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壮的供词让唐煜意识到青娘或许是一个重要人物,他在脑子里一遍遍回忆当时见青娘时的每一句话,青娘的每一个动作、神态,想从中抓取到一丝不同寻常的感觉。但遗憾的是,他竟然没有觉出一丝不对的地方,她的表现太自然了,完全就是一个身陷泥潭却心向自由的不幸女子,她对自己的命运无奈,对不得不迎合那些寻欢作乐的嫖客感到不愤,又对他们的丑态不屑。如果她真的是凶手,唐煜心想,那她当真是一位演技高明的女子,足可以媲
李大壮的供词让唐煜意识到青娘或许是一个重要人物,他在脑子里一遍遍回忆当时见青娘时的每一句话,青娘的每一个动作、神态,想从中抓取到一丝不同寻常的感觉。 但遗憾的是,他竟然没有觉出一丝不对的地方,她的表现太自然了,完全就是一个身陷泥潭却心向自由的不幸女子,她对自己的命运无奈,对不得不迎合那些寻欢作乐的嫖客感到不愤,又对他们的丑态不屑。 如果她真的是凶手,唐煜心想,那她当真是一位演技高明的女子,足可以媲美影后的存在,也是一位高智商的罪犯,她太冷静太镇定了。 唐煜感到了一丝熟悉的感觉,不禁想起了八王爷所说的那些事,她会是那个势力中的一员吗?她会不会突然消失?唐煜一惊,连忙喊了一声:“来人!” 一个小吏慌忙跑了进来:“大人?” 唐煜想了一会,吩咐:“让王捕头过来一趟!” 小吏应声:“好嘞!”转身跑了出去。 王捕头来得很快,唐煜命他马上派人盯紧青娘,他立刻就出去安排人了,不过他很快又回来了。 望着唐煜看向他的疑惑眼神,他忍不住抓了抓脑袋,才问道:“那个,大人,您是怎么就怀疑上青娘了呢?我没觉得她有问题啊。” 唐煜笑了:“我也没有说她一定有问题,但可以肯定的是她一定隐瞒了什么,反正盯紧她并没有任何坏处,干嘛不做呢?” 王捕头盯着唐煜的笑容,只觉得眼前俊美清雅的大人笑得像只有着漂亮皮毛的小狐狸,他暗自吞了口口水,下意识觉得这样的大人还是离远点得好。 王捕头出门了,唐煜看着他的背影笑了笑,他没有直接告诉王捕头他的怀疑,是觉得现在一切还不明朗,说得太多了,反而引起他们更多的困惑,影响办事效率。 盯着丁家众人的探子此时也给唐煜带来了好消息,丁家的那位六姨娘出门了。 “六姨娘出门了?一个人吗?去哪了?”唐煜问。 眼前的探子低着头,神态恭谨:“她带着身边的一个小丫头,先是去了东市那条专卖胭脂水粉的街道,又去了隔壁的布店,最后去了一间茶楼坐了坐,就回去了。” 唐煜疑惑:“她现在还在丧期吧,就穿着丧服…
李大壮的供词让唐煜意识到青娘或许是一个重要人物,他在脑子里一遍遍回忆当时见青娘时的每一句话,青娘的每一个动作、神态,想从中抓取到一丝不同寻常的感觉。
但遗憾的是,他竟然没有觉出一丝不对的地方,她的表现太自然了,完全就是一个身陷泥潭却心向自由的不幸女子,她对自己的命运无奈,对不得不迎合那些寻欢作乐的嫖客感到不愤,又对他们的丑态不屑。
如果她真的是凶手,唐煜心想,那她当真是一位演技高明的女子,足可以媲美影后的存在,也是一位高智商的罪犯,她太冷静太镇定了。
唐煜感到了一丝熟悉的感觉,不禁想起了八王爷所说的那些事,她会是那个势力中的一员吗?她会不会突然消失?唐煜一惊,连忙喊了一声:“来人!”
一个小吏慌忙跑了进来:“大人?”
唐煜想了一会,吩咐:“让王捕头过来一趟!”
小吏应声:“好嘞!”转身跑了出去。
王捕头来得很快,唐煜命他马上派人盯紧青娘,他立刻就出去安排人了,不过他很快又回来了。
望着唐煜看向他的疑惑眼神,他忍不住抓了抓脑袋,才问道:“那个,大人,您是怎么就怀疑上青娘了呢?我没觉得她有问题啊。”
唐煜笑了:“我也没有说她一定有问题,但可以肯定的是她一定隐瞒了什么,反正盯紧她并没有任何坏处,干嘛不做呢?”
