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营帐的桑灼华蹙着眉,抬头望着万里无云的天,思绪飘远。来漠北之前,她本以为自己再也不会见到魏靖川。可没想到才过半年,又与他在这里相见。她是不想见到他的,但是若不是他带着援军赶到,她或许就死在那铁刃城了。说到底,魏靖川也救了她一命。越想越心烦,桑灼华干脆不想,收回思绪径直走向练兵场。“兄弟们,接下来只剩下最后一座城池,你们可有信心?”底下将士们齐声应和:“有!”
话音未落,她侧头避开他灼热的视线,语气平静却不容置喙。
“魏靖川,无论如何,你我之间再无可能了。”
魏靖川如遭雷击,僵在原地,胸腔里传来钝痛。
他张了张嘴,喉间像却像是被砂砾填满,千言万语卡在舌尖只剩破碎的气音。
“为何……连弥补的机会都不肯给我?”
话音落下时,帐外忽然卷起一阵狂风,掀开半幅帘幕。
桑灼华望着他骤然苍白的脸色,心底却再也泛不起涟漪,她看向帐外烽烟弥漫的天际。
“百姓在战火中颠沛流离,将士为守山河马革裹尸,你我之间的过往,早就该被埋进黄沙了。”
魏靖川踉跄半步,扶着案几才勉强站稳。
案上的烛火突然摇曳,在他脸上投下明暗交错的阴影,映得他眼底猩红一片。
“可回忆还在,你我成婚七年,我不信你都能全然抛下!”
“灼华,你对我……难道没有半分情意了吗?”
魏靖川说这话时,嗓子连着身体都在颤抖。
桑灼华垂了垂眸,声音不轻不淡。
“是啊,成婚七年,说长很长,说短又短。”
“长就长在你这些年历经千帆,短就短在七年抵不过叶棠依的一颦一笑。”
魏靖川拼命摇着头,眼泪也忍不住往下落,伸出手想去拉桑灼华。
“不!我从来没有对她……”
话还未说完,就被桑灼华打断,她抬起头,眼神直视着魏靖川冷冷出声。
“魏靖川,无论你曾经有没有对其他女人动过心,于我都不重要了。”
“你我也只有做过夫妻的情分,再无其他。”
话毕,桑灼华不愿与他再纠缠下去,下了床就往营帐外走去。
魏靖川僵在原地,望着桑灼华的背影,心底如同被扎了万千根刺,痛的鲜血横流。
刚才,桑灼华看他的眼神是他从未见过的。
她见过桑灼华爱他时的眼眸有多炙热,如同站在篝火旁,烫的他心头发暖。
可如今的眼神毫无一丝情意,冰的像冬日里的霜雪。
她心里,当真是没有他了。
出了营帐的桑灼华蹙着眉,抬头望着万里无云的天,思绪飘远。
来漠北之前,她本以为自己再也不会见到魏靖川。
可没想到才过半年,又与他在这里相见。
她是不想见到他的,但是若不是他带着援军赶到,她或许就死在那铁刃城了。
说到底,魏靖川也救了她一命。
越想越心烦,桑灼华干脆不想,收回思绪径直走向练兵场。
“兄弟们,接下来只剩下最后一座城池,你们可有信心?”
底下将士们齐声应和:“有!”
桑灼华站在台上,定了定声,继续开口。
“上一站我们虽胜,却损伤太过惨重。你们是跟着我从临安城一起来的,我希望你们每个人都能跟我一起回去。”
她握紧腰间佩剑,目光扫过一张张年轻坚毅的脸庞。
“咱们不仅要活着回去,还要风风光光地回去!”
“让临安城的百姓知道,咱们把大昇的旗帜插在了漠北的最后一座城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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