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粼心间一紧,略显意外地看向他。郑砚澜在这样的视线下仍旧很坐得住,没再说话,端起玻璃杯,不紧不慢地喝了口水。
放下水杯的同时,两人目光正撞。郑砚澜的眼神很直白,仿佛方才只是在为等待计时,现在正是讨要答案的时机。
“就是不知道,所以才会问你。”戚粼这次选择和他对视,“其实公寓里有水有粮,离开几天斑斑也不会出事,我也可以帮你看着它,你不用这么紧张。”
想象郑砚澜和斑斑在一起时的场景,戚粼笑了两声,“没想到你这么离不开斑斑。”
郑砚澜也扬了扬嘴角,不置可否。指背轻敲桌面,学她在他生病时那样,提醒她趁热喝粥。
解决完晚饭,走出餐厅,天空被黑暗啃噬得缱绻而意味深长。
恰逢当前路段交通晚高峰,打车难度系数直线上升。戚粼提议不妨先散散步消消食,等这个时段过去再叫车。
风从江边长驱直入,戚粼长发飞舞,安静燃烧的街灯将她的脸晕染得又美又遥远。
郑砚澜伸手探入她的腕间,距离无形间近了一点。
还好,刚从室内出来,体温足够和煦温暖。
“感冒还没好彻底,风吹多了容易着凉。”他松手,末了又紧握,把戚粼拉到风力不易波及的里侧。
“下次吧,今天早点回去,我来打车。”
郑砚澜挡在戚粼身前,留给她一个俊挺宽阔的背影,几乎阻绝了所有风势的侵袭。
白色衬衫的衣角微微扬起,戚粼忍不住伸手抚平。手指拂过的一瞬,忽地惊呼一声。
郑砚澜循声回头,见戚粼正埋头翻看手机:“怎么了?”
戚粼面色难尽,颤颤巍巍地说:“十点了。”
郑砚澜以为她是害怕时间太晚,一个人回学校不安全。
“不用担心,我送你到宿舍楼下。”
“不是,”戚粼瞳孔失去焦点,宛如遁入空门,“我回不去了。”
“宿舍楼十点半就锁门。”
即使现在就上车,距离学校也有半小时以上的车程,更别提A大占地面积广阔,从大门走到宿舍楼又是一场跋涉。
铁定是赶不上闭寝了。
郑砚澜一周前就已搬出宿舍,不再受出入时间限制。正值假期,也忘了还有闭寝这回事。
戚粼一脸生无可恋,郑砚澜也难得地有些哑口无言。
“我搜一下学校附近的酒店吧。”别无他法,戚粼只能振作,“看看哪里还有空房间。”
郑砚澜看着戚粼的手指飞快点击屏幕,翻了半天都一无所获,正打算换个定位搜索。
“你今晚住我那里吧,”他走近一步,嗓音低沉,让人听得清楚,“公寓里还有间客卧,平时都有打扫。”
“等明天挂完水再回去。”
第20章 凭烙印识骏马
戚粼瞪眼看他。
郑砚澜坦然如砥,没有流露出半分的羞赧和心虚,十足一个正人君子。大有一种倘若质疑他的居心,就是拿好心当了驴肝肺的气势。
戚粼对郑砚澜的为人倒是信得过,但孤男寡女同处一室,即便是最清白不过的异性好友,住在一起也难说不别扭。
更何况他们还是前任,在前男友住处过夜,听起来就暧昧丛生。
思前想后,戚粼婉言谢绝:“还是算了,这样太麻烦你了。”
郑砚澜虚心求教:“哪里麻烦。”
没等戚粼答复,又说,“不麻烦。”
见他丝毫不嫌叨扰,戚粼只能换个方向:“你家里没有我能用的洗漱用品和换洗衣物。”
郑砚澜点头,表示理解,并提出解决方案:买就行。
“可是没必要啊,我去酒店这些东西就都有。”戚粼说tຊ,“去你家得额外花钱买一份。”
郑砚澜:“你去酒店不花钱?”
戚粼哽住。
“如果你是介意跟我待在一起。”郑砚澜声音缓而轻,“我可以出去住。”
戚粼:“?”