王捕头盯着唐煜的笑容,只觉得眼前俊美清雅的大人笑得像只有着漂亮皮毛的小狐狸,他暗自吞了口口水,下意识觉得这样的大人还是离远点得好。
王捕头出门了,唐煜看着他的背影笑了笑,他没有直接告诉王捕头他的怀疑,是觉得现在一切还不明朗,说得太多了,反而引起他们更多的困惑,影响办事效率。
盯着丁家众人的探子此时也给唐煜带来了好消息,丁家的那位六姨娘出门了。
“六姨娘出门了?一个人吗?去哪了?”唐煜问。
眼前的探子低着头,神态恭谨:“她带着身边的一个小丫头,先是去了东市那条专卖胭脂水粉的街道,又去了隔壁的布店,最后去了一间茶楼坐了坐,就回去了。”
唐煜疑惑:“她现在还在丧期吧,就穿着丧服出门吗?”
探子回答:“她穿着素服,带的是银饰,但没有着麻。”
这就有些奇怪了,作为妾室,服丧期间虽没有正室规矩严格,但毕竟时日尚短,且去的胭脂水粉店和布店、茶楼均不适合一名居丧的女子,何况她还没有着麻,显然刻意隐藏了自己服丧的身份。
“那么她买了什么或见了什么人吗?”唐煜思索了一会,又问探子。
探子回答:“她没有买什么,也没见什么人,似乎只是出去走 了走。”探子也有些困惑。
唐煜曲起手指敲着桌子,眼睛盯着窗下高几上一盆盆栽发着呆,探子等了一会,见唐煜不出声,有些不自在地动了动。
唐煜醒神,看了探子一眼,又问他:“那你在盯着她的一路上,可曾发现什么不同寻常的吗?或是见到了什么人?”
那探子皱眉想了一会儿,迟疑地说:“我一路上都去关注她和那个小丫头了,没注意别的,不过,在布店的时候,我好像看见那个红袖楼的青娘了。”
唐煜一挑眉,青娘?有意思!
唐煜问他:“你看见她们说话了吗?”
探子想了想:“没有,六姨娘先进去的,不一会青娘带着一个小丫头也进去了,六姨娘一会儿就出来了,两人没说话也没打招呼,不像认识的,就是错了个身就走开了,”探子肯定地说:“我看得很清楚。”
错了个身?唐煜眼睛亮了亮,这一错身能干的事可就多了呢!打个照面,为下一步的行动做个暗示;偷渡个纸条、信物什么的就更有可能了。
唐煜点点头,看来这关键就在六姨娘和青娘的身上了。唐煜让探子照样盯紧六姨娘和她身边人,如有动静,即刻回报。
探子走后,唐煜靠在椅子上,脑子里一时活跃无比。这六姨娘又是怎么与青娘认识的呢?一个青楼头牌,一个富商后院的小妾,完全没有交集的机会啊!
不对,唐煜坐起身来,有交集!他记得六姨娘说过,她当初是在幽州被人赎身后送给丁雨田的,她原来也是青楼的姑娘,不过她是在幽州,又是七年前,七年前的青娘多大?她现在看起来不过十八、九,七年前十一、二岁的模样,会与六姨娘有交集吗?
想到这儿,唐煜站起来走到门口,招来一个小吏,让他将小武找过来。
一盏茶后,小武才匆匆赶了过来,进来时脸上还有薄汗。唐煜好奇地看了他一眼,问他:“你这是从哪里来,满脸是汗的?”
小武拿袖子擦了把脸,才回道:“我找到了当年将青娘引进红袖楼的牙人。”
唐煜一喜,一拍桌子:“好,他还记得青娘吗?”
小武也一脸兴奋:“记得,他印象还很深,不过,像青娘那么美的女子,一般人都不会忘的吧。”
说到这,小武有些惋惜的样子,“那个牙人说,当时是青娘找到他的,说要进京城最大最好的青楼,那个牙人就把介绍到了红袖楼,还从老鴇那拿了不少银子呢。不过他也说,这么漂亮的姑娘进了红袖楼,老鴇可是赚了。”
唐煜打断了小武的感慨,着急问他:“那他有没有说青娘是从哪里来的?”
