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寒祁念笑热门小说(祁寒祁念笑)最新章节阅读-祁寒祁念笑小说最后结局如何
“你在熬什么啊?我闻到枣子的味道了,但是苦味好浓好冲!诶!是不是这个——酸枣仁汤!我看看——川穹?知草,土茯苓……养血清内热,助眠……你是要煎给祁哥哥喝嘛!”霁宁弗一激动,没留神手中,竟是不小心将这页扯了下来。
“放下!”祁寒心疼地望着那本古籍,不再给她好脸色,指门便呵:“出去!”
“我不是故意的……”霁宁呆呆地看她,显然还没弄清她为何这样凶。
“这里不欢迎你,”祁寒一把将《金匮要略》从霁宁手中夺过。“现在,立刻给我出去!”
“你敢这样同本公主说话!”霁宁骄矜惯了,虽然平时大大咧咧,但骨子里还是奢僭跋扈。“你竟敢?”
“殿下毁人心爱之物在前,凭什么不许我这样说话?”
“一本书而已,本公主赔你便是了!”
“赔?此书几近失传,我好不容易寻来这一本,是你说赔便能赔的?”
霁宁一时嗫嚅,突然想起了什么。
“是不是从你见我第一眼,就想凶我了?你当时那个眼神,是不是因为我说你是脏兮兮的小花猫——”
“是。”祁寒淡淡回答。
“你!就是个记仇的小气鬼!”
“比不得殿下,倨傲无礼,毫无教养。”祁寒熄了炉火,用湿抹布垫着手,打算将药罐移到桌上。
“小气鬼!”霁宁气哄哄地跺脚,转身用力甩开屋门。
却是不想,摔开的门一下子撞在了祁寒手臂上,她此刻正捧着药罐,猝不及防,重重地晃了下。
罐中滚烫沸腾的药液“哗”地一下泼洒出来,大部分都洒在她手背。随着祁寒一声尖叫,那药罐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剧烈的刺痛霎时传来。
……
祁念笑赶来时,正好见着了这幅场景。
他二话不说,拉着祁寒来到水缸前,将她的手浸在冷水中。
祁寒泛红的眼眶蓄满了泪水,嘴唇不住颤抖,低声呜咽着。她的手背渐渐发红,有水泡缓缓浮现,纵使泡在冷水中,也难抵剧痛。
祁念笑看在眼里,莫名心烦。
“我真不是有意为之……”霁宁咬唇嗫嚅道。
“殿下请回罢,”他阴恻恻回眸,戾气颇重。“今后若无要事,烦请莫再造访祁府,臣感激不尽。”
“蓬门局促,容不下您这尊大佛。”单看他紧绷的下颌,便知他此刻心情差到了极点。
霁宁自知理亏,却也没曾想他会这般愠恼。她手足无措地杵了一会儿,适才一步三回头地离去。
祁念笑不予理会。他舀起冷水,一遍又一遍浇淋在祁寒手背上,不厌其烦。
她的啜泣声渐渐减弱,转而呆愣愣望着他,噙泪的双眸一眨不眨。他被她这样直勾勾盯着,不禁有些赧然。
“其实,若有下回,直接和我说便好。”他别开视线,没来由地说了一句。
“什么?”祁寒困惑抬眸。
“你不喜欢谁,想让谁走,直接和我说便是,弄伤自已多不划算。”
此话方一出口,周围空气骤然冷凝。
“所以你以为,我是故意烫伤自已,好让你迁怒霁宁?”祁寒不可置信地睁圆眼睛,神色渐渐淡厌下来。“在你眼里,就是这样看我的?”
祁念笑顿觉自已失言,尚未来得及找补,却见她倔强咬唇,用力抽出手,向后退了一大步。她好像又回到了初来祁府时的模样,像只带刺儿的小兽,漆黑的瞳仁闪着幽光,其中满溢戒备。
祁念笑长了张口,却说不出只言片语。
“何必惺惺作态呢,”祁寒扯了扯嘴角,满目失望。“我拎得起轻重。”
话毕,她也不顾伤口,阴沉着脸便回了南苑。
祁念笑仍站在原地,心中蓦然一紧。
第23章 邀宴
晚间,祁寒蜷在床上,头埋在枕头里,泪眼朦胧,患处还在火辣辣地发疼。
忽然听得门口一声响动,有人推门而入。
祁寒一见来者,便赌气般扯过被子,一把蒙住了头,整个人都缩在里面,像只圆滚滚的蚕茧。
“今日是我说错了话,莫再气我恼我了,好么?”
