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开——”乔欢樱正在气头上,使劲推了江律一把。江律默默走到角落里,看着乔欢樱狂揍躺在地上的那个男人。“啪——”又是两个巴掌。乔欢樱又不知从哪里拿来了一把大扫帚,抄起扫帚朝着郭强的脸上就呼过去。“啪啪啪——”面目全非的脸上,又青又紫,这回被扫帚扎出一脸的血珠。郭强终究是忍不住,痛苦的大叫一声,昏死过去。江律在一旁,看的是心惊肉跳。他的樱樱居然这么彪悍……他不敢吭声……
乔欢樱将麻袋麻利的套在男人的头上。
站起身,一脚踩上男人的肩膀。
“江律!给我狠狠的打!”
收到少女的命令,江律一只手将男人提起来,伴随着一阵沉重的闷哼,郭强几乎都听到自己的骨骼碎裂声。
将郭强像死猪一样扔到地上,江律嫌恶的拍了拍自己的手。
乔欢樱走到男人面前,将脸上的麻袋摘下,男人口吐白沫,脸歪向一边,昏死过去。
“啪——”
清脆的巴掌声在小巷里响起。
“老子看你歪嘴裂鼻,鸭脖鸡胸,脑袋像个棒槌,身体像个锤子。”
“啪——”
乔欢樱举起手,对着郭强的脸就是一巴掌。
“嘴闲就去舔马桶,别在这叭叭叭的!还在这自称老子,老子你m啊!”
“啪——”
又是一巴掌。
江律在旁边看的心惊肉跳,赶紧走上去握着乔欢樱的小手。
“樱樱手痛不痛,我给你吹吹。”
“走开——”乔欢樱正在气头上,使劲推了江律一把。
江律默默走到角落里,看着乔欢樱狂揍躺在地上的那个男人。
“啪——”又是两个巴掌。
乔欢樱又不知从哪里拿来了一把大扫帚,抄起扫帚朝着郭强的脸上就呼过去。
“啪啪啪——”
面目全非的脸上,又青又紫,这回被扫帚扎出一脸的血珠。
郭强终究是忍不住,痛苦的大叫一声,昏死过去。
江律在一旁,看的是心惊肉跳。
他的樱樱居然这么彪悍……
他不敢吭声……
乔欢樱似乎终于想起了江律的存在,身体微微一僵,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让江律听到自己一口一个“老子”的喊着……
“小小的老子就是这么可爱……”
少女低下头嘟囔着,不敢看江律。
江律失笑,伸手将乔欢樱揽进怀中。
乔欢樱不好意思,抬头看着江律。
“这个畜生怎么办?把他扔到这里不管么?咱们是正义小分队,专门除恶扬善!”
江律失笑,柔声安慰她:“没事,樱樱不用担心,交给我,他死不了。”
“今天……谢谢你。”
乔欢樱有些累,和江律慢慢走出小巷子。
这个时间点还没回家,她怕奶奶担心。用江律的手机给她报了平安。
“樱樱的脸疼不疼。”
少年的眼神中充满了疼惜,轻轻触碰着乔欢樱的红肿的脸颊。
“没事,这点小伤不碍事。”
“你其实没必要激怒他的。”江律疼惜的看着眼前的少女,摸了摸她的头发。
乔欢樱摇了摇头。
“我小时候经常被我爸爸打,他们一直都重男轻女,一听说我是个女孩,我爸当时就赶回来了。”
“我那个时候还不知道他是我爸,我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想要喊他,结果他就给了我一巴掌。”
“当时打的我可疼了,鼻血都打出来了,比这个还要疼,我奶奶立刻就抄起扫帚把我护在身后。”
“不过那又怎么样呢?我什么都没有了,大不了烂命一条就是干呗。”
少女轻笑,安慰着江律。
江律一顿,看着眼前小姑娘,红肿的脸颊她不觉得疼痛,还眉眼弯弯的看着他。
他的心不自主的狂跳起来。
乔欢樱刚想出声安慰他,突然被一股很大的力道拽到了对方的怀中。
他紧紧抱着怀里的人,泪水夺眶而出,他想说点什么,但是张口声音却沙哑的厉害。
心仿佛被什么东西剜了一下,刺痛极速蔓延全身,喉咙堵的他似乎没有办法呼吸,喉咙里发出一丝含糊不清的声音,带着几分哽咽。
“我只是,很心疼你,也很后悔。”
“后悔什么?”少女声音闷闷的。
后悔为什么没有早一点保护好你。
也后悔我们相遇的实在是太晚了。
少女的手慢慢抚上他的后背。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后背。
“没事啦,一切都会过去。”
附近居民区的光线很暗,朱红的墙皮脱落的斑驳,细微的光影透过寒夜的雾气,落在东边破烂的石砖上,将他们的影子拉的老长。
数年后,即使很多人和乔欢樱说江律他就是个疯子,他是怪物,但是少女还是想起二十多岁的那个夜晚,让她记了一辈子。
再后来,她在日记上写道。
“他从远处跑来,喘着粗气,他就那样颠颠撞撞的闯入我的视线。听着我的经历,望向我的眼神充满着支离破碎。”
“一个一米八的大男人,第一次在我的面前哭的像个孩子,泣不成声。”
*
第二天一早,乔欢樱戴了个口罩去咖啡店上班。
脸上的伤还没有消肿,她不想让李郸担心,更不想让柳月知道他们昨天发生的事,面对他们关切的询问。
乔欢樱假装轻咳几下,表示自己感冒了。
中午吃饭时,乔欢樱抱着饭盒,跑到了小厨房后面去吃,美其名曰是怕自己传染给他们感冒。
柳月接了个电话,从那之后就开始魂不守舍。
“阿月姐姐,怎么了?”李郸将萃取液倒入杯中,有一搭没一搭的和柳月聊天。
“郭强,他被债主盯上,死在了巷子里。”
乔欢樱正在旁边收拾咖啡渣,拿着一簸箕咖啡渣想把它倒入编织袋中,听到柳月的话,她手微微一抖,将咖啡渣全都倒在了地上。
“诶呦我去,我祖宗哎——”
李郸赶紧拿扫帚,又把咖啡渣重新扫回簸箕里。
“什么债主?”乔欢樱抬头看着柳月。
“他常年好赌,欠了好多钱,之前债主就来家闹过一次,现在他们正在警察局,已经承认是他们杀的郭强”
“警察顺着线索查出,那些人在背后开赌场和歌舞厅,赌场和歌舞厅被查封,他们也受到了应有的惩罚。”
柳月的声音轻飘飘的,好像一切都不在乎了。
“樱樱,他死了,但是我却好高兴。”
她呆呆地望着前方,一双明亮的眼睛里蓄满泪水,顺着脸颊无声滑落而下。
乔欢樱担心江律一晚上,担心他受牵连,可是她不知道江律用了什么方法,使他们那些人供认不讳。
看着柳月重新擦干泪水,重新露出的微笑。
她的眼泪顺着眼眶流出,打湿了口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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