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时候挺喜欢做菜的,边做菜边放空自己,可以让我的大脑得到休息。但今天周宇团肯定是不想让我放空自己了,我叫他在外面等着,可是没多久他就进了厨房,看我做菜。我一开始还没发现他,是转身拿东西的时候才发现了他,吓我一跳。我说:“你怎么站在这里?回去坐着呀。”他说不要,叫我继续做,不用管他。可他这明晃晃的视线我怎么能不管呐!?但是天大地大现在周宇团最大,我总不能赶他出去。
周宇团没什么表情地盯着我好久,才说:“不会。”
可我总觉得他说的有那么些咬牙切齿的意味,所以他其实还是有些介意我来他家的吧。
于是我点点头说:“我知道了。”
有时候我是个行动主义,知道了并不是嘴上说说,我站起身来:“那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你要照顾好自己……”
“有。”周宇团忽然说。
“嗯?什么?”
“有事。”
“怎么了?”我的心一下子就悬了起来,“哪里痛吗?”
“不,我肚子饿。”
“哈?”
周宇团很认真说话,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我,肚子,饿。”
可现在才下午四点半,不至于这么早饿吧?
我开玩笑:“你没吃午饭吗这么快饿?”
“嗯。”没想到周宇团居然点头了,一副他就应该理所应当不吃午饭的样。
我有点生气 ,他不好好吃饭还能理直气壮了, “你怎么不吃午饭啊?这样对身体多不好啊,民以食为天你不知道么?”
“拿外卖麻烦。”周宇团解释,“而且外卖难吃。”
对了,周宇团这样的小少爷肯定不会做饭啊,他不会做就要点外卖,可他又说点外卖不好吃。
我想了想,问他:“那要不……我给你做?”
周宇团居然没有犹豫,马上说:“好。”
我去翻周宇团的冰箱,空荡荡的,只有几个鸡蛋和一袋肉丸,其实可以给他简单弄一个肉丸鸡蛋面,但他上午没吃饭,腿还受着伤,吃太单调总觉得会委屈他。
我决定帮周宇团买些菜,填补一下他的冰箱。
“你等我一下。”说完我便出了门。
这个周末周宇团都会呆在家里,所以我准备给他包点饺子云吞之类的,想吃就可以煮点儿。
要买排骨,补充营养。
还要买青菜,补充维生素。
玉米也可以买,早上的时候他可以直接蒸来吃,很方便。
我觉得整个市场的东西都应该给周宇团买点,但是我没这么多手拿,也没这么多钱,所以最后只买了十多样菜。
我回到周宇团家,准备敲门,我还一下都没有敲下去,门就从里面开了。
周宇团连拐杖都没有拿,直接扑到我身上,紧紧地抱住了我。
我有些懵,但我能感觉到他现在很需要一个拥抱,所以我放下手里的菜,抬手回抱住他,然后手轻轻地一下一下抚摸着他的背。
后面他干脆把脸埋到我的颈窝上 ,慢慢嗅我的味道。
“你怎么了?”我问他。
他没回答我,反而有点委屈似的反问我:“你去哪了?”
我摸了摸他的头,“我去给你买菜呀。”
他委屈抱怨:“你没和我说清楚。”
我回忆了一下,走时我好像和他交代的确实太过简陋。
于是又揉了下他的脑袋:“下次不会了,而且我不是说的等我一下吗?你等一等就好啦 。”
周宇团拿牙齿咬了我脖子一下,“等不到怎么办?”
等不到怎么办?
“不会的啊,我买完菜肯定就回来了。”
这下周宇团良久没回我话,一直紧紧的抱着我,最后才又轻咬了我脖颈一下,语气闷闷地“嗯”了一声,松开了我。
进门的时候他还要帮我提菜,我没让,怕他摔了,我还坚持要扶他回沙发。
“晚餐给你做香芋蒸排骨,紫菜蛋花肉丸汤,清蒸鱼,再煮青菜可以吗?”
“太多……可以。”
周宇团好像一开始认为太多,可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改口说好。
我有时候挺喜欢做菜的,边做菜边放空自己,可以让我的大脑得到休息。
但今天周宇团肯定是不想让我放空自己了,我叫他在外面等着,可是没多久他就进了厨房,看我做菜。
我一开始还没发现他,是转身拿东西的时候才发现了他,吓我一跳。
我说:“你怎么站在这里?回去坐着呀。”
他说不要,叫我继续做,不用管他。
可他这明晃晃的视线我怎么能不管呐!?
但是天大地大现在周宇团最大,我总不能赶他出去。
后面他更过分,我在煮汤的时候他直接贴近我,从身后抱住了我,下巴嗑在我的肩上,看着锅里的汤。
我发现我买菜回来之后周宇团就变的有些黏人,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我猜这可能又是一个关于“抛不抛弃”的问题,所以也就由着他了。
“好香。”汤要煮好的时候,他突然说。
我没想到他会夸我做的菜,莫名笑了会,小声却得意说:“肯定啦。”
吃饭的时我说:“我买了饺子皮,等会给你包饺子呗,包完了放冰箱,想吃就直接蒸或者煮。”
“好。”
我突然来了兴致,问他:“你猜我要做什么馅的?”
“猪肉玉米胡萝卜馅。”
“你怎么知道!?”
“随便说的。”
“这么厉害,这都给你说中了。”
等我洗了碗在厨房准备饺子馅,他又在旁边看着,我觉得他闲的慌,就搬了张椅子进厨房,让他帮我拨玉米粒和削胡萝卜。
但是我就不应该给这个金贵的小少爷分配任务,削个皮周宇团都要削到自己的手。
他刚削到一只手指的时候还不告诉我。
是后面我看他手抓胡萝卜的姿势怎么那么奇怪,才发现周宇团的手都被削下来三块皮了。
我看了一时着急,没忍住力道有些重地拍了一下周宇团的手腕,抓起他的手用温水冲了一下,然后拿纸巾小心给他擦干,等看他手不再渗血了,我才反应过来我干了什么。
我去,我实在胆子太大了,居然敢拍周宇团的手。
可是周宇团好像一点没生气似的,低着头,很好脾气地看我给他擦手。
我觉得我现在也很好脾气。
要是小陈削个胡萝卜皮能把自己手削掉三块皮,我肯定要先骂她两句再帮她处理。
不对,小陈削掉一块皮的时候肯定已经开始和我哭唧唧抱怨了,所以我看周宇团手受伤了还在身残志坚地老实削皮,一时骂不下口。
我这样想着,看着他那可怜的手,问:“你家有没有创可贴?”
周宇团说:“不用创可贴,用嘴吹吹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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