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不幸的,又是幸运的。如果没有萧仲清,没有师父,没有苗疆族人,没有圣女这一个身份,她或许早已走投无路了。这样刻骨铭心的伤害,无论时间如何洗刷,也终究冲刷不了这些难愈的疤痕。寒风簌簌,拂起发丝飘动,程知沁的声音在静谧的夜色中似凝冰的河面。“萧言述,如果我没有苗疆圣女这一层身份,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民女,我就已经被你害了一辈子了,你明白吗?”
真正看到伤势时,程知沁心里一惊,狠狠皱了下眉。
只见背部露出的皮肤已是红肿一片,中间大大小小布满了青紫瘀痕,惨不忍睹。
程知沁没想到会伤得这么厉害,更没想到他竟能一声不吭地忍到现在。
她只顾着小心翼翼地给他上药,下手极轻,仔细给每一处伤涂上药。
“对不起……师父。”程知沁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听上去有些闷闷的,有懊恼也有委屈。
谢清玄原本闭目养神,此刻缓缓睁开眼,温言道:“你没事就已是万幸,其余一切都不重要。”
他拢好衣物,伸手揉了揉程知沁的头,道:“不要胡思乱想,一切以你的安危为重,为师许诺过你,就一定会庇护你一辈子。”
程知沁轻轻“嗯”了一声,只觉眼睛又酸又胀。
帮谢清玄上完药,程知沁走出药房,便见到正守在不远处等待的萧言述,大氅上积了一层雪,低垂的眼睫上也覆了层薄薄的雪,似是等待已久。
他伸出手,下意识习惯地想要握住程知沁的手为她暖暖,却被程知沁淡漠地抽回了手。
萧言述顿在半空的手僵硬地收了回去,眼底满是哀痛。
他喉结颤了颤,声音沙哑:“知沁,这些时日我想明白了很多,我知道从前我做错了太多的事,是我刚愎自用,鬼迷心窍,只是……你能不能给我一个弥补重来的机会?”
“你愿不愿意跟我回京城?”萧言述小心翼翼的开口,声音轻柔:“只要你喜欢,只要你愿意,我什么都可以给……”
“就算小叔要追责,我也愿意承担,毕竟那个孩子,是我们的骨肉不是吗?”
他言辞恳切,仿佛只要她的一句话,让他为此掏心掏肺也甘愿。
只可惜这样的话,程知沁已经听过太多太多了。
她平静地抬眸看向萧言述,和看任何一个普通的陌生人都没有任何区别:“萧言述,你有什么资格要求我抛弃我的子民和责任,跟你回去?”
“那个孩子,从始至终都不是你的。”
萧言述狠狠一怔,良久,才默然开口:“无论那个孩子是谁的,只要你在我身边,我都愿意疼爱。”
萧言述眼眶渐渐红了,心口一刺,慌乱地拉住程知沁的手,不肯放开:“知沁,时间可以佐证一切,这一次,我一定会为我所说的每一个字负责……”
“不必了。”程知沁抽出手,淡淡出声:“我用七个月就已经换足了一辈子的教训,也不是所有人都会有一次重来的机会。”
程知沁深深吸了口气,又缓缓呼出,似是要将这数年来的辛酸苦楚一并吐干净。
她是不幸的,又是幸运的。
如果没有萧仲清,没有师父,没有苗疆族人,没有圣女这一个身份,她或许早已走投无路了。
这样刻骨铭心的伤害,无论时间如何洗刷,也终究冲刷不了这些难愈的疤痕。
寒风簌簌,拂起发丝飘动,程知沁的声音在静谧的夜色中似凝冰的河面。
“萧言述,如果我没有苗疆圣女这一层身份,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民女,我就已经被你害了一辈子了,你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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