“他说青娘只说是北方来的,具体没说是哪,不过可能当时青娘刚到京城,还有一些口音,这牙人说像是幽州那一带的。”小武急忙回答。
唐煜一敲桌子,兴奋地站了起来:“这就对了,幽州,她们一定是在幽州认识的。”
小武近日一直在外面跑,还不知道六姨娘的事,闻言有些奇怪地问:“她们是谁?是青娘吗,还有谁?”
唐煜转身走到小武面前说:“对,六姨娘可能跟青娘有联系。这几日,你……”唐煜低声交待着小武,小武专注地听着,不时点点头,最后重重地一点头:“大人放心,小武一定办好!”
唐煜欣慰地拍拍小武的肩,小武转身跑出去了。
青娘、六姨娘,你们会给本官一个什么样的惊喜呢?唐煜走到门口,看着院中那光秃秃的树枝,心中不由地期待起来。
这日午后,丁家后院的一扇小门开了,一身素服的六姨娘带着一个小丫头出来了,她站在门口警惕地向四周看了看,巷子内只有零零散散几个人经过,巷子口还有几个摆摊的,跟以往差不多,她摸了摸头发,挺直背脊下了台阶。
小丫头在后面关上门,快步跟上她出了巷口。看着六姨娘两人逐渐远去的背影,那几个摆摊的,还有刚才从巷子里走过的几人,突然互相打了个眼色,其中几个便分散开来,陆续跟上了远去的背影。
六姨娘今天穿着一身浅蓝色的衣裙,不如白色那么显眼,她沿着街边缓步走着,貌似平静,可若仔细看,可以看出她眼神似乎有些放空。
她走得不快,大约两盏茶的功夫后,她进了一家布店,在店里转了一圈,看了柜台后的掌柜一眼,便走到后面去了。后面跟的一个汉子路过门前,抬头看了一眼布店的招牌,“李记布店”,脚下没停,直接过去了。
走到前面一拐弯,与其他几人汇合后,汉子急忙说:“看清楚了,往后面去了。”
内里一个似乎是个领头的说:“那行,小六去禀报大人,留两个人在前面,其他人跟我往布店后门守着。”
众人点头,随即四散开来。
布店斜对面一家茶楼的二楼,靠窗口处坐着一名穿着青衣、笑容和煦的年轻公子,正一手托着脑袋看着窗外,一手捻着桌上小碟子里的干果,有一下没一下吃着。
楼梯上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汉子转了上来,他快步走到年轻公子旁,低声说道:“大人,人已经进去了。”
年轻公子慢悠悠地说:“嗯,我看见了,你让他们先等等,等她们俩出来后,再分头拦下,请回府衙,不要惊动他人。”
来人低声应下,转身下楼了。
此时打横坐在桌旁的两人忍不住了:“大人,不动手吗?”
公子慢慢放下手臂,转过身,正是唐煜,打横坐的则是王捕头和小武。
唐煜看着两人无奈道:“你以为我不想直接冲进去抓人吗?可是不行啊,得留着那布店呢。”
唐煜此时心里也憋着火呢,他把布店可能是六姨娘和青娘接头之处的消息报给八王爷府里来的侍卫后,八王爷就命令不许惊动布店里的人,好不容易发现一个据点,绝不能轻易就毁了,得留着钓鱼!
其实唐煜也有些怀疑布店是那股势力的一个窝点。在得知布店后,他也让人调查过,“李记布店”算是老字号了,在这条街上开了十多年,生意马马虎虎,也不知道是不是老板太没野心,一直就这么不温不火地维持着。
这倒挺符合间谍的身份的,低调。只是这样一来,就意味着眼前的两个女人很可能真的跟那股势力有关了。
唐煜心里纠结得要命,他一点也不想踩进这个坑啊!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历朝历代,只要涉及到宫里那位的,就没有小事,弄不好,真就要把小命玩掉的。他还年轻着呢,没打算当执棋人,可更不想当棋子啊!
唐煜深深地叹了口气,看着眼前两个眼巴巴的粗汉,想了想,还是解释了一句:“这是以防万一,在案件没有彻底查明之前,最好不要惊动太多人。”
那两人对视一眼,释然:“还是大人考虑得周到。”
等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六姨娘出来了,她身边原来跟着的小丫头不在,她向周围看了看,便从原路返回了,在她身后,远远跟着两个褐衣汉子。
唐煜没动,仍然盯着布店门口。又过了一会,出来一个身穿白衣,戴着一顶纱笠的女子,唐煜一眼认出,那正是青娘!青娘没有四处张望,直接就从另一个方向走去。
唐煜将手中的干果丢进碟子,站起身:“走吧,我们回去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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