无人应喏。
“你怪我也好、怨我也罢,这些放在一边,先起来上药,好么?”
被中人依旧不理不睬。
“我跑了十条街,才买到这烧烫伤膏,听闻药效极佳,若按时涂药换药,便不会落疤。”他耐心劝道。
“还管我做什么,”哀怨的声音自被子下闷闷传来。“反正自始至终,你都把我想得那样坏。”
祁念笑攥着药罐的手颤了颤。
“并非将你往坏处想,”他沉默了片刻,适才抬眸道。“你心善纯良,哪里有什么坏处。我只觉得……哪怕,即使,你真动了不好的心思,我也一定是站在你这边。”
她从被中探出头,只露一双水盈盈的红眼睛在外,怯怯回望他。
“不堪的人是我……久居庙堂,惯见勾心斗角,便以小人之心揣摩你了,”他叹道,声音温柔诚恳。“现在可以好好上药了吗。”
祁寒没有应喏,却是缓缓伸出手来。
祁念笑眉宇间随即疏朗了几分,执过她的手置于膝上,又打开药罐挖出一团深棕色的膏药,小心翼翼涂抹在她手背,指腹轻轻按揉打圈。
她却忽然鼻翼翕动,寻着气味嗅了嗅,而后委屈瘪嘴。
“怎么?”祁念笑觉察到她的小情绪。
祁寒呜咽了片刻,哀怨抬头。
“这烫伤膏里,是不是还放了芝麻香油啊,”她委屈巴巴地晃了晃手。“这么香,闻着便更饿了,还怎么睡得着……”
他低头轻笑,笑声如清泉淙淙。
“别乱动,当心药膏流到被子上。”他耐着心将她柔荑摆正。
“黏糊糊的,”祁寒撇嘴。“我睡觉不安稳,肯定会蹭脏被褥,蹭得哪儿哪儿都是。”
“我在这守着,”他的神色润泽如玉。“原本便要每隔两个时辰换一次药。有我守在这,你只管安心睡。”
祁寒闻言阖眸。
许久后,她忽然细声开口道:“我能信你吗?”
“能。”祁念笑正色道。
“那你信我吗?”她的眸光在黑暗中若隐若现。
那你信我吗。
“我信。”低沉的声音坚定回答。
……
没过几日,霁宁便委派人给祁寒送了信,邀她与祁念笑前去公主府参加乔迁宴。
此宴祁寒先前听霁宁提起过,是由晋王主持操办,与会者皆为王亲贵胄。
按理来说,几乎没有外人得以受邀皇室之宴,霁宁此举正是破了先例。
宴席主位上坐着晋王。他高大健壮,头戴藤篾做的瓦楞帽,顶中装饰有珠宝;同一般元族人一样,他也留着髡发,左右鬓角的两缕头发下垂至肩。
祁寒了解过,这位晋王似乎是三位皇储中威望最高的。他仁厚爱民,不骄不躁,深受百姓爱戴。
次座上的,是近期造访大都的安西王阿难答。
安西王是世袭爵位,历代镇守唐兀地区。现任安西王是圣汗的庶孙,晋王的表亲,虽远居西境,却与朝中联系密切。
祁寒遵照祁念笑的教导,大大方方地行了礼。
“就让祁哥哥在这儿同他们参宴罢,你快同我来,我单独为你摆了酒桌。”霁宁凑过来耳语道,而后不等她应喏,便拉着她一路小跑离开。
留祁念笑一人站在原处。
“这是哪位大人?瞧着有些眼熟。”安西王抬起下巴,声音不大不小,恰好传遍席间。
“臣,枢密院宿卫,右卫军指挥使,祁念笑,”他躬身应道。“参见诸位殿下。”
“祁卿之名,本王早有耳闻,”晋王高坐主位,眉慈目善。“可是当年西征阿尔泰山,凭一已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