戚粼:“这跟我在外面住有什么区别?”
没回应前半句的内容,郑砚澜心领神会,面上却不显,简短道:“没必要。”
戚粼笑了:“那你又有什么必要放着现成的公寓不住,去外面找酒店。”
郑砚澜挑眉,表示赞同:“确实也没必要。”
言下之意,无论谁出去都是多此一举,两人最好的选择就是住在一起。
绕来绕去,戚粼竟也多多少少被削弱战斗力。
她忍了又忍,心想难道只有她一个人惦记着,或者说介意他们俩曾是前任这件事?
郑砚澜则等了又等,不催促也不决断,表现得极为耐心。
终究没忍住,戚粼心一横,径直挑破早已埋伏在心中的疑问:
“你还记不记得我们是前任。”
话说出口有刹那的后悔,不只为这句话中或许会被解读为刻薄不留情面的成分,还有对郑砚澜回应的预设。倘若他说记得,她就得义正言辞说出既然是前任最好不要有太多不必要的牵扯。
倘若他说不记得——还不如不说,戚粼想想就要气个半死。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郑砚澜面对戚粼,眼睫微垂,安静看她,似乎并未被话语里蕴含的暗示击中,也不急着答话。
戚粼比他更沉不住气,这一瞬简直被他的从容体面刺痛,映衬之下仿佛只有她是个斤斤计较的小丑,无法彻底走出过去的阴影。
拥堵的车道不时传来几声鸣笛,戚粼没低头,郑砚澜的影子将她覆盖。
突然想起昨晚的感悟:即想要即摆脱阴影最有效的方法,除了遗忘,就是与之为伍。
耐心渐渐在等待中耗尽,戚粼无法再心平气和地与郑砚澜为伍,情绪上头只想努力将他遗忘,并身体力行地往空白处移动。
郑砚澜却没有放过她的意思,紧随其后。
“戚粼。”他叫她的名字,跟着她走,又改口,“沛沛。”
戚粼觉得自己有病,居然从如此简单的一个称谓里听出挽留,这是不是一种过度解读?
“我记得。”郑砚澜上前一步,“记得比任何人都清楚。”
戚粼止住脚步。
按原定计划,接下来该由她指出前任在同一屋檐下共度一夜的不妥。
不怪她一言不发,是郑砚澜没给她说下去的机会:“这就是你不愿意去公寓的原因么,因为我们是前任。”几乎没有停顿,“我们还是朋友。”
很微妙的,他和戚粼的侧重点似乎截然相反。“前任”使得他们之间现有的一切都摇摇欲坠,“朋友”听起来却是一条安全稳固的退路,足以澄清那些看起来幽暗不明、纠缠不清的时刻。
郑砚澜以退为进:“我不太清楚你对朋友和前任的界限划分,具体要注意哪些,你可以告诉我。如果前面冒犯到你了,对不起,我不该这样说。”
他的态度很诚恳,诚恳到无辜。戚粼一向对别人的示弱难以招架,何况面对的是郑砚澜。
“用不着道歉。”她像被顺毛的小动物,犹豫道,“别的也没什么,我就是觉得去你家过夜不太合适。”
“理解,”郑砚澜也不再勉强:“那我送你去酒店。”
还以为会把气氛搞砸,但郑砚澜比她想象得还要好说话,戚粼松了一口气,点点头。
考虑到第二天还要来医院,索性就在附近找了一家连锁酒店,至少能省去路途的奔波。
入住办理到一半,即将递出身份证的时候,一对中年男女不知从哪个方向气势汹汹蹿出来,一巴掌把房卡拍在前台桌面上。
戚粼冷不防被吓一跳,差点没站稳。
多亏郑砚澜及时扶了她一把,确认没事后就松手,站到她身前,将她和那对男女隔开。
男人脸色极为难看,额头青筋凸起,手里捏着什么,振声道:
“你们酒店怎么回事,你看看这是什么?针孔摄像头!”桌面被拍得震天响,空气也跟着一丝一缕地颤动,“你们想干什么?嗯?我就问你们想干什么!偷拍违法知道么,你们的职业道德就是偷拍客户?我跟你说,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