会的现实意义。但值得庆幸的是在故事的讲述中可以看到纪晓岚对女主人公的无奈叹息以及对她后夫的那种具有“杨越公能合乐昌之镜”胸怀的感慨。
有一位四处游走的文人以写字画维持日常生活,在京城纳了一位小妾,他非常喜爱她。在有遇到人宴请他时,则一定会用袖子装些果饵回家后送给她,二人的感情相互之间非常恩爱融洽。无奈画家病了,他对自己的妾说道:“我死后,因我没有家,所以你也不会有归处;我没有亲戚,你也无所依靠;我活着时是依靠写字和作画维持我们的生活,我死后,你则需重新依附别的男子,这是势在必行的,也是在情理中。我生前没有因欠下别人的债务而致使你受到连累,你也没有父兄操办婚事的累赘及繁琐,尽管按自己的意愿办就可以了,可以不用索取对方的聘金。但约定你在每年的祭节要去祭奠我的坟墓,如果你照我说的做了,我就不会有怨恨了。”小妾哭泣着一一答应了。
后来接纳她的男子,竟也按她于前夫的约定履行,并且又是非常喜爱她。然而,这位女子常常心情抑郁怀念旧的恩爱之情。每天夜里会梦到和以前的丈夫同床共眠,睡眠中还会有绵绵呓语。后娶她的这位丈夫察觉了,便私下请术士用符箓镇邪,她的梦语由此虽然停止了,但却渐渐病了,变的顺弱之极且忧心忡忡。临死前,在床上她用额头叩枕并向后夫说道:“前夫的深情,实在是难忘,这你已是深深了解的,我也就不避讳了。昨夜我又梦见了前夫,他说:“我被术士用符箓驱遣了很久,好不容易今晚得以再来,即然你已病入膏肓,何必不一起回归呢?”我已答应承诺他了。恳求你能格外对我恩惠,把我葬在他的墓中,我将生生世世,以结草衔环的方式来报达你,我这是不近人情的请求,请你尽管独自主张。”说罢已是奄奄一息了。
他的后夫也是一位豪爽性格的义士,慷慨说道:“既然你的魂魄已经跟随他去了,我为何还要留下这躯壳呢!?古时杨越公能合乐昌之镜,难道我就不能把你们俩合葬在九泉下之下吗!?”他竟然按照她的请求办理了后事。这是雍正甲寅乙卯间事。我(纪晓岚)那年十一二岁。听人讲述的,但忘了他们的姓名。
故事的最后纪晓岚感慨:余谓再嫁,负故夫也;嫁而有二心,负后夫也,此妇进退无据焉。意思是说不管她怎么做,都是没有什么道德规范或道理可以做为依据的。这不能不说是封建社会妇女婚姻遭遇之悲哀。何励庵先生则曰:“哀其遇可也,悯其志可也。”竟然也如此的唉声叹气,这是保守观念的悲哀。今天我们读评这类有宗教迷信和浓厚保守之观念的消极文化,是为了看到它与现代文化的差距究竟在哪里,并体察它处在那个时代所造成的文化因素和背景,以便能更准确地“去其糟粕,取其精华。”或许我们从而能更加理解中华文化的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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