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为何。床纱被人从外面撩开,随后一个黑影倒映出现在江书婠的脸上。黑影停顿一会儿后,坐在了榻边,靠在床榻一角......寅时刚过,窗外便传来了声音。原本睡着的裴鹤安瞬间睁开眼睛,随后毫不犹豫的朝着外面走去。随着窗户打开又关上,屋子里又恢复了平静。一路回到书房的裴鹤安脸上带着沉思。昨夜他一夜无梦,睡得安稳。叶麒看着沉思的王爷,忍不住小声提议:“昨夜属下守了一夜,您睡得挺安稳。”
当裴鹤安醒来时,先是一阵恍惚,看着自己不熟悉的地方后,眸色一沉。
随后转头看见趴在桌子上的江书婠时,眼底瞬间恍然。
他揉了揉眉心,此刻只觉得浑身一松,忍不住双腿伸开,舒展一番身体。
等坐直身子后,看见江书婠还趴在桌子上睡的香甜,心中轻哼。
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大概知道自己睡了挺久,心中感到怪异。
这么多年,他整日深思忧虑,都不知上次睡的这般安慰的时候,是何时了?
想到这里,他低头看着江书婠时,深沉的黑眸中带着探究。
他想知道自己为何能在她身边这般轻易的卸下防备,睡的这般沉。
在江书婠身上的馨香再次传来时,裴鹤安的神色瞬间一变,黑眸仿若带着暗流的静潭,幽暗不明。
“王爷。”在看见裴鹤安出来时,叶麒忙迎了上去。
裴鹤安未置一词,径直离开了湘园。
*
江书婠又睡了一会儿后,才因为自己胳膊麻,缓缓醒来。
“王妃,您醒了。”阿枝在裴鹤安离开后便一直侯在江书婠的身边。
一开始她也想将江书婠叫醒去榻上躺着睡,可是秦嬷嬷说到时候王妃便睡不好了。
不如就这么睡着。
所以阿枝一直守到现在。
江书婠胳膊一片酥麻,随后腰也有些麻,小脸皱在一起。
阿枝似看懂了她的表情,忙上前为她揉腰捶背。
“王爷呢?”江书婠还记得睡前的事情,心中暗恼自己怎么会睡的这般沉。
阿枝抬起头:“王爷刚才醒来后便离开了。”
江书婠点点头,没有再多问什么。
*
叶麒拿着洗衣嬷嬷还未来得及洗的衣裳,一脸尴尬的走到裴鹤安的书房。
“王爷,这是王妃还未洗的衣裳。”
裴鹤安点点头,随后示意伯俞上去查看。
伯俞低头轻轻闻了闻衣裳上面的味道,认真思考后,拱手恭敬道:“回王爷,这只是普通的花香。”
伯俞顿了顿,又道:“最多加了些瓜果香。”
“没有旁的?”裴鹤安皱眉,语气中明显带着怀疑。
伯俞点头:“若只从这衣裳上面的味道来看,确实是如此。”
裴鹤安伸手,伯俞瞬间会意,忙将手里的衣裳放在裴鹤安手里。
裴鹤安闻着那道熟悉的味道,心中大惊。
他捏着衣裳的手一紧,眼底闪过异样。
————
宫中。
云安郡主坐在太后的偏殿内,看着宫女给自己整理床榻。
在她即将靠近自己的包裹时,云安郡主忽然开口:“退下吧,我不喜人近身伺候,往后你不必进来伺候了。”
宫女一愣,随后忙点头。
等宫女出去后,云安打量了一眼屋子后,将自己的包裹都放在了柜子里。
“郡主,太后娘娘要见您。”门外传来小太监的声音。
云安郡主深呼一口气,随后打开门朝着太后的寝殿走去......
*
湘园。
衣裳洗好后,阿枝发现少了一件外衫,于是对着送衣裳的嬷嬷:“王妃有意见香色外衫怎么不在了?”
嬷嬷低着头,小声回道:“回阿枝姑娘,那件衣裳不小心被丫鬟洗坏了,已经被伯俞管事处罚了。”
阿枝闻言脸上闪过一丝不忍,随后将嬷嬷手里的衣裳都接了过来。
“王妃心软,一件衣裳而已,你去给那丫鬟送点药。”
嬷嬷忙点头:“是,阿枝姑娘。”
阿枝回屋后,将此事说给了江书婠。
江书婠点点头,认可阿枝的话。
“将衣裳放在衣柜里,你便回去歇着吧。”
江书婠揉了揉眉心,将账本合上。
“今夜不必守夜了。”
阿枝愣了一下后,点头应是:“奴婢明白。”
阿枝将一切都收拾好后,才慢慢退了出去。
今日江书婠睡了一会儿,怕晚上睡不安稳,于是点了安神香后便躺在榻上。
窗户不知何时被压开一条缝隙,随着两股香混合一起,江书婠逐渐睡的沉稳。
“嘎吱~”
窗户被人打开,随后跳进来一个人。
月影朦胧,但江书婠若是醒着,还是能一眼便看出来是裴鹤安。
裴鹤安今夜试着闻着江书婠的衣裳入睡,可效果远远不如今日在江书婠身边。
所以他想来试一试。
究竟是为何。
床纱被人从外面撩开,随后一个黑影倒映出现在江书婠的脸上。
黑影停顿一会儿后,坐在了榻边,靠在床榻一角......
寅时刚过,窗外便传来了声音。
原本睡着的裴鹤安瞬间睁开眼睛,随后毫不犹豫的朝着外面走去。
随着窗户打开又关上,屋子里又恢复了平静。
一路回到书房的裴鹤安脸上带着沉思。
昨夜他一夜无梦,睡得安稳。
叶麒看着沉思的王爷,忍不住小声提议:“昨夜属下守了一夜,您睡得挺安稳。”
“既然王爷在王妃身边能好好休息,那不如......”
不等叶麒说完话,便看见自家王爷冷飕飕的看着自己,他忙闭上嘴巴。
裴鹤安摆手让他退了出去。
他并不打算让江书婠留在身边,虽然他确认自己在江书婠身边可以睡得安稳,但是,这也会成为自己的弱点。
他从不会将希望和需要寄予在旁人身上。
日出东方,朦胧月色渐退。
一直到天大亮后,裴鹤安才从椅子上站起来换了朝服。
*
江书婠一直睡到如上三竿才起来。
原本秦嬷嬷以为她病了,进去查看一番后,才放下心来。
只是,秦嬷嬷率先将那香炉端出去倒了干净,又换了往日的熏香。
郑嬷嬷看着秦嬷嬷的动作,心里知道那香炉定然有些异样,不过她并未声张。
郑嬷嬷和秦嬷嬷相识多年,早已有了默契。
————
朝堂上,众人因为呼雅部求和一事不断争论。
呼雅部以前一直不断挑衅,今年年初裴鹤安大手一挥,派了十万精兵驻扎在同呼雅部相接的边境,几次战役下来,呼雅部已经无力应对。
于是主动求和,想化敌为友。
可朝中大臣持有两个不同的意见,久久不能定下。
武将自然是不愿接受呼雅部的议和,而文官则认为呼雅部求和的诚意不小,可以趁机笼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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